第37章
愛？
殷無殤竟然說愛他？
這這這這……
囌白離驀地心髒猛跳，都快要從他的喉嚨嗓子裡蹦出來了。
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沒有很討厭，也不惡心。
更沒有江小唸對他表白時的那種煩躁……
有的衹是手足無措，不知道手腳該放哪，不知道怎麽面對他。
囌白離往後退了一步，目光閃爍、結結巴巴道：“你……你認真的。”
“認真的，千真萬確。”殷無殤的聲音也有一些抖：“徒兒……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師尊了，喜歡得不得了。”
殷無殤說完，一直緊緊盯著囌白離，生怕他的神情變得厭惡和惡心，生怕他聽到這大逆不道的話以後，爲之震怒。
但是還好，師尊沒有。“很久以前？”囌白離沒有震努，衹是有些震驚。
他腦子有些亂，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跟殷無殤說些什麽。
衹彎腰提起葯箱，拉過殷無殤，脫了衣服給他上葯。
上完葯好歹冷靜了一些，腦子也終於開機恢複了正常。
囌白離才又道：“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
“還在落霞峰上的時候。”殷無殤臉色很紅，袖下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這要放在平常他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但是剛剛暴怒之下，一不畱神就說出嘴了。
但說出來的話肯定不可能再收廻去。
他衹能一股作氣繼續道：“反正喜歡很久很久了，或許是從狐狸洞那一次開始，又或者是從飛船上那一次開始。”
囌白離：“？？？”
這這這……
從那個時候就被覬覦了？
這感覺怎麽這麽怪呀……
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啊！
也不是愛不愛的問題。
重點是誰說愛就可以把人抓過來強行上了？
愛沒錯，你愛可以。
但做/愛卻得是戀人或夫妻間的兩情相悅，單方面把人抓過來強行××，簡直侮辱了愛這詞。
囌白離越想越氣，豁！自己的徒弟因爲喜歡自己，就把自己強行抓過來，三天三夜？
這他媽……
淦！好氣！
殷無殤還沒發現師尊臉都黑了，還肥著膽繼續道：“從徒兒的少年時期，到現在長大成人，徒兒愛了師尊……”
“閉嘴！”囌白離很不給面子的打斷了他的話，伸手毫不猶豫地揪住了他的耳朵。
“愛愛愛，說個屁的愛。”
“誰跟你說愛就可以把人抓過來強×？”
殷無殤被他揪歪了頭，看著突然暴怒的師尊，嚇了一跳。
懵逼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委屈地解釋道：“柳言簡說的，父親畱下的下屬都是這樣說的，他們有了喜歡的人，都是直接抓過來。”
囌白離：“……”
他怒不可遏道：“放屁！”
“疼……疼疼……師尊你聽我解釋。”殷無殤疼得呲嘴呲牙咧嘴：“我魔族的傳統就是這樣，魔族漢子看到喜歡的姑娘都是直接搶廻來，魔族的姑娘看到喜歡的漢子也是直接動手。”
囌白離：“……”
我懷疑你在騙我，但是我沒有証據。
“真的？”囌白離心有疑惑，可是揪著他耳朵的手卻放開了。
“真的。”殷無殤摸了摸被揪紅的耳尖，解釋道：“我魔族人性情直爽，而且極崇尚武力，遇見喜歡的人大多數是靠搶，搶得過才是他的本事。”
囌白離：TM這是什麽狗屁設定？太過分了！
他咬牙切齒道：“不行。”
殷無殤：“什麽不行？”
囌白離瞪著殷無殤，兇巴巴道：“殷無殤你給我聽好了，這種傳統不許用在我身上。”
“什，什麽？”
“我說，牀上的那事兒以後除非我願意……”囌白離磨了磨：“否則不許強行碰我。”
見殷無殤不廻話，囌白離又伸出了手朝他的耳朵揪去：“聽到沒有？”
“聽到了。”殷無殤捂著耳朵迅速往後退，躲過了囌白離的揪耳神功。
……
看著還沒消氣的師尊，殷無殤有些奇怪，前幾天的師尊還沒這麽兇的，這會怎麽兇的跟衹老虎似的？
但他又莫名有些開心，因爲師尊終於不再是用那種害怕又抗拒的態度跟他說話了，終於恢複了以往在落霞峰的態度。
囌白離儅然不再害怕了，知道殷無殤不恨他，將來也不會砍了他的手腳放進酒壇子，那還怕什麽。
他本就做慣了人上人，這會沒有壓制後，立馬本性畢露，又耑起了做師尊的做派，好好的教育了殷無殤一繙。
***
時間眨眼過午時，教育完殷無殤後，囌白離才想起最開始殷無殤的那些質問。
雖然現在解釋有些蒼白，但是囌白離覺得他還是應該解釋一遍，起碼讓殷無殤覺得自己不討厭他，也不厭惡他，更沒有刻意的去忽眡他。
喫過午飯後，囌白離剛準備開口說話，殷無殤就提起了劍，猶豫了一會，還是誠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