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第4/8頁)

石立夏一直對這件事感到好奇,“當初蘭茜消失的時候,王家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沒有啊,一切就跟平常一樣。我頭天還看到蘭茜呢,還聽她說想要跟人換蛋糕券,何勝利就要過生日了,想著那天吃個雞蛋糕慶祝。”

徐大媽回憶當時情形,幾年了還感到歷歷在目。

“當時蘭茜說,家裏現在不大好,更是要讓大家高興一點,才能把日子過過去。孩子們一直心心念念雞蛋糕,當初都答應過的,不管怎麽也得咬牙同意,正好趁這個機會也讓勝利高興高興。你說說,這樣一個細心體貼的人,咋就會是那樣的人呢。”

石立夏沒見過蘭茜,也不清楚當年的事,也不好做判斷。

不過聽徐大媽的話,感覺蘭茜對丈夫孩子都是非常喜歡和關心的,按道理不會就這麽拋夫棄子。

可如果真的是間諜就不好說了,這些人一向隱藏得深,擅長兩副面孔生活。

重點是,如果她不是潛逃了,人會在哪裏?

若是能把人給找到,就不會被胡亂猜忌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不明不白的,就會有無限遐想。

石立夏帶著虎頭去醫院做檢查,脫下衣服才發現,他比石立夏想的要傷得嚴重。

身上就沒幾塊好肉,還好都是皮外傷,沒有骨折也沒有內傷。

石立夏看到虎頭身上的傷時,心中怒火竄得更加厲害了。

從醫院出來,石立夏就直接殺到虎頭所說的帶頭男孩的家裏,石立夏站在門口就直接破口大罵:

“你們是怎麽管孩子的!你們自己看看,把我家孩子打成什麽樣了!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知道欺負同學,以後是不是要去少管所!”

石立夏這一吼聲,不僅讓那孩子一家人出來看情況,還把鄰居都給吸引過來了。

這年頭娛樂少,哪裏有熱鬧一群人就會自發跑過來圍觀。

此時的虎頭腦袋都被紗布包紮了起來,手上也纏著紗布,胳膊也被吊著,雖然看不到身上的傷,可瞧著就很嚴重。

原本大家以為就是普通的孩子打架,石立夏鬧過來反倒讓人覺得這人太不好相處,不就是孩子之間的玩鬧嗎,至於動不動就跑過來罵人,誰家孩子每個人打過架啊。

可當他們看到虎頭這模樣,立刻改變了想法。

“咋能打得這麽厲害呢,這是往死裏揍啊。”

石立夏直接抓住那個大娘,開始哭訴起來:

“大媽您是不知道,要是孩子們打打鬧鬧我就不說啥了,哪個孩子不是這麽磕磕碰碰長大的。可他們一群人揍我家孩子,這就說不過去了吧!我家孩子可是烈士的後代,他們這是幹什麽,是看不起烈士,所以才故意欺負烈士的孩子嗎!”

石立夏不好將虎頭因為保護大頭才被打的事公之於眾,以前牽扯大頭就說不清楚了,誰讓現在風氣如此,石立夏也無法,哪怕孩子無辜,成分不好就是會被唾棄的,相對的石立夏能用自己成分好說事,讓人不敢如何一樣,只是一個被薄待一個被優待,於是石立夏就抓住虎頭是烈士後代這一點。

來之前,石立夏也跟虎頭商量過了,如果虎頭在意這件事,那石立夏也就換個方式,只沖著把孩子揍壞這一點,自己做個厲害的家長,震懾那些人不敢胡來。

如果虎頭不介意,那她就要站在道德制高點,讓所有人以後都不敢欺負虎頭。這樣做更容易一勞永逸,因為這年頭最怕的就是上綱上線扣帽子。

虎頭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二種,他的理由很簡單,他爸爸就是烈士沒啥不好說的,他爸爸保護了人民,死後也保護自己。

從前虎頭是沒有這個覺悟的,可自從看到邢鋒是怎麽把他們三兄弟救出來,他才知道原來他的爸爸這麽厲害和光榮,哪怕死後也可以庇護他們。

虎頭在學校其實沒有表現出來那麽開心,他被同學們瞧不起,覺得他是個鄉下來的,說話還帶著口音。經常被一些孩子故意學他的腔調,讓他在學校越發不敢開口,而且也會嘲笑他沒爹沒媽。

平時還罷了,每次老師誇獎他,批評其他同學讓他們學習他的時候,就會被嘲笑。

不過虎頭很清楚自己來學校是為了學習,而且在學校也是有朋友的,也不是每個人都帶著惡意,因此他還是很喜歡上學的。

原本打人孩子的家人還不在意,覺得不過是小孩子打架有啥了不起的,並不將石立夏一個小姑娘看在眼裏。

現在聽石立夏越來越上綱上線,大帽子就要扣下來,頓時急了起來。

“你可別胡說,就是孩子玩鬧而已,哪有這樣心思!”

“呸,孩子玩鬧怎麽不找廠裏領導孩子玩鬧?!是不想呢還是不敢?帶著一群人欺負我家虎頭一個,有這樣玩鬧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