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上藥的畫面太美(李崇想死立刻馬上)

因為疼的滿身冷汗,李崇好像都快要和這床榻黏在了一起,好在剛才宋離的動作好像比之前溫柔了不少,他剛剛體會到一點兒這種事兒的快樂,但是下一刻李崇便覺得身下有一陣熱流湧入,之後一切便戛然而止了。

這忽然的結束讓他還有些懵,他睜開了眼睛,還來不及看清什麽,就聽到了兩聲連聲的出去...

李崇簡直了...疼的要死要活的是他好吧?他都這樣了還讓他出去?話都沒有過腦子便直接蹦了出去:

“宋離,你還有沒有良心?你讓我爬出去嗎?”

真是日了狗了,李崇現在要是有力氣,一定要撲上去咬那人一口。

宋離的眉目間透著極度的自厭和恐懼,他甚至不敢看這床上的一切,更不敢看那紅漆木匣子裏的東西,李崇撐著身子坐起來了一些,這才看清宋離竟然躲到了床最裏側的角落中。

他的身子很瘦,雖然這件事上占便宜的人是他,但是瞧著樣子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剛才情.事的余韻褪去,原本還染著兩分血色的薄唇再一次霜白,他將被子扯到了自己身上,神色明顯不太對,甚至給李崇了一種很負面甚至瀕臨崩潰的感覺。

李崇一下醒過了神兒來,思考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剛才光顧著喊了,都騰不出眼睛來看宋離的反應,剛才除了他有些疼,其他應該都還好吧?

他撐坐起來,輕輕向宋離的方向靠進,一邊靠進一邊吐槽:

“宋離?幹嘛?你倒是吃完了,吃完了就讓我走啊?人家逛窯子還要付銀子呢,你這白嫖的不要這麽明顯好嗎?”

宋離看著李崇身下的血跡,整個人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點,那種想要撲過去折磨李崇的念頭雖然只是起了一瞬間,但就是那麽一瞬間,卻在告訴他,他沒有什麽不同,他和那些肮臟的太監早就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他的眼眶熱的厲害,卻偏偏流不出半分的淚水,抓著被子的手青筋凸起,甚至有些微微發抖,他死死盯著李崇的眼睛:

“出去,不想疼死就出去...”

李崇發現宋離真的有些不對了,這種神態和話絕不應該是他此刻應該出現的神情,問題出在哪了?難道是,因為時間太短了?這...好像是有點兒短,但是自己也沒說啥呀,再說,能有這一會兒他都覺得宋離已經超常發揮,突破醫學的壁壘了。

不過這種事兒關乎尊嚴,宋離本來就是個那麽要強的人,無法接受這一點倒是也說的過去,但是這種事兒他恐怕越是安慰就越是嚴重。

宋離將他所有的神色都看在了眼裏,他低低地笑出了聲來,說出的話幾乎字字泣血:

“剛才那些你舒服嗎?陛下,這種連男人都算不上的太監你不嫌惡心嗎?”

李崇擡眼看向他,他忽然覺得宋離似乎是混淆了一個概念,他驟然爬了起來,目光似乎直射到宋離的心底:

“宋離,有一件事兒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喜歡太監,我只是喜歡的那個人恰好是個太監而已。”

他沒有什麽特殊的癖好,不會對太監這個群體產生什麽越界的感情,在他的眼中太監只是封建社會下被迫害的一個群體而已,僅此而已,他對這個群體有同情也有悲哀,談不上喜與不喜,他喜歡的只是宋離這個人而已,他是男人他就喜歡男人,他是太監他就喜歡太監。

這一句話讓宋離怔愣了一瞬,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這個答案是他沒有想到的,李崇實在是渾身都不舒服,身下的疼痛還沒有止息,身上的汗黏了一身,讓他無比嫌棄現在的自己,索性爬了幾下靠坐在了宋離的身邊。

此刻帷幔中的場景實在是可以用狼狽來形容了,血跡斑駁在床褥上,而靠在床邊的兩個人,臉色一個比一個白,神色一個比一個淒苦,知道的是明白這裏剛才是發生了一場情.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剛才做了一場法事。

李崇用他七年審計工作經驗的三寸不爛之舌開口:

“宋離,你也在朝堂這麽多年了,應該有些辨別意識吧?朕對太監沒有任何多余的想法,朕也不覺得,太監身上有什麽是吸引朕的,所以你大可不必覺得朕會步光帝後塵,我喜歡的是那個會耐心聽朕說話,為朕講解朝政,會為了家族的冤屈忍辱十幾年,為了朝堂的安定甘願身背千古罵名的宋離。

只是宋離,他是個男人朕就喜歡男人,他是個太監朕就喜歡太監,聽清楚了嗎?”

宋離的指尖青白,李崇的話太過美好,美好到讓他覺得不真實。

“陛下,你看到的都是臣好的一面,終有一天你會發覺,你眼前這個你以為光鮮的人早就已經是糞泥中的一條蛆蟲了。”

聽著這話李崇忽然發覺這些年的經歷和那一次的宮刑給宋離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傷害,這些傷害並不僅僅體現在他的身體上,更要緊的是精神上的傷害,從他表露了心意之後,宋離就似乎一直在強調他陰暗見不得光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