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太監怎麽攻?(現在死還來得及嗎)

李崇並未讓身邊的侍衛跟著,將他們打發去了下面,便獨身進了那所謂的上房,進了門他才發覺這所謂的視野好是什麽意思。

這房間的一側鄰著三樓布置的精致玲瓏的看台,女子歌舞於其上,動作間薄如蟬翼的紗衣下,那豐.腴之色若.隱若現。

絲竹管樂不同於宮中清越聲音,而是處處透著奢.靡之味,而這房間的其余三側也沒有任何的門窗遮擋,乃是粉羅帳層層,與旁的房間只有這重重紗幔遮掩相隔。

目力好些的甚至都能通過那紗幔瞧著那後面隱約交.融的身形,那嬌語吟.吟,悶.哼陣陣的聲音就響在耳邊,鼻息間是酒香混著香膏的味道,當真是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

這明艷大膽的布置,饒是自認在現代見過世面的周副總都不禁嘆為觀止,這,要不要這麽開放?

屋內很快便進來了兩人,女子一雙水波含情目,仿佛一汪春水,粉腮微紅,頭上珠翠滿飾,卻又不落俗套,玫紅輕紗緊緊包裹著玲瓏.輪廓,偏在領口處半遮.半掩,妖嬈嫵媚。

而那一同進來的男子倒是不同於女子的明艷,身穿了一身白色長衫,腰間墜了一枚荷花白玉佩,頭上只一根竹節白玉簪,單看著裝扮倒是頗有些出塵的味道,不似是在這裏的人。

他眉眼間帶了一絲傲氣,開口:

“奴青禾為公子撫琴。”

那個男子坐在了一旁的琴旁,李崇沒有什麽音樂修養,只覺得應該彈的還行。

“奴家映棠服侍公子,公子第一次來,定要嘗嘗我們這裏的酒。”

兩人分左右坐在了李崇的身邊,李崇接過杯盞,剛要喝卻頓住了動作,原因無他,而是這杯子上繪了一幅畫。

那畫中人刻畫的眉眼的神色都能看清楚,女子俯臥男子於身後環抱,描繪的十分生動。

畫工之精湛,雕琢之細致,讓人甚至能瞧見兩人迷蒙的神色,任誰在此等場景下瞧見這等畫作也不禁呼吸有些加快。

不過李崇不是一般人,先不說他是否特意去看,就說現代網頁上那些常見的頁面,那動圖怎麽都比這更露骨一些。

但是不得不說這古代的繪畫藝術就是有它獨特的魅力,就是李崇都不禁感嘆,這古人的手藝是真的好,他把玩著杯盞,細看上面描畫的圖案,這才在這杯子的後面看到了三個字,玄蟬附。

“玄蟬附?”

他一時之間都沒明白這是什麽意思,聽出他言語中的好奇,一旁斟酒的女子抿唇笑了出來:

“公子不會是不懂這是什麽吧?”

李崇又不是真的十幾歲的小男生,忽然想到這可能是這杯子上描繪的畫做的名稱,他笑了一下,晃了晃杯:

“這杯子只此一只嗎?”

“我們這兒就是不缺杯子,您看。”

那女子笑著拿出了一排的杯子,李崇看了過去,就見這杯子上個個上面的圖案都不同,杯子上的畫功都極為精巧,雖然是精致的畫面,但是瞧著卻都活色生香。

更有圖案乃是兩個男子,交頸而臥,哪怕是李崇都是開了眼界,眉眼神態都十分立體,有的他真是想象都想象不到,還是古人會玩啊。

就在他還在欣賞這杯上圖案的時候,忽然聽到帷幔左邊的隔壁進來了一夥人,光是聽著就覺得陣仗不小,就連老鴇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馮爺您可是好久都沒來了。”

隨後便是一個略尖細的聲音響起,李崇聽著這聲音應該是個太監,那天他就瞧見慈寧宮掌事進來,不知道這位馮爺又是哪裏的爺。

不過他心底還是難掩好奇,這太監逛青樓能做什麽?就聽那邊再次出聲:

“奴家還沒有恭喜您高升呢,日後您可就是宋督主身邊的紅人了。”

李崇一驚,宋督主?宋離身邊的人?他的好奇心一下就被挑了起來。

“老規矩,今日伺候的好,誰也虧不著。”

馮吉頂替了剛剛被流放抄家的徐順,今日興致正高,慣常伺候他的玉嬌用.嘴.幫他解開了身上的腰帶,巧笑著將手伸進了他的衣.襟:

“馮爺,怎不見宋督主同來啊?姐妹們都沒見過宋督主呢。”

馮吉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

“幹爹他老人家怎屑來這等地方?”

這一句話讓李崇剛喝進去的酒都好懸沒有噴出來,幹爹?他老人家?這說的是宋離?

李崇狼狽地擦了擦嘴角,腦子裏都是宋離昨晚在月下獨立的模樣,風光霽月,濁世獨立,老嗎?應該還不到三十吧?怎麽就老人家了?

馮吉勾了勾玉嬌的下巴:

“你只管伺候好我。”

玉嬌倒在他的懷裏後跪下,眉眼含羞帶怯。

“這是自然,馮爺可是我們這裏一等一的貴客。”

屋內開始傳來了細細的響動,馮吉仰起了頭,額角都似有汗意,喉間傳來明顯的悶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