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 亨利日記

靠著割掉辮子、當場反了大青的做法,胡彪等一行人終於恢復了士氣。

不對!應該說他們的士氣,在說不出的念頭通達之下,如今已經是暴漲到了恐怖的一個地步。

讓他們反應這麽大,理由也很簡單:自鴨片戰爭之後,那一段長達百余年的屈辱,離著他們比起‘靖康之恥辱’近了太多。

哪怕到了現代位面,是個人都能看出種花家的崛起,已經是不可避免。

但是曾經承受了的巨大屈辱,胡彪等人通過了文學、影視作品、教科書等等,依然讓他們無比地深刻。

每每想到之後,恨不得枕刀入眠、早生百年,與這些異族死戰一場。

為此,在確定了自己在本次的任務中,多少能讓這一段百年的屈辱史,有著一些有益的改變後。

戰隊的所有人、甚至是守正道人、影騎、寒江等三人,瞬間都爆發出了一個最大的熱情來。

在這樣的一個熱情之下,他們做了很多的事情。

同時,也因為時間的流逝,在越發缺水嚴重的情況之下,他們的身體和狀態也是變得越來越差。

兩者綜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幕幕詭異的畫面。

至於這些畫面,具體的情況如何,完全能從亨利·卡文迪許,這一個陰人俘虜所寫的一些戰地日記中,一窺其中的面目……

時間:5月27日,該死的,今天又是一個炎熱的晴天。

穌哥在上!請賜予我一場暴雨吧,為了它我願意付出所有一切。

經過了昨天一整天的不斷思索、分析,我終於能夠想清楚了一點:為什麽喬治·懿律這一個大陰帝國遠征軍的總司令,根本就不管自己的死活了。

還能是什麽,一定是自己那位哥哥,愛德華·卡文迪許暗中的安排了。

雖然自己已經明確表示了,根據大陰帝國的傳統,自己這個家族的次子,根本沒有任何指染德文郡公爵繼承權的想法。

甚至隱瞞了身份,成為《泰晤士報》記者的身份來到了東方。

但是這一個只知道玩樂的廢物,被父親所厭惡的家夥,他依然不肯放過自己;應該是與喬治·懿律,達成了一些協議,又或者是做出了一些許諾。

然後,在未來德文郡公爵友誼,還有自己這麽一個家族次子之間,喬治·懿律明顯是選擇了前者。

畢竟就算我死在了這裏,他也能輕易的將一切責任,都推給這些野蠻的青人。

只是當我把這一切,告訴了那一位胡彪頭領之後;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殺死我這一個已經沒有價值的俘虜。

感謝穌哥,他似乎還沒有徹底遺棄我。

好了!今天就先只寫這麽一點了,我需要一點時間,消化一下自己的那些分析,所帶來的糟糕心情。

如果到了明天,我還沒被渴死和處死的話。

那麽我會再詳細寫寫這,一座炮台上的情況,因為在胡彪這些不同尋常的東方人的身上,有著太多值得一說的地方……

時間:5月28日,我感覺我馬上就要死了,因為今天依然是一個炎熱的晴天,連一絲風都沒有。

哪怕在早上的時候,我分到了二分之一液體盎司的露水,用來稍微濕潤了一下嘴巴。

在下午的時候,我又從這些東方紳士的手裏,分到了大概一磅重的馬血。

但是我學著這些東方紳士的方式,在將這些馬血一口氣喝下去了後,最多五秒鐘之後就全部噴了出來。

就算死死捂上了嘴巴之後,馬血卻是從鼻孔裏全部地噴了出來。

那是到了現在,我的身體已經相當虛弱,到了無法承受和消化這些燥熱的馬血。

至於為什麽,才時隔一天的時間,胡彪這些人從我的嘴裏,稱呼已經從野蠻的青人,變成了東方的紳。

不僅是他們是那麽慷慨,在如此的情況之下,還給了我一些寶貴的水和馬血。

而是我懂一些中文,能基本上聽懂,還勉強可以做到讀寫。

另外,只要還沒有露出要逃走的打算,還有反抗和攻擊他們的跡象,胡先生他們並沒有絲毫殺死我的打算,甚至都沒有限制我的行動。

因為這樣一個原因,我在偶爾活動的時候。

從他們的話語中聽到了,還有用眼睛看到一些非常驚人的內容。

比如說,他們不承認、也不允許我稱呼他們是青人,而應該是漢人、又或者是唐人,目前也不是大青的臣民,而是屬於反抗軍一般的存在。

對於東方的歷史,其實我不是多麽地熟悉。

可是依然知道,那是兩個可以堪比神聖羅馬帝國一般,無比強大和輝煌的存在,有著無比燦爛的文明。

這樣一些偉大和輝煌存在的傳人,他們確實不能與野蠻、愚昧的青人,放到一起相提並論,必須給予足夠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