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霍正魁的後手

宅菜?又宅又菜嗎?張元清一邊在心裏吐槽,一邊感應著對方的情緒。

他心裏“咦”了一聲,這位單傳騎士的情緒裏沒有敵視和貪婪,也沒有殺機,這不符合一個謀奪教皇遺物的間諜的心態。

傲慢,自信,不耐煩,心情不怎麽好,還有一絲絲的羨慕,呃,不會真的羨慕我的靈境ID吧,想要的話,998元賣號給你啊……張元清暫且收起對此人的敵意,試探道:

“騎士單傳?教皇遺物剛失竊,你便找到了這裏,如果不是洞察術讓我看出你沒說謊,閣下的舉動實在讓人懷疑。”

接著,他看向雷法師鄧經國,道:“盟主,我提議留下來旁聽,沒有人能在我面前編造謊言。”

鄧經國微微頷首,“我也是這個意思。”

很顯然,他也信不過這個突然拜訪,並提及教皇遺物的所謂的騎士單傳。

待張元清入座後,鄧經國看向貂皮騎士,道:

“翟菜先生,這位是我們反黑白聯盟的成員,我所倚重的劍客,接下來,他會全程代表我與您談話。”

“劍客?”翟菜慵懶的靠在沙發,打量著張元清,笑道:“第一大區的劍客數量不多,民間組織裏的劍客就更少了,你是天罰安排進來的,還是斥候世家傅家的人?”

他的語氣、姿態和表情,都透著一股“我是大佬”的自信,哪怕在有主宰的場面,也沒有絲毫拘謹。

這副姿態,不會是個主宰吧?張元清心裏有些犯嘀咕。

不過,即便對方是主宰,他也能通過情緒變化來感應對方的真實內心,這位騎士單傳不會想到,眼前的劍客其實是一位幻術師,再怎麽提防洞察術都是徒勞。

“我是誰不重要,您是誰很重要。”張元清道:“翟菜先生,您要怎麽證明自己的身份?”

“杜絕說謊的辦法有很多,劍客的洞察術在我看來過於主觀,且容易被高手克制,遠遠不及制定規則簡單有效。”翟菜抓起果盤上的蘋果,不輕不重的往茶幾一拍,“我提議,大家玩一場真心話大冒險,誰說謊誰就死。”

伴隨著蘋果拍在茶幾的微響,一輪黃銅色的光暈擴散,掃過客廳。

張元清和鄧經國清晰的感覺到,冥冥中有無形的力量鎖住了心靈,改變了認知,說謊一下子變成十惡不赦的重罪,堪比殺人。

很強的束縛力,簡單的制定規則,給我的感覺就碾壓了天罰的六級騎士夏佐,這是一位主宰級騎士啊,大熊貓中的大熊貓……張元清心裏一凜。

鄧經國則面無表情,微微頷首:

“我相信你是騎士了。”

簡單露了一手後,翟菜嘆了口氣:

“我確實是教廷的騎士傳承者,你們都知道教廷吧,不知道的話我稍後講解,騎士團是教廷最強大的力量,由一群不懼死亡的騎士職業組成。

“他們強大而無畏,所過之處,邪惡和敵人都會化為齏粉,這支軍隊組合起來,連教皇都只能退避。但一個多世紀前,教廷覆滅在可怕的動蕩中,只有一位強大的騎士僥幸存活下來,那位騎士隱姓埋名了一段時間,後來與霍正魁聯絡上了。

“他從霍正魁那裏得知教皇把遺物交給了這位東方人,於是兩人一商量,把聖盤分成四塊,以兩種方式封印,其中兩塊只做簡單的封印,彼此感應。另外兩塊則以更精妙的方式封印,由霍正魁來處理。

“那兩塊能彼此感應的聖盤,由霍正魁和師祖保管,一人一塊。兩人約定,守望相助,一起守護教廷的聖盤,再後來,雙方分開,約定五年聯絡一次。

“霍正魁繼續當他的黑幫大佬,那位教廷騎士則收了一位黃種人做弟子,教他騎士戰技和聖術。

“這麽做大概是為了蒙蔽仇家的視野,就像不會有人想到,教皇會把那麽重要的聖盤交給一個黃種人。

“再然後嘛,騎士傳承就莫名其妙變成我們的了。”

張元清默默聽完,問道:

“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你說的這些話?”

聞言,身穿黑色掉皮大衣的騎士先生,從身邊的名牌包裏取出兩件東西,擺在茶幾上。

一件是扇形銅塊和一摞泛黃的信紙。

!!!張元清瞳孔微微收縮,只覺得天上掉餡餅了,竟還有這種好事?

翟菜展開那些泛黃的信紙,道:

“這些事信上說的很清楚,你們看完就明白了。

“說實話,我對教廷沒有歸屬感,更不想參與這些事,我大概會和師傅、師祖們一樣,默默收徒,傳承信物,可沒想到,昨天晚上,這件銅塊忽然解除了封印。

“霍正魁和騎士的聖盤封印是一個整體,其中一塊封印解除,另一塊也會接觸,互相示警。”

他嘆了口氣:“於是我就被迫營業,擔負起師承任務,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