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惡劣的神將(第2/4頁)

李東澤遺憾道:

“是我思慮不周,我們應該放長線釣大魚的。”

傅青陽淡淡道:

“結果不會有什麽區別,色欲神將能活到現在,足以說明他足夠謹慎且經驗老到,蟬蛹不會是他全部的手段。

“放長線釣大魚,意義不大。”

張元清當即把酒吧地址告知司機,商務車在鋪滿鵝絨黃燈光的街面疾馳,兩次進出高架路,共花費半小時,終於抵達記憶碎片中的那條酒吧街。

這條街最深處的那間酒吧,彩燈招牌高掛,酒吧內燈光通明,但空無一人,玻璃門掛著鎖。

正如傅青陽所說,色欲神將已經撤離了。

“狂情酒吧……”

張元清擡頭看一眼閃爍絢麗光芒的招牌,酒吧的名字在黑夜裏燁燁生輝。

三人從車裏下來,傅青陽並指,抵住額頭,淡白色的光暈如漣漪般擴散,輻射向四周。

他扭頭看向張元清,點了點頭。

張元清仍不放心,取出化妝鏡看了一眼面相,並無厄運,這才大步走到緊鎖的玻璃門前,飛起一腳。

“嘩啦”的巨響裏,鋼化玻璃制造的大門分崩離析,玻璃碎片如暴雪般四濺。

三人進入酒吧,一張張圓桌上殘留著未喝完的酒水,可以想象,在他們抵達前,這裏坐滿了客人。

穿過外廳,順著廊道深入酒吧內部,一扇兩人高的雙開鐵門出現在廊道盡頭。

張元清正要推門,傅青陽沉聲道:

“門上有毒!”

門上有毒?無色無味的?張元清審視著雙開鐵門,卻沒有發現異常,但傅青陽不會騙他。

於是退後兩步,一腳蹬在兩扇鐵門見。

“砰!”

門鎖被暴力強行踹開,驚叫聲旋即從門後傳來。

門口是極為寬敞的大堂,中心有一座泳池,鋪設白色餐布的長桌,圍繞著泳池擺開,盛放水果、食物。

泳池左邊是一張長四米,寬兩米的水床。

這一切都和張元清在刀疤男的記憶碎片中看到的一樣。

穿著泳衣的女人們,有的站在餐桌邊,有的站在泳池裏,面帶驚恐的看向門口。

“你們是什麽人?”

臨近門口的一個成熟女子,壯起膽子,呵斥道:“敢闖主人的酒池肉林,是死罪!”

都還活著……張元清無聲吐出一口氣,旋即注意到女人異樣的言辭,皺眉道:

“主人?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那成熟嫵媚的女子立刻昂起頭,滿臉驕傲的說:

“我叫徐嬌,是主人的奴隸,這裏是我們伺候主人的地方,你們擅自闖進來,找死嗎?”

其他女人沒有說話,帶著幾分畏懼,幾分敵視的目光望來。

“她們被蠱惑了,認知出了問題。以色欲神將的等級,這種影響是不可逆的,她們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奴隸的身份。”傅青陽聲音低沉的說。

“沒有辦法化解?”張元清心裏一沉。

“普通人的精神太脆弱了,”傅青陽走到餐桌邊,拿起一口碟子,摔碎在地上,“有些東西,摔碎它很簡單,但你永遠不可能讓它恢復如初。”

色欲神將沒有殺她們,但又比殺了她們更加惡毒。

這些受害者就算救出來,也無法回到正常狀態了,她們的後半生等於毀了。

張元清沒感受到救人的喜悅,反而心頭沉重。

傅青陽又道:

“想讓她們恢復正常是不可能的,但有辦法可以壓制蠱惑的影響,讓她們像正常人那樣繼續生活。”

在下屬猛然亮起的目光中,傅青陽說道:

“樂師催眠,以毒攻毒。”

以催眠術強行扭轉錯誤的認知,讓她們一輩子沉浸在催眠中?張元清苦笑一聲,確實是以毒攻毒。

他牢記著止殺宮的失蹤者荔枝,在人群裏一陣搜尋,卻沒有任何一位女性與記憶碎片中那位秀麗的姑娘對上號。

最終,張元清在那張巨大的水床上找到了荔枝,水床很軟,她又蓋著被子,身體下陷,不留心很難發現躺著個人。

張元清掀開被子,首先看見一張蒼白的臉,圓睜著眼睛,瞳孔死寂,秀麗的臉龐呈現扭曲之態。

張元清掀被子的手停頓一下,又緩緩掀開少許,然後看見了赤條條的上身,白皙的肌膚遍布淤青,顯然是死前遭遇過虐待、淩辱。

他沒有繼續往下,松開了被子,手掌輕撫不再秀麗的臉龐,替她合上雙眼。

水床邊一位泳裝女子說道:

“她不服從主人的命令,得罪了主人,所以被主人賜死了。”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完全沒意識到有什麽不對,仿佛主人就該主宰她們的生死。

李東澤拄著手杖,行至床邊,皺眉道:

“她被色欲神將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