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善意與惡意(第3/7頁)

七鴿的舌頭仿佛碰到了另一根柔軟的舌頭,由於雙眼緊閉,七鴿舌頭的觸感格外敏感,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細膩的舌苔。

之前聽到的聲音明顯是女孩子的聲音,那豈不是?

於是七鴿舔得更賣力,甚至想用舌頭把對方的舌頭在自己口腔裏打個節。

但很快,對方便將舌頭抽了回來。

七鴿意猶未盡地砸吧砸吧嘴巴,覺得腦袋中的昏沉感消退了許多,也沒那麽痛了。

嗯?!這水是好東西啊。

很快,對方又渡了一口水過來。

這次七鴿學乖了,也沒有心思搞怪,一門心思地用力吸。

水的清涼仿佛流進了七鴿的腦子裏一樣,驅散了七鴿腦袋的昏沉與疼痛。

七鴿終於清醒過來,吃力地睜開了一點眼睛。

溫柔的陽光照射到七鴿的瞳孔中,七鴿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鷹身鬼婆的身上。

七鴿無比確信,對方絕對是鷹身鬼婆。

她有著秀氣而稚嫩的面容,宛如青蔥少女一樣的柔軟的瞳孔,和小巧俏麗的鼻梁。

不會有錯。

跟七鴿手上的那幾個鷹身鬼婆兵種長得一模一樣。

“迷途的旅人,你醒啦?”

她溫柔地看著七鴿,微微笑著。

七鴿這才看到,自己居然是被她抱在懷裏的。

她布滿羽毛的翅膀,正溫柔地將七鴿包圍住,仿佛在給七鴿取暖一般。

而七鴿正將半個身子依偎在她的小腹上。

七鴿再次擡起頭,不光能看到陽光被從密密麻麻的樹葉間隙透下來,還能直接看到她光滿關切地可愛臉蛋。

在這浪漫的時刻,七鴿的腦海裏想得卻是:

“胸好平,比斯密特都平。”

七鴿嘴唇動了兩下,虛弱無力的說:

“是你救了我嗎?”

聲音出口,七鴿卻愣住的,居然是男聲?

他還能感受到自己喉結的震動。

“你昏迷了。森林。

天黑。森林,會有很多野獸。

你願意跟拉娜,回屋子嗎?”

天黑有野獸?混沌迷霧還沒出現之前?

七鴿注意到鷹身鬼婆正用期盼、祈求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

這讓七鴿感覺有些奇怪。

她救了自己,現在正在邀請我去她家,進一步保護我,她為什麽會反而祈求我呢,不該是我求她嗎?

七鴿的喉結動了一下,說:

“我叫七鴿

我很樂意跟你一起回去。

感激你救了我。”

鷹身鬼婆的的表情舒展開,她笑眯眯地說:“拉娜,我叫拉娜。”

拉娜。

這個名字一點都不像是鷹身女妖的名字。

鷹身女妖的名字一般會非常長,因為鷹身女妖是母性氏族,所有的鷹身女妖都是雌性。

被鷹身女妖抓來作為繁衍工具的雄性,如果能活下來,也會被鷹身女妖部落無情的拋棄,並不會與她們要共同生存。

所有的小鷹身女妖雛鳥都會由氏族統一照顧,老年的鷹身女妖也會由氏族統一撫養。

由於幼年鷹身女妖的撫養由整個鷹身女妖氏族一起進行,母親和女兒之間的接觸往往並不是很多。

因此,讓鷹身女妖記住自己的母親是誰全靠名字。

每個鷹身女妖母親都會將自己的名字保留在下一代的後面,最多會保留10代。

就比如:橋本有菜·七澤美亞·永瀨由衣·松元一香·……·三宮椿之類的。

拉娜這個名字這麽短,明顯不符合鷹身女妖的特征。

反而有點像人類的名字。

拉娜?

七鴿記得拉娜在人類語裏是雛鳥的意思。

七鴿發現自己的身體意外地虛弱,移動起來非常困難,好在有拉娜一直幫忙,才成功爬到了拉娜屋子所在的大樹上。

那是一棵現實裏根本找不到的蒼天大樹,拉娜足足六十幾個平米的小樹屋,就築在這棵大樹中間的一根分枝上。

七鴿跟著拉娜進入了房間,四下張望。

拉娜的房間是用大大小小的枯樹枝壘成的,從枯樹枝的材質來看,所有枯樹枝的來源都是拉拉所在的這棵巨木。

“好大的房間,都是拉娜你一個人搭建的嗎?”

拉娜開心地點點頭,說:“是的。拉娜3年。建好。”

七鴿想象著一幅畫面。

拉娜辛辛苦苦地飛到地上,叼起剛掉落的枯樹枝,再吃力地飛回來,一根又一根樹枝,一點又一點,日積月累,循環往復。

她用了三年時間,一千多個日升日落,才將這座小屋子修建完畢。

不管是恒心還是毅力,拉娜都讓七鴿佩服。

七鴿觀察著拉娜的房間。

一張方形的桌子,原本光滑的桌面被拉娜用來磨爪子給磨的麻麻賴賴的。

桌子旁邊沒有椅子,而是有一個低矮的,可以讓拉娜抓握的凸起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