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學校霸王

派出所所長建國認識，兩個人打招呼，建國又問情況。

家麗一愣，“你們怎麽來了？”

問清楚了。屬於聚眾鬧事。但因為發生在學校，性質嚴重一點，有可能影響到受害者和湯小芳。畢竟他們還在那上學。受孩子鼻青臉腫，需要治療。他媽媽不依不饒，家麗和建國態度良好，認真道歉並且提出補償方案。對方家長才作罷。

湯小芳從外面走進來。身後跟著秋芳和為民。

小年不幹，“爸媽，憑什麽我們賠，他侮辱人應該向我們道歉。”

小年捂著頭，委屈，“媽，你怎麽不問青紅皂白。”

家麗大聲，“你打人就是不對！”

洞山派出所。小年和“受害者”坐在板凳上。家麗和建國進門。家麗沖上去摟頭給小年一巴掌，“你幹什麽呢？！又打架？！你多大了？！”

秋芳有些不高興。因為小年，湯小芳一晚上沒機會看書，高考臨近，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別寶貴。

家麗神色大變，“被誰抓了，哪呢？！”

處理完畢，兩家六口人朝外走，都要回龍湖菜市。建國找單位要了車，面包車，坐得下。六個人張羅一起回。

小冬闖進門，神色慌張，“爸，媽！哥被抓了。”

上車了，坐成兩排。

老太太怕薄了建國面子，笑說：“一點點也不妨事，還是建國有心，知道我喜歡這個。人活年齡大了真沒意思，吃不能吃，喝不能喝，走不能走。”說著，咬了一點，嘗嘗，說味道不錯。

秋芳隨口問：“小年這就算參加工作了吧？”

家麗批評，“阿奶最近膽囊疼，吃這個，找病呢。”

“在區武裝部。”家麗答。

建國給老太太夾了一塊雞肝，“奶奶嘗嘗這個，軟，容易嚼。”

為民也說這工作不錯。

老太太心寬，“看她自己的命吧。”

建國說：“就那都沒長大，還大家鬧事，像什麽樣子。”

“過一陣得回來。”建國強調。

秋芳問：“今個到底怎麽回事？前前後後我都沒明白。”

“下海了。”家麗說。

小年說：“我去找小芳，那人侮辱我，三句不合，就動手了。他是校園一霸，我這是為民除害。”

晚間，何家。建國來了，詳細問家麗老五的情況。

建國一聲喝，“誰讓你除害？！誰給你權利除害？！”

歐陽有些無奈。家藝理想中的愛人，應當是個大英雄。但他卻時常軟弱。

秋芳卻只聽到前面半句，她輕聲問，“小年，你去找小芳幹什麽？”小年轉頭，一時語塞，解釋不清。迎面一道車燈打過來，照到小年身上，一亮。小年脖子上那塊玉觀音露在外面，跟著一閃。秋芳忍不住問：“小年，你戴的什麽？”

“說了多少遍，男人得有個男人樣子！”家藝強調。

小年連忙把玉觀音往衣服裏藏，“沒什麽，辟邪的。”

歐陽腆著臉，“聽老婆的。”

家麗圓場，“剛才在派出所不是說了麽，路過，去看看。”

家藝不耐煩，“行了！說你胖你就喘，去深圳，家不要了？老婆不要了？孩子不管了？能在家門口幹好就不錯。”

秋芳深吸一口氣。

歐陽打起精神，說大話，“我明天就去深圳，那邊有幾個朋友，我就不信闖不出一片天來。”

晚上睡覺前，秋芳坐在鏡子前梳頭發。為民已經上床了，放好他那只瘸腳。“你沒發現什麽？”秋芳問。

“廈門？廣州？或者不知道哪個地方，下海了。”家藝說，“老五都比你有闖勁，你生意失敗了，就知道往床上一躺，當豬，人家老五呢，下海，繼續幹，你行麽？”

“睡吧，太累了今天。”

“去哪了？”

秋芳轉過頭，鄭重地，“你還無動於衷？”

家藝問：“還安排什麽，走了。”

“事情不是解決了嗎？”為民不懂秋芳的神經質。

歐陽問：“老五人呢，我去安排。”

秋芳拉開被子，上床，“明面上的事情解決了，但還有潛流和漩渦。”

家藝恨道：“你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為麽？這要是在戰場，你就是叛徒！是逃兵！要軍法處置！”

“搞不懂你們知識分子。”

歐陽道：“我錯了，一時糊塗。”

“你這麽個戀愛專家還看不出來？你女兒早戀了！”秋芳激動。“小點聲。”為民安撫她。

“行了你。”家藝說，“以前你不這樣，現在婆婆媽媽的。”

秋芳憂心地，“小芳那塊玉觀音，正戴在小年脖子上呢！今天又去學校看她。”

“別生氣啦。”歐陽求饒。

“別那麽封建，當初你我在一起，不也是沖破重重阻礙。”

家藝一口悶了，氣鼓鼓地。

“少扯我。”秋芳說，“阻礙什麽了？我找你，你還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