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又騙人

……

“等等。”莊清河再次打斷他。

商瑉弦不滿地擡起頭,看著他。

莊清河又手腳並用爬到床頭,拿了一個紙盒子遞給他:“戴上。”

商瑉弦接過來,低頭看了一會兒,轉頭扔進了垃圾桶。

“……”莊清河張了張嘴。

算了,他不想dai……

那就不dai吧。

……

商瑉弦很快。

莊清河趴在他肩膀上喘了一會兒:“兩年不見,你快了好多啊。”

……

兩年不見……

這人居然裝死騙了他兩年。

你快了好多啊……

嫌我快?

莊清河輕飄飄一句話,讓商瑉弦殺紅了眼,一向引以為傲的理性蕩然無存,信息處理系統完全癱瘓。

等他反應過來,發現莊清河被自己掐著後頸,上半身都被摁在被子裏,整個人跟要扭斷似的撅著。而且他一直在哭,但是因為悶在被子裏,那聲音也是沉悶的。

商瑉弦摁住他的背,問:“我快嗎?”

“啊?”莊清河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發什麽瘋,忙狡辯道:“我沒說你快,我說你可愛。ke~ai快,你自己聽錯了。”

騙子。

商瑉弦蹙眉,真以為自己耳朵不好嗎?到了這會兒還滿口謊話,拼音都不對。

欠教訓。

商瑉弦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莊清河也扭過臉看他,閃亮的眼淚和汗水讓發絲淩亂地貼在臉上,紅紅的鼻子不停翕合,嘴唇微張。

然後莊清河眼睛猝然睜大,他看到商瑉弦拎起一旁的褲子,把上面的皮帶抽了下來。他身上的皮一下就緊了,掙紮著顫聲問:“你要幹什麽?”

兩年而已,商瑉弦不會這麽變態吧?

然而商瑉弦只是把皮帶弄成一個環,把莊清河的手腕放進去捆了起來。

嗐!原來只是想捆他,莊清河松了口氣,他還以為商瑉弦想拿皮帶抽他。

不就是捆一下嗎,既然他想捆……

那就捆吧。

……

沉迷.情.欲的人表情自然和平時不同,但是在商瑉弦身上,這種反差尤其大。

平時總是冰冷淡漠的眼神,此時充滿了鮮活的欲望,還有和他完全不匹配的野性。就是那種享受玩弄獵物的獸性,看起來很殘忍。

莊清河看了他一會兒,吐了口氣,把臉又轉回來埋進枕頭裏,自我放棄一般,跟著商瑉弦的節奏無力地哼叫。

商瑉弦看著那張淚水橫流的臉,與記憶中的何安重疊,倒是找不到一點莊清河的影子了。

他想起從旁人嘴裏聽到的對莊清河的評價。

瘋狗、狠人、惡鬼、狐狸。

可此時莊清河的臉上沒有這些詞,只有不堪承受的無助。

瘋狗在嗚咽、狠人在呻.吟、惡鬼在抽泣、狐狸在求饒。

莊清河在床上顯露出一種與他外在極不相符的脆弱和柔軟。

看他在白玉京的作風,誰也想不到莊清河躺在別人身下的時候會是這樣。

商瑉弦心想,演技真好。

他問:“哭什麽?”

莊清河睜開被眼淚淹沒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不肯說話。

商瑉弦鉗住他的腰,又問:“為什麽你每次都要哭?”

明明是你勾引我,是你想要毀了我,你又哭什麽呢?

莊清河被撐開到了極致,覺得自己像一個充滿了氣的氣球,隨時都會爆炸。每一下撞擊都像是帶了電流一樣,從中擴散到四肢。

“怎麽了?”商瑉弦掐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扳正,問:“你不是說,我弄得你舒服得要命嗎?”

莊清河擰眉不語。

他想罵人,想告訴商瑉弦,舒服得要命的重點是舒服,不是他媽的要命。

可能是因為不滿意前頭莊清河說他快,商瑉弦要證明什麽似的,把時長拉長到了讓人難以承受的程度。

酷刑讓莊清河難以忍受,商瑉弦的鞭撻卻仿佛沒有盡頭。

莊清河忍著,倒是也一直沒叫停。不過他的手背在身後被壓得都快麻了,說:“商瑉弦,把我解開,手好疼。”

商瑉弦頓了一下,把手腕解開。

獲得自由後,莊清河剛轉了轉手腕,就被商瑉弦摟在懷裏。於是莊清河不說話了,把下巴枕在商瑉弦的肩膀上。

很乖。

商瑉弦發現莊清河應該是喜歡這種溫柔的做法的,這會兒他整個人都黏糊糊的,看起來愜意極了。

他停下來,低頭捕捉住莊清河脆弱的氣息,和他接吻。

一吻結束,莊清河眼神迷離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問:“商瑉弦,除了我,你還親過別人嗎?”

“沒有。”

莊清河眼睛亮了亮,笑道:“那我是你的初吻。”

“嗯。”

“想想我還有點興奮呢。”他用手勾住商瑉弦的脖子,笑得像個拿走姑娘貞操的混蛋,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第一次在商瑉弦身下受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