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白馬寺

大春出畫了。一離開玄境的極寒壓制,大春立刻就感覺自己的體內像一團火爐在燃燒。畢竟身為一個蛐蛐,體內居然有五顆丹,這就相當過分啊。

大春懷疑自己會不會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一出門就會被高級妖魔給盯上?

於是問道:“蔡大人,有沒有能讓我不那麽顯眼的辦法?”

蔡邕說道:“雖有守拙內斂之法,但需要長期心性的修為。仙長是速成文氣的,還是用速成之道,就用一個別人最不願看到字。就像仙長在畫裏抓兔子時就用了一個連兔子都喜歡看的字一樣。”

那個字是香!

大春立刻了然:“這個我就擅長了!我寫個‘臭’字?”

蔡邕笑道:“或許,不過這個字不是招搖出去被別人看的,而是就在體內書寫的。這樣就算別人窺探你的內在,就會窺見這個臭字,無形中就像看見一個臭蟲在眼鼻前晃,會避那麽一避,這麽一避自然就不那麽顯眼了,就可以趁機遠離了。”

原來如此!都說講究內在美,我就來內在臭!

大春在體內咕隆咕隆運作一翻文氣,一個星雲繚繞的“臭”字飄蕩在識海中。

蔡邕禁不住頭往後一仰,隨即訝然失笑:“不愧是仙長,應該可以了。其它的就靠小心。”

大春甚感欣慰,這感覺就和放老虎嚇王允一樣很有成就感啊。只是夜鶯和玉女六丁符也泡在這文氣中感覺就有點——沒毛病!鮮花就是需要肥料才長的香嘛。

“蔡大人放心,我會的。”

問清了白馬寺以及鐘家鬥雞館的位置,蛐蛐腹裏運氣悄然離開蔡府。洛陽依舊是不夜城的繁華。

然後白馬寺到了,寺內燈火通明,誦經陣陣。寺外各種皮影戲耍把戲小吃攤熱鬧繁榮。

大春突然想起了一事,白馬寺就是天竺佛教傳入中原的第一寺了。但並不是唐朝玄奘那種直接去天竺繞了一圈住個幾年,只是漢明帝派幾個官去西域更西邊的大月氏國,也就是阿富汗找到的幾個傳教的天竺高僧接了過來,隨後又有僧人過來投靠。

在整個東漢以及此後的一兩百年裏,白馬寺一直專注佛經翻譯,直至“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的開始泛濫引發嚴重的治理問題。

而在三國時期,佛教其實並沒有流傳開。那麽在這樣一個仙魔世界,僧人又是怎樣一種定位?會法術麽?

思緒之間,蛐蛐繞著寺院外的街道繞飛幾圈,並沒有看見黑馬超。

大春有點納悶了。雖說武威來洛陽千裏之遙,但即便是驛馬,這三四天的時間也該到了啊。

難道他在路上玩耽擱了?但好玩比的過洛陽?他應該馬不停蹄才是啊。半路出問題?但畢竟是馬超剝離出來的黑暗人格,也不會比趙衢本尊之流差到哪裏去吧?

隱約間,大春似乎聽見寺廟裏傳來蛐蛐的叫聲。嗯?

雖然現在的大春蛐蛐修為深厚,心境已經不可能再被戰鬥本能左右,但還是聽的刺耳。

大春猛然想起一事,那時命令黑馬超來洛陽,也是說的不太清楚,畢竟自己對洛陽完全不熟,只能說白馬寺找蛐蛐。他該不會真的來找蛐蛐吧?

心念一動,大春便飛向蛐蛐聲的方向,是一間小院房。房間裏燭光通透,兩個人影一邊喝酒一邊看鬥蛐。

一看這人的體型,那隔著窗戶都感覺讓人煩躁的氣質……難道是?

大春急忙鉆屋檐,進屋,往下一看——臥槽!還真就是他!但居然不是黑衣了,而是一身明顯華貴的絲袍大氅,有如浪人之祖的遊俠裝扮。

而他對面這位同樣一身大氅,卻是個光頭,身形相比要小一圈——嗯?這光頭居然有將星光環!?

臥槽?什麽情況?沒聽說三國裏的和尚是將星的啊?難道是關羽過五關斬六將時的遇到的那個和尚老鄉?還是演義中被砍頭後去玉泉山顯聖“還我頭來”時遇到的和尚?

也不對,這和尚明顯和黑馬超物以類聚,全身也散發出一股讓人厭煩的氣息。這——不管了,看他們關系這麽好,都一起喝酒鬥蛐了,那就是白撿一個將星的買賣了,收編他!

大春在房梁上輕輕的吱聲了一下。

馬超擡頭驚了楞了一下,那和尚更是猛吃了一驚:“打屁蟲啊!”

這反應讓大春很欣慰,幹脆露一手,別讓這和尚真把自己看小了。於是七星歸元境啟動,在打出一個香字!

這一瞬間,仿佛滿屋都是熏香如風了。

馬超這才回過神來:“原來要找蛐蛐是個這!”

那和尚奇道:“這是蛐蛐成精了啊!”

大春直接報名號:“我是名士排名榜前20名大春,不知這位大師怎麽稱呼?”

和尚楞楞半響,隨即呵呵一笑:“原來是名士,我倒是聽說過你。我不是什麽大師,也不是什麽名將,你要是能猜出我是誰,我就立刻士為知己者死,交了你朋友!猜不出就算了,只能當一般般的酒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