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第2/3頁)
眾人散去之時,商錦繡還要趕回陳家,裝成無事發生,穩住陳國昌。
顧芳汀派了車送她回家,又囑咐她不要太傷心,好好治病,養好精神等著讓陳國昌付出代價。
隨後,顧芳汀等人,才一起回家。
商敘與溫舒白依然是坐同一輛車。
並排坐在後面時,商敘終於有機會問起溫舒白。
他擔憂地看向溫舒白,見她刻意地偏過頭去,不理他,心裏更是難受,道:“今天你到底怎麽了?幾乎一整個晚上都沒理我。”
他話裏透著委屈,更透著不解,可溫舒白卻閉著眼眸,一言不發。
他便猜測道:“是因為薛頌?”
細細想後,溫舒白態度的轉變,好像就是從和薛頌聊了一會兒天開始的。
商敘不知道她們到底說了些什麽,可單看溫舒白對他的冷漠,心裏就煎熬起來,只顧著剖白自己:“她只是薛瞻的妹妹。這幾年我們都沒怎麽見過面,我對她沒有任何心思,你信我。”
“哦。”
溫舒白冷淡地應了一聲。
她是相信商敘的話的,她還記得商敘之前在她面前發了誓,絕不會出軌,絕不會對其他女孩動心。
可是這又有什麽用呢?
他發下誓言,也只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
他是在履行婚姻內的忠誠。
他們以夫妻身份,做盡曖昧之事。
可如果商敘的妻子不是她,是另一個女孩,商敘同樣會對那個女孩這麽做。
因為他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會細心體貼,把那個女孩的一切都記在心裏,會抱她吻她……
溫舒白不敢再想下去。
今晚喝下的兩杯紅酒,喝時不覺得有什麽,口感也很綿軟,可現在她卻覺得泛起苦澀來,頭也開始發暈。
她心裏難受,一句話都不想和商敘說。
車在院裏停下後,她把商敘遠遠撇在後面,然後一個人上了樓,去洗澡換衣,早早躺下。
商敘尋不到和她溝通的機會,只有等他也躺下時,悄悄湊近她,軟聲哄她:“舒白,我可能做錯了事,可又悟性太差,沒想明白,求你告訴我。”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別一個人生悶氣。”
也只有和溫舒白說話時,商敘的語氣會這麽軟,姿態會放得這麽低。
可溫舒白愣是說不出商敘的錯來。
因為商敘本就無錯,真正錯的人是她。
是她開始過分在意他,超越了普通聯姻應該有的界限。
想到這裏,溫舒白理虧道:“跟你沒關系,你別管我了。”
她說完,就用被子將自己蒙得嚴嚴實實。
許是太嚴,空氣不暢,她又喝過紅酒,腦袋越來越暈,竟昏昏沉沉快要睡過去。
而另一邊,苦思不得其解的商敘,已經快要瘋了。
想到“始作俑者”多半是薛頌,他直接發了條消息過去問她。
薛頌那邊也是懵的,道:“只是聊了聊對聯姻的看法,我還誇了你好幾句呢。”
沒找到理由,商敘便沒了心思和薛頌多聊,不多時,又回到溫舒白的身側。
對於溫舒白的有意遠離,他突然感到心中格外不安。
看到溫舒白連睡覺時都蹙著眉,他終於還是拋下一切隱忍,緊緊握住她的手腕,朝她傾身過去,試圖抱住她。
誰知他剛一靠近,溫舒白就發現了他,迷迷糊糊地問起他是誰。
“我是商敘。”他低聲答道。
原先的一把鑰匙,成了現在的一把鎖。
“商敘?”溫舒白念著他的名字,心裏難受得厲害,嗚咽一聲,道,“不要……”
理智與情感交織,她現在還算清醒,可焉知不會像先前那次一樣,只因為他們都喝了酒,就有些情難自控?
“別怕。”商敘以為她是做了噩夢,急著安撫她,擡手將她圈進懷裏。
可溫舒白卻抵觸地將他推遠了,不斷搖著頭,道:“我不要跟你睡在一起。”
商敘頓時僵在那裏。
她的“不要”原來是這個意思,是她不要他。
自結婚以來,溫舒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麽抗拒他的靠近。
她不願和他睡在一起了,甚至不想讓他抱她。
他的另一只手,還握著溫舒白的手腕,現在卻猶豫著該不該松開她。
因為還她清靜的同時,大概也意味著他喪失了一種實感,他什麽都不剩了。
“討厭我?”
商敘不確定地問她,頭一次失了自信,因為緊張,連嘴唇都在微微戰栗。
溫舒白不說話,好半天後,才動了動嘴唇。
商敘湊近了,才聽清她半夢半醒間說的話,竟然是渴了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