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第2/4頁)
姚助理跟著他們一起回到了小區,把溫以澤的外套放下後就走了。
那時候已經是夜裏的十點。
屋子裏忽然安靜下來,安靜得有些詭異。
就連程寄脫外套的聲音都清晰可見,磨著景致的神經。
她本來想和程寄說說關於溫以澤外套的事情,但程寄自顧自進了書房,景致下意識地也跟了進去。
以為他還有工作沒有完成,沒想到是拿出了眼熟的數獨本。
景致其實拿不定他玩數獨的時候是什麽心態,他心情好的時候會玩,郁悶的時候也會玩。
見他認真的樣子,她忽然不知道怎麽開口。
想想還是算了。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提起這件事。
如果程寄這個道貌岸然的變態和她說話,她也未必招架得住。
景致在心裏松了一口氣。
她不願繼續待在這裏,想ʝʂց要回去洗漱,下意識地又問程寄:“衛生間的浴巾換了麽?”
程寄現在管著她的衣食住行,細致又體貼得不像話。
時常讓她有一種“其實這樣過下去也挺好”的錯覺。
他嗯了一聲,聽上去興致不高。
景致的心也跟著沉下去,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打算先回臥室,轉身的時候,手機的微信鈴聲震了一下,她拿起來想看一眼,下一秒就聽到程寄喊她:“景致,過來。”
清泠泠的聲音,像是溪泉邊一沖而下的冰水,不小心濺在了她腳上。
讓景致的心也跟著跳了一跳。他惴惴地走過去,離程寄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被他一把拉過,抱在腿上。
景致一陣眩暈,呼吸間都是入腑的溫醇的香氣。
那是程寄所特有的,在他們分開的一年多裏,她不曾在別人身上聞到過。
這股香帶著勾子,總能輕而易舉地勾出她好不容易壓在心底的,關於他們兩人的柔情蜜意。
她迷戀地吸了一口。
清醒後又在心底唾罵自己的可恥。
景致掙紮了一下,羞憤地罵他:“你幹什麽,讓我下去。”
程寄強勢地把景致圈在自己懷裏,聲音柔和地說:“沒想幹什麽,只是想起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玩數獨,想要你陪我而已。”
“那你還心情不好,不會說嗎?”
“不過...放我下去,我坐你對面也能玩。”
“可是我就想你坐在我懷裏,這樣更親近。”如玉的臉有溫潤的燈光流淌,長睫微垂,程寄波瀾不驚地說著這些討人喜歡的話。
哪像以前冷冰冰的模樣。
景致按住自己的胸口,言不達意地冷哼了一聲,想氣他一氣。
“那個慈善晚會上還有人誇你一本正經,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個變態。”
程寄心安理得地接受,將景致扣在懷裏,兩人面貼面,他挑了一兩題適合景致的數獨題目。
把手中的鉛筆塞到她手裏,眼底眸光沉沉,平淡地說:“做吧,不管他們。”
景致無語。
論心境,她確實比不過他。
但也許是在慈善晚會上,程寄幫她解決了溫以澤的事,她也不太好拂他面子。
拿了木頭鉛筆,坐在他身上,仔細思考起來。
數獨是一款推理類遊戲,九宮格裏的每個數字只能出現一次,適合耐得住性子,且有很強的邏輯推理能力的玩家。
程寄就是其中之一,以前和景致科普幾種技巧的時候,像個思維縝密的理科生。
景致看著他那張冷靜的臉,像是回到了自己的高中時代。
她雖然思維能力不差,但在娛樂時間,很拒絕動腦筋,即使掌握了技巧,也不會去用。
她就喜歡直接在一團亂麻中挨個揪線頭,看哪個線頭揪得起來,揪起來了,她的思路也就清朗了。
更何況,她還在擔心溫以澤的事情,鳴霞姐說會告訴她情況,到現在也沒個消息。
今天去的這場晚宴,景致沒有用心打扮,身上穿的也只是條普通的鵝黃色釘珠晚禮服,細吊帶,後背鏤空。
深深伏下身子的時候,前胸的風光依稀可見,那被擠壓鼓出的兩團弧度,白蓬得像是用火烤後炸開的年糕。
綿軟得引人垂涎欲滴。
程寄自然是不可避免的見到,那澄靜的湖面像是有陰火燎著,他的嘴唇遊移在景致光裸的肩背。
有淡淡的體香。
見景致好半天沒個頭緒,他好心地出聲提醒:“這裏填5。”
景致依言填下,但又沒有其它動作,說是在思考,還不如說是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