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施以援手(第2/5頁)

此話一出,更多百姓出聲相助,還是引得劉摯敲槌,勒令他們的肅靜。

曹棟棟是越聽越邪乎,道:“張三,你看,大家都這麽認為。”

張斐翻了下白眼,“這郎中又不是神,哪能包治百病,幾乎人人都有親人,因醫治無效而亡,他這麽說,肯定沒說,這種小伎倆,你都分辨不出麽。”

曹棟棟撇了下嘴,哼道:“就你分辨的出,別人分辨不出。”

張斐也懶得與之爭辯,這種思想,這種行為,在那個時代,他都見識過,更何況是科學不發達的現在。

又見那方雲道:“所以道長認為百姓生病,就應該去土觀求符治病,而不應該去求助郎中。”

三山道長點頭道:“是的,那些庸醫只會醫死人,他們開得藥,根本不能喝。”

語氣非常堅定,這麽多人看著,他堅定信仰啊!

“多謝道長的回答。”

方雲微微頷首,又向劉摯道:“啟稟庭長,方雲懇請傳奇峰村古長命出庭作證。”

劉摯道:“傳。”

只見一個白發老頭來到庭上。

於傑瞧了眼這白發老頭,眼中充滿著困惑,又看向三山道長,後者也是微微搖頭。

方雲道:“古老先生,請問你做什麽的?”

古長命回答道:“老朽乃是奇峰村的一個郎中。”

方雲道:“不知古老先生擅治什麽病?”

古長命道:“斷骨之疼。”

方雲道:“古老先生,在去年九月十五,可醫治過病人?”

古長命思索一會兒,嘆道:“老朽年是已高,大半年前的事,哪能記得,不過老朽都會將患者的情況,以及老朽所開藥方,全都記下來,以便將來病人若未痊愈,前來復診,不會出現誤診。”

說著,他拿出一個殘破的簿子來,翻了翻,“找到了。找到了。那天的確有一個右臂骨折的男子前來求治。”

方雲問道:“此人叫什麽名字?”

古長命道:“這個病人叫做何超。”

方雲又向那三山道長問道:“道長可認識何超?”

三山道長皺眉不語,額頭上已經滲出汗珠來。

劉摯出聲提醒道:“被告。”

三山道長點點頭道:“認……認識。”

方雲問道:“敢問道長,何超與道長是何關系?”

三山道長有些結巴,“他是……他是貧道的弟弟。”

門口百姓頓時不可思議地看著三山道長。

饒是再愚昧,也能聽出這裏面有何不對勁。

聽到外面的議論聲,三山道長立刻辯解道:“但是自貧道出家以來,就與他很少來往。”

方雲笑問道:“那道長可知令弟是幹什麽的嗎?”

“……!”

三山道長沉默不答。

方雲又向劉摯道:“庭長可能有所不知,那何超就是專門制作香火的商販,而土觀的香火都是來自其弟的作坊。”

劉摯沉眉瞧了眼三山道長,似乎也明白其中竅門。

對方珥筆於傑情急之下,直接站起身來,向古長命道:“古郎中,當時何超前往貴鋪看病,是否很緊急?”

古長命點頭道:“是的,這斷骨之傷,當時越早醫治越好,根據老朽的記錄,他是受傷的當天就來到老朽家裏求治。”

方雲又向三山道長問道:“令弟在古郎中那裏得到醫治後,可有再上道長那裏求取千金符?”

三山道長幾度張嘴,可有心虛地瞧了眼劉摯,旋即搖搖頭。

方雲問道:“有,還是沒有?”

三山道長這才開口道:“沒有。”

於傑緊鎖眉頭,滿面擔憂地坐了下去。

方雲又向三山道長道:“道長,令母可還在世?”

三山道長道:“兩年前去世了。”

方雲道:“是為何去世的?”

“因病去世的。”

“令母可有來土觀求千金符?”

“家母……家母當時行動不便,所以……所以沒來?”

“令母可有請郎中醫治?”

“家母一直跟貧道的弟弟住在一起,貧道……貧道不大清楚。”

“道長可還記得下溝村的劉漢。”

“不記得了。”

“他在去年的三月,曾帶著其母上土觀求千金符為母治病。”

“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三山道長心虛地,不敢直視方雲。

方雲道:“而劉母跟令母一樣,都是臥病在床三年,而下溝村相距土觀的距離,比令弟家離土觀的距離還要遠。不知道長當時是如何跟劉漢說得?”

“貧……貧道不記得了。”三山道長道。

方雲道:“但是劉漢記得,根據他的供詞,道長是建議劉漢背著劉母,前往土觀,以孝心來打動土神。”

三山道長不語。

方雲又道:“可惜劉母在土觀求治的一個月後便去世了。而令母臥病在床整整三年,看得數個郎中,年年以藥續命,可是道長從未讓自己的母親,前往土觀求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