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消失的瓷器(二)(第3/3頁)
鴿子認路不假,但航線固定,且可能中途被捉、被打、迷路或淋雨丟件,需要同時出動數只鴿子才能保證對方一定能接到。
望燕台距離南直隸金魚港將近三千裏,鴿子要玩命兒飛多久?風險多大?有形和無形的成本太高。
即便可行,但漫長而頻繁訓練過程中,對手都是瞎子嗎?看不見某個地點總有信鴿飛進飛出?不給你紅燒了才怪。
若帶出來中途放飛,你猜鴿子會往哪兒飛?
秦放鶴現在做的這些,監視反倒是次要的……
五月南下,順水頂風,十來天就到了揚州地界。
看見岸邊界碑時,秦放鶴還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當年入朝堂之前,自己跟齊振業走的那一趟。
大概是兩年前吧,曾經威風凜凜的前任南直隸按察使朱元突然以老母年邁久病為由,上書致仕,當時還曾引起不小的風波。
因彼時他也不過才五十來歲,但已經做過權傾一方的按察使,可謂前途無量,但偏偏在這個當口隱退,天元帝還真就準了。
然後朱元致仕的當年,福建船廠事發,次年,盧芳枝借故辭去吏部尚書一職,盧黨正式在鬥爭中落入下風,附庸們陸續被清算。
秦放鶴就覺得,朱元一定是暗中跟天元帝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才能以極小的代價,換取後半生無憂和子孫後代周全。
五月二十七,秦放鶴一行人棄舟換車,直奔金魚港所屬市舶司。
他只提前兩個時辰讓人去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