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第3/5頁)

“要求被他選中的,培養成仙尊的人必須守護桃源,自己卻天天出去殺人,天天裹著一身黑氣回來。”羅契越講越不理解,“桃源仙尊真的不是走火入魔了嗎?”

“不太像。”白燼略微皺著眉,“只有心境純凈心的修仙者才能在邁入分神境界後煉出自己的法相,待邁入合體境界後,心境愈純凈,法相愈殊勝。桃源仙尊的法相可謂是日放桃花千樹,看不出有走火入魔的跡象。”

羅契聽得驚訝:“白兄,沒想到你身處金丹境界,竟然如此了解法相。”

白燼實話實說:“只是憑感覺判斷而已,遠稱不上了解。”

“提及法相,聽聞‘蒼’界數千年來最為殊勝的便是我們仙門離火聖尊和明河仙尊的法相。一曰日掛長空,一曰月照星河。”羅契始終一臉期待,“可惜我一個都沒見過。”

白燼只見過一次裴禦的法相:“通常只有在為了震懾敵人,或是在應對很大的危機的時候,仙尊才會背現法相,你沒有見過,於仙門於你,都是好事。”

羅契說道:“可據說仙門成立後的這數千年裏,除了最早最亂的那幾年,明河仙尊寧願受點傷,也不願意借助法相攻擊對手,或許是因為那些人都還沒到強到讓他現法相才能滅對方本尊的地步吧。”

若是在此刻看向裴禦恐怕他就要露餡了,白燼端起桌上的茶杯,把茶杯邊緣捏得很緊,指尖都泛白了。

裴禦出聲道:“小師叔,茶杯裏沒茶了,你還端起它幹什麽。”

裴禦把手伸過來試圖拿走白燼手中的茶杯,但茶杯太小,他想要捏住茶杯,就無可避免的會跟白燼的手指有所接觸,但此時此刻,他並不想碰白燼。

白燼垂眼看著似乎要碰他,卻又停留在杯子附近不動的手,把茶杯往胸前挪了一點,放在桌上。

裴禦如願拿走茶杯,在將熱氣騰騰的茶倒入茶杯後,又把茶杯放在白燼身前。

莫名覺得氣氛有點奇怪,羅契說道:“不聊法相了,我們繼續聊桃源仙尊。”

白燼點頭,裴禦也沒有反對。

其實有關桃源,有關桃源仙尊,白燼最想聊的是他通過仙門知道的那兩個字,願力。

奈何千古樓有桃源仙尊坐鎮,他開口和裴禦、羅契他們聊願力說不定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以防萬一,白燼只能先在心裏琢磨著,等他確定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再把與願力有關的一切告訴他們。

轉眼到了桃源仙尊住入千古樓頂樓後的第四夜,這日晚上,桃源仙尊沒有去桃源鎮,而是留在了千古樓。

每夜出行的桃源仙尊改變行動留在了千古樓,住在千古樓內的修仙者以為桃源仙尊留下來一定有什麽目的,想盡辦法揣測著桃源仙尊的用意,越想越煩躁,卻什麽都想不出來。

住在千古樓第六層的是長淵門的修仙者。為了搞明白桃源仙尊為何不在夜晚去桃源鎮了,他們聚集在門中弟子所住的最大一個房間中,邊聊邊猜,不知不覺便到了後半夜。

房間裏滿是人踱步時發出的腳步聲,坐在桌前的長淵門弟子越聽越煩,忍不住發了火:“能不能坐下,不要再來回走了?你們來回走路的聲音吵得我頭昏,什麽想法都沒有。”

正在來回踱步的長淵門弟子停下腳步:“你以為你很安靜?坐在桌上不是跺腳就是抓頭發,聲音比我們走路發出的聲音都大。”

最開始說話的長淵門弟子一聽不樂意了:“跺腳確實有,我什麽時候抓頭發了?”

那位停下腳步的長淵門弟子走到他面前,伸手指著他的發冠:“你看你頭發亂成什麽模樣了,不是你自己抓的,難道還是別人給你抓的?”

被指責的長淵門弟子從儲物玉簡中拿出銅鏡,借著桌上的燭光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如同門弟子所說,他的發冠和額頭的頭發都亂了,顯然是被人抓的。

他擡手理了理頭發,喃喃自語道:“好奇怪,我可不記得我有伸手抓過頭發。”

把頭發理整齊後,他不好意思地向被他吐槽踱步聲太大的人笑了笑:“抱歉,我不該那麽說你。”

那人說道:“道歉就不必了,我們二人都小心一點便好。”

他們二人之間有的只是小摩擦,解釋清楚就放下了。可這場摩擦,卻讓聽到他們爭吵的同門弟子變得更煩,一個個搞出了更大的動靜,沒過多久,便成了一副隨時會打起來的景象。

“啊——”

一聲淒慘的尖叫傳入六層眾人的耳朵,他們心不靜,分辨不清方向,起初還以為是房間裏的某個同門弟子喊的,直到確認大家都沒有大喊後,才明白聲音是從外面出來的,當即沖了出去,卻只聽到一片寂靜。

有長淵門弟子疑惑道:“怎麽回事,難道是我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