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萬般不破琉璃身(第2/3頁)
蛇傻眼了:“你知道娘親在哪?”
“嘿嘿!”少年嘚瑟一笑:“我當然知道,如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說著他從桌子裏摸出了一個白玉小瓷瓶,他晃了晃,朝蛇眨眨眼:“擠點給我唄!”
蛇氣得兩眼冒著綠光,心道你以為這是什麽?說擠就擠?要是換做其他人,蛇二話不說一口毒牙咬死得了。
可誰讓他叫我姐姐呢。
蛇糾結了一會,沒多久便說服了自己,用力點頭:我這是為了娘親。
蛇這時取過瓷瓶,“啵~”,拔出瓶塞,背對鄭修,蛇臀向後稍稍擡高,哎喲,看不出來還挺翹。鄭修納悶,這貨幹嘛突然將姿勢擺成這樣時,背對鄭修的蛇反手用手指指了指正中間腰背上的一個點點兒,用一種奇怪的口吻說道:“你用點勁壓這個點。”
“這,不好吧?”
蛇板起臉:“還擠不擠了?”
“擠擠擠!”
鄭修生怕蛇反悔,兩指一並,朝蛇說的地方戳了下去。
蛇被戳中要穴,頓時足趾弓起,渾身微微痙攣,鄭修聽見了有什麽東西噴進小瓶裏,哧溜一聲。刹那間,一股奇異的香味在書房中蔓延,如百花盛放般,十分誘人。
鄭修心道驚奇,繼續戳著。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蛇的“七寸”位置?
果然!打蛇就要打七寸!
直擊要穴!
隨著鄭修越打越快,蛇噴毒液的頻率就越高,越噴越多。
鄭修抱著將毒液榨幹的心思,戳起來毫不手軟,這下可苦了蛇,蛇最後將小瓶兒填滿時,早已是癱軟在地,氣喘籲籲,精疲力竭。
“辛苦你了!”
他沒有食言,當即便將大白蛇藏在天陰山一事,告知了蛇。
鄭修感激道,他將瓶塞塞盡,小心翼翼地藏起瓷瓶,並隨手寫了“劇毒”的標簽貼上,生怕吱吱幾人頑皮聞著香,當飲料給喝了,那樂子就玩大了。
在鄭修低頭伏案寫著標簽時,躺在地上的蛇不知哪來的力氣,嚶嚶一哼,身影一閃,竟撞開窗戶逃了出去,一溜煙沒影了。
鄭修看著咣當砸下的窗戶有些發愣。
有門不走你破窗是幾個意思?
怪怪的。
“糟!”鄭修一拍腦袋,心中懊惱。剛才榨汁榨得太入迷了,光顧著榨毒液,忘了攤牌。此時蛇已經逃走了,只能等下次見面再告訴她,說不定她的毒液分泌夠了,又能再榨一輪。鄭修心中美滋滋地盤算著“下一次”。
話說回來,蛇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像是人類了。無論是獠牙、能夠分泌毒液的腺體、生活習性、以及身體構造等,活脫脫就是一條人形的美女蛇。
鄭修端著毒液走回地牢,準備找地方藏起,路上他思考著蛇所走的門徑。
如果不用“妖怪”去解釋的話,只能用“門徑”去解釋蛇身上所產生的異變。怪不得葉一直用“神調巫”來謊稱蛇所走的門徑,若不是神調巫,她身上的異變太匪夷所思,給外人知道了,只會當做“怪物”去看待。
她所遭遇的經歷與鳳北有幾分相似,都是不能被世俗所容納的“怪物”。
“養鴉人、蛇……果然,在人能走的門徑之外,存在著一般人走不動的門徑,能走進去,要麽就是機緣巧合,要麽就是得天獨厚,又或者,需要付出常人難以承受的代價。”
鄭修想起了畫中世界,在落日山頂中,他與謝洛河二人掀開棺樽,所發現的那具骨骸。第一代養鴉人的骨骸,早已成了非人的形狀。
鄭修沉思著走進自己的小花園,今日橘貓挺安分,窩在它的貓窩裏,耷拉著眼皮打盹兒,鄭修來了它沒理會。
剛關上房門,準備擰開機關進入地牢,門外響起敲門聲。萍萍端著一盤精致的午後糕點請安,當她開門入內看見是小馬赤王時,眼睛一亮,頓時嬌滴滴地叫了一聲“少爺~”,心知肚明的她似乎感覺更刺激了。
她支支吾吾地問剛才書房裏是不是有別人,路過書房時萍萍聽見了咿咿呀呀哼哼唧唧的怪聲。
難怪端主動送點心了呢,原來是意有所指,想修行了。
鄭修一本正經地解釋,剛才書房裏鉆進了一條毒蛇。
“後來呢?”萍萍眨著眼睛問。
“那自然是沒事呀,我狀態神勇,抓起毒蛇七寸便是一頓暴打,直擊要穴,將蛇打得口吐白沫精疲力竭奄奄一息,後來念在它也是一條小小的生命,咳咳,放生了。”
“少爺心善。”
胡謅幾句搪塞過去,鄭修委婉地推脫了萍萍修行的請求,並約定了下一次的時間,啃著糕點關上房門。
獨自一人,鄭修開始研究。
這瓶毒液雖然是從蛇的毒腺中噴出的,但若當成是一味藥材,蛇涎什麽的,鄭修也不會有太大的心理壓力,更何況是一條美女蛇。鄭修猶豫幾許,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