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突如其來的“形態貳”!(第2/4頁)

“後來,他跪在地上求饒,我,放走了他。”

鳳北兩句話勾勒出一段往事。

其他人大致明白了虛鼠與鳳北之間的恩怨。

鄭修卻納悶虛鼠這人原來是人菜癮大,還敢挑上門,鳳北怎麽沒下死手呢?

可眼下人多鄭修也沒將心裏話說出。

鳳北與月燕二人一琢磨,如果說只有虛鼠一人,這地圖上的情報定然是信不過的,但同行的還有金牛。金牛一向老實憨厚,忠於職責,與虛鼠不是一類人。地圖上的畫圈應該有一定可信之處。

在幾人商量時,鄭修擡頭,看向天空。

一只暗紅色的渡鴉,混在其他零散的渡鴉中,穿梭而過。

鄭修指著遠處掠過的血鴉,笑道:“不如,我們去問問他們,如何?”

盞茶時間後。

華燈初上,笙歌靡靡。

有人夜裏探花,有人花中采蜜。

飛拱樓檐襯出繁華盛景,那是一排青樓,人稱“花街”。

路邊,一位衣衫襤褸的盲人在街頭乞討。

“大爺行行好呀,行行好呀!俺餓了幾天幾夜了呀!好心人一世平安!”

盲人年齡不好估摸,臉上如刀刻一般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皺紋。此刻他正佝僂著身子,朝來往行人跪著磕頭,乞求一頓飽飯。

不遠處俏麗的姐兒臉上撲著厚厚的胭脂水粉,香氣濃郁,一對丹鳳眼在來往公子哥間,捕捉著合適的獵物。

對青樓姐姐來說,最合適的獵物便是那些腳步虛浮、衣著華貴的。辦事利索,給錢爽快,這皮肉錢賺得迅速。

簡單來說關鍵就四個字:兵貴神速。

但凡看見合適的,一群姐兒便各顯騷姿,上前主動勾一勾,挑一挑,撥一撥。

在青樓旁有一位瘸子在賣身醫父,身前躺了一人,白簾蓋住脖子以下。

與瞎子正巧對面。

白布之所以蓋一半,是意指此人得了重病,還沒死透,半只腳踏進了鬼門關。

“你們這些臭要飯的,滾遠些!瞧著就晦氣!”

一位虎狼年紀的姐兒,勾了一會沒勾來俊哥,一時氣惱,不怪自己年紀大失了姿色,反倒指著不遠處的賣身瘸子便是一頓怒斥。

這時。

一位英俊的猛男自街尾而來,走上街頭。

只見猛男步履沉穩有力,步伐虎虎生風,三兩步間便走到對街的瞎子面前。

“哎喲!”

按理說這般走路方式,定是神勇無比,作為客人不合適的。

但一群姐兒眼睛都看直了,壓不下的心頭火蠢蠢欲動。原因無他,猛男太俊了,神光四溢。

這般客人,哪怕不做生意,只被白嫖,也成呀!

猛男不知自己的出現讓周圍的娘子想入非非,徑直來到瞎子面前,笑著指向對面那兩人:“你們一夥的?”

瞎子一聽大驚失色:“這位爺你可別亂說!”

一邊說著,瞎子那緊閉的眼睛卻一點點用力睜開。

“不亂說不亂說。”猛男咧嘴一笑,掄起一拳砸向瞎子。

咚!

刹那間,瞎子的臉被一拳打塌下去,慘叫一聲,如人形炮彈般向後倒飛,青石地板被瞎子的後背掀起,拖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骨折聲、慘叫聲、青石碎裂聲、房屋倒塌聲、驚叫聲,瞬間混在一起。

瞎子剛睜開一絲的眼皮被錘了回去,吐著血撞破了鄰家民宅的墻壁,砸進了屋子裏。

轟隆!

房梁斷裂,屋頂隆隆踏下。

驚呆的姐兒傻愣原地半刻,然後嚇得花容失色:“有人攻城啦!殺人啦!攻城啦!”

圍觀的姑娘、公子哥,作鳥獸散,直呼“殺人攻城”。

聽著四周的慘叫驚呼,掄拳後的鄭老爺聞言一愣。

攻城?

你們的比喻修辭用得挺浮誇的呀。

在混亂中,鄭修朝那賣身葬父的一對乞丐一指,自己卻一個箭步,竄向瞎子被錘飛那處。

不遠處,躲在暗中的鬥獬與月燕二人,同時張大了嘴巴。

這就……打起來了?

鄭善前腳剛說夜未央的服飾太招搖,他假裝自己是路人先上前先行試探。

月燕和鬥獬都信了。

可鄭大哥你,你就是這般“試探”的?

心中雖驚,但月燕與鳳北仍是同時出手。

鬥獬在鄭善前輩的點撥下,想出新招。

只見他猛然翻書,氣勢暴漲,喝出一句:“拋開事實不談,你們當街乞討,難道就沒有一點點錯?”

砰!

空氣扭曲,無形的拳頭將剛站起來的“父子”二人震飛幾丈。

“瞎子!”

“聾子!”

父子二人吐血飛出。

鳳北出手沒有懸念,脫了手套後,一步跨出,兩只手朝二人的面龐按去。

出手至半,鳳北卻有幾分猶豫。因為,她的手下難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