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緊閉的窗戶被打開, 外面鉆進來的風將裏面氣味吹散。
桌上橫陳的玉體像是剛被獻祭過,豐腴的身子上朱紅點點,盈盈一握的緊致楚腰, 纖細修長的腿……每一處都是如同妖冶的雨後,清荷盛水般嬌艷欲滴。
披著寬松長袍的少年彎下腰, 骨節修長的食指上沾著乳膏,柔和地打著圈塗抹在紅腫的地方,
那些痕跡有的是捏紅的, 但更多是被吮吸紅的。
他的神情極其認真, 像是對待奇珍異寶般, 動作又輕又柔。
“好了,明日就消了, 別哭了。”蘇忱霽塗完藥後替她攏上剛送來的衣袍。
那渾身極致曖昧的痕跡皆被遮擋在內裏,哪怕如此, 那張泛紅的臉還是泄露出, 她被打開過後的嬌媚。
他低頭用額輕蹭她洇濕的眼角。
不知道是因為她剛才被欺負狠了,還是因為方才上藥的時候, 冰涼的指尖正經地遊走在嬌弱不堪的身體,帶起來難以忍受的感受而至淚。
沈映魚吸著泛紅的鼻子,眨著濕漉漉的眼睫, 目光不經意飄向地上的小冊子。
她看一眼驀然將臉扭至旁邊,耳廓隱約泛紅。
那冊子已經汙穢不可看了。
蘇忱霽見她突然別過頭, 還當她是生氣了,但又觀她泛紅的耳廓,似懂非懂地順著她方才的視線看過去。
須臾他眼底露出了然, 遂又在嘴角揚起一抹柔和的笑:“映娘當真可愛得緊。”
調侃的話剛說完胸口便被女人無骨的柔荑捶了一下。
他握住她的小拳捏了捏,然後將桌上的指環帶上, 伸手穿過她的背脊和腿窩,整個將她抱起來。
她下意識將雙手環在他的脖頸,寬大的雪白的裙裾從桌上滑落,如一把被打開的軟折扇。
蘇忱霽一面將人抱著往外行去,一面柔聲地說著:“已經臟了,以後就不看了。”
沈映魚心中微嘆息,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東西,趕緊又將視線收回來。
怪不得他方才非要拿到她的面前,然後惡劣的當做墊子。
他就是故意的。
偏偏她還拿他沒有辦法,找不到他逞惡的一絲破綻。
現在腿軟得無法行走,她由著蘇忱霽抱著自己出去。
為防止被人看出來,她將臉埋進他的懷裏,只露出松軟雲鬢。
他喜歡沈映魚全身心的依賴,順勢將她整嬌柔的身子都藏得緊緊的,猶恐被人看見她此刻嫵媚的模樣。
外面的轎子早已經停了好久時辰。
安滸坐在馬車上甩著鞭子,昏昏欲睡得好幾次都險些要從馬車上栽下去,勉強揉著自己的臉強行清醒。
主子已經上去好久了,怎麽還沒有出來?
就在安滸心中多次腹誹時,門口才顯出頎長的身影。
他看見主子已經換了一身衣裳,懷中還抱著人出來,趕緊跳下馬車,然後端來腳凳。
看著主子將人抱著鉆進馬車,他才收起腳凳,坐上去驅車回府。
馬車很快便停在了府邸門口。
沈映魚閉著雙眸小憩,無知覺的被抱著下了馬車。
兩人沿路越過風亭水榭,一路都有下人請安,而府中的人見蘇忱霽懷中抱著的人,也早已經見怪不怪。
因為從一開始,沈映魚便是以夫人的身份進的府,府中的人根本無人當她是蘇忱霽的小阿娘,而是夫人。
進了後院,他將沈映魚放在榻上,指尖攀開她的烏發,在額上印下一吻。
“我一會兒還需出去一趟,已經剛讓人備了熱水,等下洗完,塗抹藥後再睡。”他柔聲地說著。
剛才本就是出來逮她的,現在他還得回去處理未完成的公事。
沈映魚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彈了,閉著眼睛不回應,佯裝自己睡著了。
蘇忱霽低眸看著她難得的小脾氣,眼閃過溺人的笑,又將人抵在榻上濕潤地吻了吻才離去。
待到人離開後沈映魚才睜開眼睛,眼底浮起淡淡的情緒,鵝黃的床幔也似乎在輕輕晃蕩著憂思。
再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
臨水河畔,富麗堂皇的精致花船在圓月照耀下,顯得格外的金燦好看。
花船停靠在岸邊,上面早已經備好美酒佳肴,以及美貌船妓。
粉紗帳裏若影若現地顯著曖昧的的畫面,以及放浪嬉戲的聲音。
侍衛躬身撩開紗帳,鶴骨松姿的白衣玉冠少年行至裏面。
“子菩,你終於來了!”三分醉意的瑞王臉上泛著紅暈,半敞著衣裳,風流地露出胸膛。
而他面前正跪趴著衣裳半解,只著輕紗的姐兒,正行著風流事。
聽見瑞王的聲音,姐兒擡起臉,眼中含著絲絲媚態,那純白的臉與她傲人的身體恍若兩人。
蘇忱霽掠過周遭一切,定格在瑞王的身上,清冷出塵的氣質與此地的汙.穢顯得格外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