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誰敢說我不是劍修(第2/2頁)
反正臨近鄉試,街道連個鬼影都無,哪怕側門大開著,想必也沒有歹人敢上門。
“真人不露相啊。”
老鴇微微搖頭,轉身走進裏屋的廂房。
殊不知,她前腳剛離開,李墨又悄悄折回大堂,腳步輕盈的向杏花樓二層走去。
唯一長亮的房間能聽到隱隱傳來的咒罵。
李墨毫不猶豫推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散修男子坐在床沿,嘴巴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語著,身後的花魁已經昏死。
“你是吳衛吧?”
“唔。”
李墨的表情沒有意外,在男子還未開口說話前,一健步上前直接擰斷對方的脖頸。
男子滿臉愕然,張大的嘴巴裏明顯不具舌頭,死前目光不可思議的盯著李墨。
“你……”
他最後看到的是,李墨的掌心伸出一根血紅腸子,直接把自己拖進封閉的熔爐內。
終末道種並入蜉蝣一夢後,施展神通更為隱蔽。
男子很快便化為灰燼,獨留生前穿戴的道袍、飾品等,都是一些不入品的法器胚子。
“原來青鎮的散修,真的曾經是劍舌宗的一員。”
李墨早在四年前就接觸過散修,發現他們普遍沒有舌頭,就意識到散修同樣出身劍舌宗。
他取出散修的儲物袋,找到幾封始終沒有寄出去的家信,從片面的信息中有所推測。
劍舌宗通過鄉試篩選書生入門後,並非直接成為外門弟子,而是要當一段時日的雜役弟子。
如果雜役弟子的修為不得存進,就會被貶出仙宗。
多數雜役弟子不甘於現狀,選擇離開劍舌宗的範圍,去外界找尋晉升築基期的機緣。
吳衛雖然沒有放棄修行,但年近五十歲,只有練氣期二層。
他屬於貪戀紅塵的繁華,同時又懼怕修仙界的危險,幹脆留在青鎮每日花天酒地了。
由此也能看出,散修想要找個出路是非常難的。
在吳衛的儲物袋裏,還有來自寒鴉的頭骨狀玉簡,後者要求吳衛在鄉試時坐鎮東考場,事後會有十塊下品靈石的酬勞。
“冒名頂替吳衛的話,算是萬無一失了。”
吳衛在鄉試的重要性不高,不會吸引元嬰魔修的注意,又得不到劍舌宗弟子的重視。
東考場遠離土地廟,完全可以靜觀其變。
李墨還通過屍體解析出吳衛生前的功法【西嶽八劍帖】,不過只有總角期的內容。
他對劍修的體系自然很感興趣,奈何西嶽八劍帖缺少關鍵的凝練本命飛劍的法門,僅剩搬運靈氣的內容,參考的意義不大。
以至於原初道種消化後,一點波瀾都沒有生出。
“可惜,要是知道如何煉制本命飛劍,說不定能完善大癌彌天。”
李墨暗自催動麅鸮吞身,血肉骨骼開始蠕動。
他的身形逐漸靠攏男子,簡單的手術讓五官變得近似,最後把道袍原封不動的穿上。
李墨的舌頭也因為麅鸮吞身的關系,變得萎縮不見。
外貌的改變都是暫時性的,只是為更符合劍修的身份。
緊接著,李墨控制血藏魂松開一絲對兩個中丹田的束縛,兩股靈力湧出,在相互融合後,模仿出吳衛金土屬的鐵丘靈力。
“呼。”
大癌彌天隨之滋生心臟,片刻後長出一個眼珠大小的肉瘤。
肉瘤呈現中空狀,李墨把金土屬靈力存放在裏面,臨時當個中丹田用用問題不大。
“還好吳衛不過練氣期,換作築基期就難辦了,模仿的靈力一多,肯定容易失控。”
李墨醞釀幾息,渾身散發出練氣期二層的淡薄靈力,與他暗地裏觀察多次的吳衛別無二致。
青鎮共有五名散修,吳衛是最為沉默寡言的。
李墨暗中觀察過,平日裏吳衛哪怕前往花樓都是獨行,遇到同道搭話也很少有回應。
吳衛是最適合頂替的人選。
“必須做好可能會出手戰鬥的準備。”
元嬰魔修搞事情,李墨難免要波及到,吳衛來青鎮幾十年應該沒有出手過,糊弄過去不難。
李墨翻找了下儲物袋,裏面都是女人的貼身衣物,甚至還能看到兩顆浸泡的女人首級,最後在木盒裏注意到吳衛生前的飛劍。
飛劍並非本命法器,只是一件普通不過的三煉下品法器,外形像是一根磨尖了的腿骨。
李墨實在看不上飛劍,甚至懶得去煉化。
他手指一點,癌細胞鉆進腿骨飛劍內,很快癌細胞就遍布法器內外,有薄薄的血絲長出。
“收。”
李墨學著吳衛,腿骨飛劍落入木盒後,隨手背在背上。
誰敢說我不是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