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打工的第一百零七天

在這冰冷的世界,只有前輩懷裏還有一絲溫暖。——竹泉知雀

“前輩——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大委屈,全是琴酒的錯!幫我,幫我狠狠譴責他!”

位於華盛頓的星級酒店層頂,房間門打開,黑發少女飛奔著撲向裹著浴袍喝酒的金發女人,腦袋埋進美女姐姐胸口,連聲控訴。

“這是怎麽了?”貝爾摩德不明所以地抱住撲進懷裏的貓貓,安撫地拍了拍竹泉知雀的後背。

房間門口,拎著兩人份行李的安室透一臉復雜地看屋內的女生貼貼,懷疑自己走錯了片場。

貝爾摩德和威雀威士忌私下相處竟然是母女模式嗎?

貝爾摩德:你的意思是我很老?(威脅的微笑)

安室透:看真實年齡確實是……好吧,姐妹,是姐妹模式。

貝爾摩德放下手裏的紅酒,雙手捧起竹泉知雀的臉。

她看了看竹泉知雀陌生的面孔,又擡頭看向走在後面的安室透,美艷的眉峰挑起:“身份敗露了?”

“不應該啊。”貝爾摩德笑著搖搖頭,“憑你的演技,不存在騙不過的人吧?”

“怎麽暴露的?”她從冰櫃裏拿了瓶飲料給竹泉知雀,“和我說說。”

安室透注意到,貝爾摩德遞給竹泉知雀的是不含酒精的乳酸飲料。

單是這個細節,足以證明竹泉知雀在她面前並不偽裝自己。

傳聞中惡魔一樣的威雀威士忌實際上喜歡喝小甜水、不勝酒力的女高中生,說出去怕是沒人敢信。

“一半是安室先生太敏銳的原因,另一半……”竹泉知雀不滿地一口氣灌下大半瓶飲料,“要怪就怪世界上怎麽會有不防水的化妝品!劣質也要有個限度!防水是基本要求吧!”

她必在消費者協會殺個七進七出!為自己討回公道!

“波本往你臉上潑卸妝水了?”貝爾摩德淺淺吸氣,一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的表情看向安室透,“卑鄙也要有個限度,你是最差勁最沒風度的男人。”

“我才是受害者吧。”安室透沒好氣地說,“你這個和主犯串通一氣的幫兇。”

“不過是你技不如人而已。”貝爾摩德搖晃鮮血顏色的酒杯,“與其質問威雀威士忌,不如反省你自己。”

安室透:?你在PUA我?

他有什麽值得反省的地方?禁止受害者有罪論。

安室透問對了人,貝爾摩德是世界上最清楚他們復雜戀情內情的人——比當事人更清楚。

“這孩子和你交往的時候,可不知道‘安室透等於波本’。”

貝爾摩德不急不徐,淡定地給安室透講了一個女朋友陪漫畫家鄰居外出取材,意外撞見新交往的男友和自己尊敬的前輩約會,一路捉奸的故事。

“……這孩子一路追到酒店,擔心我是不是被腳踏兩條船的渣男欺騙,全心全意為我擔憂的樣子又好笑又可愛。”

貝爾摩德抿著紅酒回憶道:“我這才找到機會告訴她:你新交往的男友正是你隨手選到的協助者波本——威雀威士忌當時的表情讓我可惜沒拍下來留念。”

“禁止黑歷史存档。”竹泉知雀雙手遮住臉,假裝自己不存在,“前輩太壞心眼了。”

這件事,安室透有印象。

他沒想到竹泉知雀跟了他一路。

和貝爾摩德私下會面的他高度警惕,饒是如此,他竟然沒有發現她跟了自己一路。

“別灰心,很正常。”金發女人放下酒杯,輕飄飄地說,“進入組織不滿一月便被那位先生親自賜予代號,用能力超群來形容都是對威雀威士忌的辱沒。”

“可怕的危險人物。”貝爾摩德在安室透耳邊輕聲說,“是不是?”

跪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子踢掉了鞋子,正從玻璃罐裏偷配酒的鹽漬青提吃,她拎起翠綠色的水果,啊嗚丟進嘴裏。

看見貝爾摩德望向她,竹泉知雀連忙舔去唇邊的鹽粒,露出一本正經的表情:我什麽都沒幹。

被她迷惑實在是太正常了,安室透想責任或許不在他,誰能想到她人前人後的反差如此之大?

貝爾摩德說竹泉知雀演技好,她演技最好的地方不是憑空捏造一個人設。

而是絕大多數情況,她都本色出演。

“對了。”貝爾摩德沒在意被竹泉知雀偷吃得少了一半的鹽漬青提,她饒有興趣地問,“你說琴酒對不起你,他幹了什麽?”

不愧是和大哥共調馬丁尼的女人,黑衣組織裏只有貝爾摩德看琴酒笑話看得正大光明。

竹泉知雀正色道:“我懷疑他嗅覺失靈了,是不是該勸琴酒去看耳鼻喉科的醫生?”

貝爾摩德:“???”

微妙的,安室透跟上了竹泉知雀的思路,不自覺幫她翻譯:“她的意思是,琴酒的叛徒雷達失靈了。”

琴酒派來的XYZ是臥底=琴酒的叛徒雷達失靈=嗅敵犬琴酒失格=送去看耳鼻喉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