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角力

這幾天，警方在掃蕩韓琛集團。

而馬志超、陳永仁都躲起來了，沒有露面。

不過馬志超這兩天卻覺得不對勁，因為吳少雄一直沒打過電話給他。

馬志超手上拿著一張《蘋果日報》報紙，上面報道了一條新聞。

《警方沉默！韓琛案件是大獲成功？還是未竟全功？》

報紙上，整體分析了一下警方在韓琛案件中的全部收獲，抓了多少人，繳獲了多少粉，可謂成果滿滿。但是報紙又提到了首腦韓琛死了，四大心腹，全部沒抓到，可以說是功虧一簣。

“有問題啊……”

馬志超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陳永仁。

“喂。”

“超哥。”

“阿仁。”

此時，陳永仁待在某處居民樓中，胡渣爬滿了下巴，吃著方便面。

上次傻強問他要不要一起離開，但是他是臥底，不會有事，所以拒絕了。

桌面上，放著一沓今天的《東方日報》，頭版頭條是《真相！韓琛集團高層出逃，警方無能為力》。

報道上說了，傻強、迪路跑了，但是沒看到馬志超的消息。

跟自己一樣！

對！跟自己一樣！

“超哥，你離開港島了？”

“阿仁，到這個境地，你就不要裝了，陳永仁，我們都是臥底！”

陳永仁頓時臉色一變：“什麽？你是臥底？！”

內心一陣翻湧。

馬志超：“沒錯，我是臥底，上司黃志誠，不過可惜，他死了。”

陳永仁臉色再變，不過內心也開始將信將疑。

什麽鬼？

你的上司也是黃sir？

黃sir竟然安排兩個臥底在韓琛這裏，這是對韓琛有多仇恨啊？！

而且陳永仁也是一陣心情復雜。

他以為自己是黃志誠的寶，結果現在有人告訴他，黃志誠還有另外一個寶。

太草了！

馬志超聲音繼續響起：“我看到新聞上，沒有你的消息，我估計，你應該也是臥底……你的上司是誰？”

陳永仁：“……”

沉默了。

馬志超：“算了，不說也無所謂……不過現在形勢不對，我現在的新上司吳少雄，一看就是個自私自利喜歡撈功勞的人。”

陳永仁：“！！！！”

吳少雄？這不是我的新上司嗎？

這下確認了，馬志超可能真的是臥底，如果不是臥底，不可能這麽快發現吳少雄！

馬志超：“現在，琛哥死了，傻強、迪路跑了，只剩我們兩個了。警方需要一個交代，市民需要一個交代，你說，他們會不會拿我們頂鍋？”

陳永仁沉默了。

就在剛剛，他看報紙的時候，也有這種想法。

“阿超，你說怎麽辦？”陳永仁這一刻，也慌了！

馬志超：“我們需要證據，證明我們是警察臥底的證據！因為一旦對方刪掉我們的警員档案，那我們就永遠都是罪犯，而不是臥底……但是我手頭上沒有證據，不知道你有沒有！”

陳永仁搖頭：“我沒有。”

陳永仁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程度，所以他一直沒有防備。

馬志超：“我們兩個都沒有，那我們就應該一起合作，拿到這份證據！”

陳永仁：“怎麽拿？”

馬志超：“最快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錄音！跟吳少雄電話，拿到錄音，如果拿不到，那就要找其他方法！你先打電話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然後我再打電話，再試一次。”

陳永仁點頭：“好！”

馬志超：“祝福我們，逃過此難，回歸警隊！”

陳永仁：“阿超……”

馬志超：“怎麽？”

陳永仁：“謝謝你。”

馬志超：“不客氣，都是天涯淪落人，都是兄弟！”

陳永仁：“對，都是兄弟！”

馬志超：“如果成功度過這道難關，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陳永仁：“什麽好消息？”

馬志超：“比你回歸警隊更好的消息。”

掛斷電話之後，馬志超想了想，自己能做的就這麽多了，先讓陳永仁趟個雷。

然後對旁邊的天養思道：“派兩個人，去盯著油尖警署的吳少雄，有消息隨時通知我。”

天養思：“是！”

馬志超：“對了，帶個攝影機，沒有的話，盡快去買一個，最好可以有遠程調焦的！”

天養思：“是，老板！”

馬志超和陳永仁的區別就是：

馬志超有證據，有忠心手下。

而陳永仁，孤家寡人，還沒有在證據，只能拿命去拼。

呵，

吳少雄，我就等你表演。

……

……

陳永仁掛斷了馬志超的電話之後，想了想，先做一個布置。

撥打了吳少雄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