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原來學術會議也能上熱搜

谷小白的演出之後,現場就有點high不起來了,直到節目的最後,谷小白作為壓軸再次上台,這一次,他帶來的是《著》。

谷小白在台上敲打著兩只鼉鼓,和民樂團的樂手們一起,帶動全場。

當那“逢逢-嗒,逢逢-嗒”的節拍響起時,現場直接high翻。

你能想象,一群平日裏天天端著架子,參加各種嚴肅學術會議的歷史學家們,像年輕人一樣晃著腦袋,橫著膀子,在台下舞成一團瘋魔嗎?

當這些歷史學老教授、中年教授、青年教授們的照片傳回自己的學校時,他的學生們覺得自己完蛋了。

完了完了完了,我的老師已經是廣場舞大爺了!

西北歷史學會理事長、西城大學校長池振群,這會兒也是廣場舞大爺中的一個。

他是今年已經快六十歲了,參加過的學術會議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從沒見過哪個會議,能high成這個樣子。

這還是學術會議嗎?

他很納悶,小白明明就是在打鼓,為什麽節奏感卻那麽強烈,這兩只手,難道有魔力嗎?

而且,什麽時候復原的樂曲和失傳的藝術,可以和現代人聯系的那麽緊密,可以擁有那麽強的感染力了?

一直以來,我們的藝術復原,不都是“叫好不叫座”,端著架子,揣著高雅,從來不舍得把自己放下來嗎?

不舍得把自己放下來,是因為不敢和現代的各種藝術家競爭,不舍得把自己放下來,是擔心自己一旦放下來,就再也沒有了往日裏那“高雅”的標簽,高高在上的地位,失去了最後一塊遮羞布。

被人看穿它其實“不過如此”的現實。

失去了“崇古”和“傳統文化”的最後一點點優勢,被狠狠地摔在泥潭裏。

但現在,他看到了真正有生命力的藝術。

這是一顆來自古代的種子,但它被植入了現代的土壤,汲取著全新的養分,茁壯成長,艷壓群芳。

而親手栽下這種子的,不過是個孩子,真了不起。

剛才high起來的時候,他把三四十年前,為了追自家老伴苦練的霹靂舞都跳出來了,西裝褲差點甩成了喇叭褲,大背頭差點甩成爆炸頭,整個人似乎年輕了三十歲。

在這之前,他雖然早就知道了谷小白這個人,但內心深處還是有些不屑的。覺得谷小白不過是“孩子們喜歡”、“一個小屁孩”、“就是有點名氣”、“都是網上吹牛”、“如果不是為了熱度我才不來”,但真正感受過谷小白的現場之後,差點原地爆炸。

哎呦,我的血壓!我的心臟!我的心臟支架,我的起搏器!

這還是谷小白並沒有飆高音的情況下,不然可能要陣亡一片。

平復了好半天,他擠到了後台,就看到谷小白已經被無數人團團圍住了。

“小白同學,你一定要到我們學校來演出!”

“我們學校掃榻以迎!”

“我們食堂大師傅,那可是真的高手,保管讓你吃的樂不思蜀……”

“樂不思蜀好像是個貶義詞,流連忘返!流連忘返……”

當初西北歷史學會邀請他當這個“理事長”的時候,池振群還有點不想當,畢竟這種“學會”的活兒,麻煩多,實績少,還繁雜,整天要操心一大堆瑣事,只能算是一種“江湖地位”。

但是現在他就意識到這個學會理事長的好處了。

他端著架子,在人群後面咳嗽了幾聲,人群就自動讓開來。

“理事長來了!”

“池校長!”

池振群對著眾人嚴肅地嗯了一聲,展現了十足的理事長架子,然後一轉臉,看到谷小白,立刻就拉長了音,伸直了手,像是敵後鄉親終於見到了紅軍一樣,直直就沖出去了。

“小——白——同——學~~~~~~”

最後還顛出來了倆顫音。

如果這會兒不是歷史學會匯報演出,而是紅歌會演出的話,廣場舞大媽們一定把紅紗巾都揮舞起來了。

握住了谷小白的手,後方好幾個工作人員,手中的相機就“哢嚓哢嚓”響了起來,攝像機更是錄個不停。

“嗯哼,嗯哼。”旁邊,谷小白的老師鄒老不爽地咳嗽,你這個老男人,你抓著我徒兒的手不放幹啥?看你那老粗手,老倭瓜,老醜臉!

從我家小白身邊滾開!

“小白同學,這次的演出實在是太成功了,我以西北歷史學會理事長,西城大學校長的身份,邀請您到我們的學校再演出一次!”池振群不理他,還是握著小白的手,晃個不停。

旁邊,一群早就開始遊說和邀請谷小白的人一個個心中嘀咕。

“過分!”

“插隊的!”

“沒素質!”

“去去去去,死開死開,別搶我們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