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孟浮生?(第2/3頁)

“這仙府之中,其實並無它物,只在最深之處,有一面壁刻,也不知是何人所留,書有一門奇門道法。這門道法奇特之處,說來話長,稍後小侄帶師叔一見便知。”

許莊不置可否,孟浮生又接著道:“總之這門道法,對鬥法之能,確有十足增長,正合小侄所需,所以小侄下定決心便開始參習,奈何這門道法實在玄奧非常,小侄苦苦參悟十余年,才方小有所得,那兩名賊子,便不知從何處而來。”

“哎,本來只是一門道法,又非什麽法器,寶物,大不了一齊參習便是,奈何那兩名賊子不知為何,非要與我作對,他二人與我功行高低,鬥法之能皆是相仿,我奈何不得他們,便只得退去。”

許莊若有所思道:“看來那大門果然只進不出了?”

孟浮生應道:“是,此間大門似乎只能由外開啟,壁刻上有記載,習得那門奇門道法,才能打開去路,可恨那兩名賊子不肯與我共參,我也只得與他們纏鬥,以求擊敗他們,再參習道法,脫身離去。”

許莊疑道:“師侄說那二人功行,道術皆與你不相上下,你是如何與他等纏鬥如此之久的?”

孟浮生道嘆道:“師叔有所不知,他二人自身之間,也不和睦,如今此間可稱是三方混戰了。”

許莊越聽越覺迷惑,孟浮生言他來到此處,又參悟道法十余年,那豈不是與那二人,纏鬥了有二十年左右?

二十年對元嬰修士雖不算長,可如此之久還分不出勝負,難道便不知休戰共參?

哪怕合縱連橫,先與一方聯手除去一人,再分高低呢?

許莊心思急轉,一時也捋不清思緒,於是暫時置之腦後,幹脆道:“既然如此,那便將這二人料理了便是,師侄可知他們現在何處?”

孟浮生喜道,“不錯,現下有師叔幫手,總算可將那二人除去了。”

思忖片刻,他卻道:“我雖不知他二人現在各在何處,不過我們三人纏鬥不休,一有空時,定是前往壁刻那處參習道法的,只消往那裏而去,不虞遇不到他等。”

許莊點點頭,便道:“那請師侄頭前帶路吧。”

“是,師叔。”孟浮生擡臂一拱手,便帶頭飛往了甬道深處,許莊輕輕衣拂一擺,便起遁光追之而去。

看來孟浮生與那二人在此殿中,也不是白白纏鬥的二十年,對路線確實十分熟悉,遁光行進疾快,片刻沿著甬道,已經穿過十數個廳穴洞室,其間不乏有大小道術痕跡遺留,只是許莊掃視而過,卻覺又增幾分古怪。

這些道術痕跡之中,卻看不出有多少路數分別,倒像一方只守不攻,全為一人所留。

或是師出同門者,互相較量,也有可能留下這般痕跡。

許莊將疑惑壓在心底,隨著孟浮生穿過一條甬道,忽然目光一動,擡目望去,便見一道流光飛射而至,直往孟浮生擊來。

“還真有外人所在?”許莊眉頭一挑,不待孟浮生出手抵禦,一運玄功,便有一股龐然法力從囟門之上沖天而起,似是地湧飛泉一般,往上一沖,竟然就將那流光掀飛了去。

孟浮生吃了一驚,許莊卻將目光一掃,便見一道衣袂從前方甬道一閃而過,許莊眼睛一眯,也不去追,反而掐起法決,沉聲一喝。

轟!霎時之間,一股雄渾沛然之勢從許莊身上升起,整間青銅大廳微微一震,那人影方才心頭一驚,便覺滿間靈機一陣湧動,一股無形大力裹纏上來,旋即便覺身體一輕一放,滾落在地,擡目只見兩雙衣擺下的長靴。

竟然是被許莊已五行遁術,強行挪移到了身前。

“閣下好厲害的神通。”那人苦笑一聲,“沒想到孟浮生竟然尋得你這麽厲害的幫手,在下不是對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孟浮生精神一振,欣喜道:“師叔果然神通廣大,竟然輕易便擒得此賊子!”

只是他往許莊望去,卻見許莊目現驚訝之色,來回掃視著他與地上之人。

孟浮生眉頭一凝,探手摸了摸臉,問道:“怎麽了,師叔?”

怎麽了?地上這名發縛逍遙巾,身著繡鶴白錦袍的俊秀青年,可不也是與孟浮生一模一樣麽!

許莊皺起眉頭,問道:“你方才說他是誰?”

地上的孟浮生一愣,答道:“孟浮生啊。”

“那你又是誰?”許莊喝問道。

談及此言,地上孟浮生頓時面色一肅,莊重答道:“我名孟浮生,修行於雲瀾州真形觀中。”

“這……”許莊目光一凝,又側首去看身旁孟浮生,問道:“孟師侄,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嗎?”

孟浮生面色迷惑,應道:“稟師叔,小侄不太明白師叔所問?師叔不妨說清楚些,小侄定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