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第2/2頁)

魔族各自修整,方生也拖著辰一去找房間。他們每個人對眼前的局面都有很多疑問,但此刻不是詢問的好時機。

與其想著猜不透的答案,不如先恢復精力,只有養足了精神,才能放開手腳去辦事。

“主子,我們真的要留下來嗎?”衛一看著那些人毫無戒備地選擇休息,心裏還有些發怵。

他們不了解白飛龍,總不能陸行淵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而且白飛龍把他們送來以後就走了,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留了後手。

謝道義這會兒還有些靈氣運轉不暢,衛一說的他不是沒有想過,可他們現在別無選擇。他們一群人加起來還打不過一個天熾,如果這個真的白飛龍想對他們做什麽,真的太容易了。

“有個問題我始終沒有想明白,東皇鐘碎片是謝家帶走的,東皇鐘也在我手上,那個叫天熾的人明明看見了,卻沒有一點反應,反倒是追著陸行淵要他把東西交出來。為什麽會這樣?”

謝道義很不理解,他都做好了和天熾拼命的打算,卻發現天熾的目標完全不是他。

一開始他竊喜陸行淵倒黴,回過神來後他才發現,天熾根本就沒有把他看在眼裏,甚至可以說是對他手上的東皇鐘不屑一顧。

謝道義仿佛是拿著一個不值錢的寶物。

陸行淵在喚醒白飛龍時,提到了一句他已經知道藏在東皇鐘上的答案,這個答案指的是什麽?難道說東皇鐘之所以重要,不是東皇鐘本身,而是這個答案?

謝道義的腦海裏一團亂麻,那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讓他的心情糟糕透了。

“陸行淵不是說白飛龍會修東皇鐘?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謝道義選擇留下來,他吩咐衛一收拾房間,大家盡量兩人結隊,不要分散。

自從仙界出事後,仙界的白天和黑夜就沒有明顯的區別,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有一層朦朧的光輝籠罩在上空,像月色一般流瀉,讓人憑著目力也能看清近處的東西,但稍微遠一點就不行了。

陸行淵在屋子裏布下防禦陣法,將疾風扔進小世界。它傷的重,外界沒有雷霆,不利於它養傷。

謝陵坐在床榻上,他的傷勢已經緩和很多,並沒有那麽嚴重。陸行淵為了刺激謝道義,才故意抱著他回來。

此刻夜深人靜,大家都在抓緊時間修整,並沒有人不長眼地跑來打攪他們。

陸行淵把身上的丹藥拿出來分了分,找了合適的給謝陵服下:“以後不許再這樣,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陸行淵擦去謝陵臉上的血,眉頭緊蹙,他一開始就算好了和疾風打配合,沒想到謝陵會沖上來,他不想謝陵為他涉險。

“師尊是要我看著你受傷也無動於衷嗎?”謝陵道:“我做不到,下一次我還是會這樣選擇。”

看到陸行淵流血,謝陵心如刀絞,天熾刺的每一劍,都像是落在他心上。他當然知道陸行淵很強,自己的修為比不上,可真到了那種時候,誰還會去在乎修為?

他只知道應該遵循內心,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闖。

陸行淵啞然失笑,手掌捧著謝陵的臉,那雙蔚藍的眼睛在回望他,眸光清澈,滿滿的都是他的身影。

他自問如果是自己站在謝陵的立場上,也不可能做到那麽冷靜。

“師尊,如果你不想我涉險,就不要把自己至於險地。”謝陵抓住陸行淵的手,輕蹭他的手心:“我不問你來仙界做什麽,也不幹涉你的決定。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你不要再拿自己的命去賭。”

同樣是傳承者,謝陵卻沒有聽懂陸行淵和白飛龍之間的對話,他覺得那是他沒有觸及到的領域,關乎東皇鐘,也關乎陸晚夜。

陸行淵明顯有備而來,目標明確清晰,謝陵甚至能感覺到他偶爾流露出的急躁和迫切。他自從閉關出來後,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謝陵看的出來他不打算說,乖巧地沒有追問。可心裏始終是有些失落,面上不顯,耳朵和尾巴也會出賣他的情緒。

眼看著他的耳朵耷拉下來,陸行淵有些心疼,把人攬入懷中,苦澀道:“再給我點時間,我還有些事需要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