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第3/4頁)

禦獸宗的人和妖獸都出現不同程度的狂躁,繼續留下去不是好事。無塵把這事攬下來,他的承諾值得一信。

紅尺素聞言不再猶豫,帶著禦獸宗離去。他們宗門修行各不相同,比起佛宗大部分都在一個傳送陣內的情況,他們更分散。

陸行淵注意到傳送陣每次開啟時,多數陣法沒有開啟也會有動靜,唯獨那個透著不詳的漆黑之地一直沒有反應。

禦獸宗之後,魔族也被送走。遊風給了陸行淵一張通信玉牌,可以在一定範圍內相互感應。

“其他人怎麽還沒來?”

空地上只剩下陸行淵和無塵,比起他們三方勢力的速度,另外幾波人馬來的太慢了。

“再等等。”陸行淵嘴上這樣說,卻忍不住探出神識,覆蓋各個通道,搜尋謝陵他們的身影。

明亮的通道內,火玉炙熱,陸行淵的神識暢通無阻,卻一次次撲了空。他不斷深入,並沒有眾人的身影。

這詭異的一幕讓不安再度浮現在陸行淵心上,分散的一股神識忽然受到阻礙,陸行淵只覺得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他的神識就失去了聯系。

陸行淵如今已是渡劫期的修為,不是旗鼓相當的實力想要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毀掉他的神識毫無可能。變故太突然了,這讓陸行淵心中警鈴大作,分散的其他神識迅速收回。

他沉默兩息,讓無塵留在外面,如果有人出來就把他們送走,而他則喚出破厄,頭也不回地朝著神識消失的地方沖去。

無塵看著他急切的身影,頓了頓,沒有追上去。

通道對於陸行淵而言依舊是暢通無阻,但親眼所見和神識所見有了極大的區別。

神識所見,通道光滑嶄新,沒有任何的損毀。

而親眼所見通道上布滿了術法的痕跡,顯然有人在這裏經歷了一場戰鬥,血跡斑斑。

陸行淵循著血跡不斷深入,很快就聽見打鬥的聲音,通道震顫,兩側似有鮮血湧出。

淩亂的腳步聲朝著陸行淵的方向湧來,沖在最前面的是妖族的墨流光和淩玉塵。其他弟子圍在中間,沈熾扶了扶自己的面具,一直護著謝陵。

墨流光和淩玉塵看見陸行淵一怔,腳步微頓,墨流光眉心煞氣湧現,手上凝聚著靈力,淩玉塵亦是十分警惕,全然不似以往那般,看見陸行淵還要先調戲兩句。

陸行淵垂眼手中劍,聽見淩玉塵痛苦地發問。

“這是假的還是真的?我分不出來。”

他們在秘境中遭到數次襲擊,每次都是他們認識的人,一個接一個毫不重復,真假難辨,搞得他們現在草木皆兵,差點連身邊人都在懷疑,看見誰不對勁就想先打一架。

墨流光和陸行淵接觸不多,他無法確定,幹脆手底下見真章,直接沖上去。

陸行淵虛晃一招,躲過墨流光的殺招,持劍抵住他的手腕,問道:“什麽情況?”

淩玉塵聞言,眼神一亮,覺得有戲,連忙道:“說出一個只有你和我才懂的秘密。”

陸行淵思緒轉的飛快,聯想到一路的遭遇和無塵說的話,隱約猜到眼下的狀況,冷聲道:“你可以走門。”

“他是真的。”

陸行淵話音剛落,淩玉塵就高興地大喊起來,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說不定還會抱著陸行淵痛哭流涕。

陸行淵這句話是當初他被困天衍宗,淩玉塵來救他時的場景,他給淩玉塵留了門,但淩玉塵非要爬窗,還說那是樂趣。

他那個時候樂忠於調戲陸行淵,話裏話外都透著曖昧,就算是此刻說出來落在別人耳朵裏也有這種感覺。

墨流光的眼神在兩個人之間來回,還不等他多說什麽,淩玉塵就帶著人沖過來,抓起陸行淵就跑。

“走走走,趕緊走,這個通道太邪門了。”

淩玉塵一邊逃命一邊言簡意賅地把情況告訴陸行淵,他們幾方人馬被那詭異的幻象趕在一起,一路上經歷了好幾次戰鬥。

他和墨流光比較熟悉進來的人,所以打頭陣分辨。衛一和曲無憂實力強盛,負責斷後。那些幻影殺不死還可以完全復制實力,他們打的格外艱難,被追的滿通道亂竄,各個精疲力盡。

聽著淩玉塵的描述,陸行淵回頭看了謝陵一眼,謝陵也正看他,目光落在淩玉塵抓他的手腕上,沒吭聲。

陸行淵不動聲色地掙脫淩玉塵的手,沉聲道:“跟我走。”

說著越過淩玉塵,探出神識找到進來的路,釋放出無數的劍意開路。痛苦而尖利的嘯聲頓時響徹通道,石壁震顫,修為低的人立刻捂住耳朵,頭暈目眩。

陸行淵罔若未聞,帶著大家一口氣沖出去。

巖漿旁,火焰翻滾,整個空間都在劇烈晃動,唯有傳送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