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給你們一點來自文抄公的小小震撼(第2/2頁)

“且慢!”

余元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沒好氣地道:“之前論道都是你選題,現在你都讓你師弟來當裁判了,還要再選題就有點過分了吧?

就你這樣還敢說要堂堂正正地贏我?

真是臉都不要了!”

大勢至眉頭微微一蹙,冷笑道:“你想用這種方式來激怒我,不也是想選你擅長的玄門之道?”

“莫要以你的小人之心,來揣度我的意圖。”

余元嘲諷了一句,不待大勢至反唇相譏,便直接道:“你們西方教不是有作偈悟道之法嗎?

我這便作偈一首,你若是能作出更好的,自然便是你贏了。”

大勢至微微愣了下,有些意外地望著余元道:“看來你對我西方教的確很了解。

不過作偈可不是隨意而為,需得對我西方大道有所感悟才行……你當真能行?”

緊那羅也眼都不眨地望著余元,眼中滿是好奇。

他們兩個西方教弟子自然懂得作偈悟道之法。

作偈之法‘善巧’,能以一句偈演化無量法,概括全部大道感悟。

聞聽者便可從這短短一句偈語中收獲莫大感悟。

余元也不賣關子,望著大勢至道:“你頭頂那智慧寶瓶內的智慧之光能夠普照世界一切眾生,使眾生解脫血光刀兵之災,得無上之菩提之力……吾便以此作偈一首,仔細聽好了——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隨著那前世記憶中的經典佛偈誦出,大勢至和緊那羅兩人頓時愣住了。

不是他們聽不懂,而恰恰是他們聽懂了。

菩提樹便是他們西方教的無上正覺,明鏡台便是他們西方教的清凈之境……

緊那羅眼中帶著深深的震撼,好一會之後才回過神來,雙手合十,恭恭敬敬地朝著余元行禮。

“好一個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貧僧受教了!”

說話間,他腦後竟是現出一輪智慧神環,璀璨光明,猶如一座明鏡台。

他所說的“受教”並非只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從這首佛偈中收獲到了莫大好處,讓他對西方大道的領悟又精進了一絲。

雖然只是一絲,但對於他這樣的境界而言,已經是超乎尋常的精進了。

大勢至同樣震撼莫名,驚訝地望著余元。

他想過對方能作偈,可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作出如此精妙絕倫,並且直指西方教大道核心的一首道偈。

余元看著兩人的表情,心中暗暗有些好笑。

在這個佛教還沒有成形,西方教教義尚處在摸索中的時代,把記憶中那名傳千古的禪宗公案拋出來,其震撼力可想而知。

他望著大勢至,笑著道:“現在輪到你了。”

“這……”

大勢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咬牙道:“這不可能是你作的!你一個截教弟子,不過才修行千余年,還是走錘煉肉身的路數……你如何能對我西方教的大道有如此之深的領悟?

說!這首偈語你是從何得來的?”

“呵呵,輸不起是吧?”

余元揶揄地望著大勢至道:“好歹也是堂堂聖人弟子,即便不為自己考慮,也該顧忌些聖人的顏面。”

“你這小輩!”

大勢至怒道:“你可敢發誓,證明這首偈語乃是你親自所作?”

余元倒不是不敢發誓,不過他一發誓那就肯定暴露他身為“文抄公”的事實。

“嘖嘖~”

余元咂了咂嘴,瞥了眼緊那羅,然後望著大勢至道:“你磨磨蹭蹭的,是因為作不出偈吧?”

大勢至冷笑道:“你無非就是不知從何處聽到了這麽一首偈,有什麽好得意的?

你別忘了!

似這等歪門邪道的手段,是算不得數的!”

話音未落,余元便一字一頓地朗聲誦道: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大勢至臉上的冷笑凝固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余元,扶著九環錫杖的左手微微顫抖著,嘴巴微張,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一雙瞪的溜圓的眼中滿是深深的震撼之色。

一旁的緊那羅同樣驚詫不已,口中喃喃自語:“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吾等本來清靜,哪裏會染上什麽塵埃?

我悟了,我悟了!”

說著,他腦後的智慧神環也隨之變得更加璀璨了幾分。

很顯然,他對西方大道的感悟又有所精進。

“嘖嘖~”

余元咂了咂嘴,心裏倒有些後悔了。

本想給這兩個西方“土著”一點來自“文抄公”的小小震撼,沒想到好像有點震撼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