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Day 12

◎眾人◎

009

黑人探員丹尼爾駕駛著雪弗蘭SUV行駛在內華達州漫長而荒蕪的公路上，一邊開一邊看了一眼身旁的高級探員馬奧尼。

“我總覺得那個亞裔女孩有古怪，剛才應該檢查一下她的證件。”

馬奧尼正閉目養神，淡淡道，“行了，別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卡斯帕·菲尼克斯，先想想怎麽完成局裏的任務吧。”

“馬奧尼探員，我聽說他在兩年前結束了南加州的臥底任務後，被調到了DC總部①擔任局長助理，可以說前途一片光明，真的會去做這樣的事情嗎？”

馬奧尼睜開眼睛，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這不是我們能判斷的，我們能做的就是把人活著抓回來，至少不能讓那些該死的混蛋搶先，不然的話，不僅他會死的很慘，局裏也會受到連累。”

丹尼爾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你說得對，那麽局裏有給到任何線索嗎？光靠我們兩個人漫無目的的找可不行啊。”

“丹，他對我們會使用的手段了如指掌，甚至有可能故意做出誤導的行為，我們不能完全依靠局裏提供的側寫。”

“那我們該怎麽辦，要是‘他們’先找到了菲尼克斯，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所以……好好幹吧。”

馬奧尼復又闔上雙眼，閉目養神。

*

匡提科·行為分析小組

擁有心理學博士學位的加瑞斯·李已經加了兩天班了，他疲倦的看著桌上關於卡斯帕·菲尼克斯探員的資料，不由得攤了攤手。

“我知道《犯罪心理》這部美劇把行為分析小組BAU吹得很神。”

“但我們其實並不能100%預測未來，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史上最年輕的傑出探員，幾年時間就在南加州將一個龐大的跨國黑那個幫組織連根拔起，我認為我們分析出來的更有可能是錯誤項。”

信息技術員洛瑞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們知道嗎？我才知道他竟然是我最崇拜的NoFa創始人諾亞·沃爾維茲的表弟！”

“所以可以解釋為什麽他本身對網絡技術也如此熟稔，因此，在那一天後他就再也沒有在網絡上留下任何痕跡，我再怎麽加班也找不到任何信息。”

主管雷德裏克站在會議室中央掃過不斷抱怨的兩人，皺眉道，“不要再抱怨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開始測寫吧。”

“從我們已經搜集到的信息而言，卡斯帕·菲尼克斯從小父母離異，這樣的生長環境對他一定造成了某些影響，因而導致他患有強迫症（焦慮障礙），這一點與他共事過的探員所描述的情況相符合，他有嚴重的潔癖——強迫症的一種。”

“這樣一來，除非是迫不得已，我們可以初步排除一些破敗的汽車旅館、個人經營的小旅館，畢竟我們都知道，這些地方並不算幹凈。”

加瑞斯·李接上了主管雷德裏克的話，繼續道，“雖然他與他母親的關系並不算非常好，但在目擊了母親被誤殺的現場之後，在某種程度上可能會加劇他的焦慮障礙，誘使他做出沖動的復仇行為。”

“鑒於事發時他在內華達州度假，我推測他可能會一路前往弗吉尼亞州蘭利——‘他們’的總部，他的反偵查反追蹤意識很高，會盡可能的避免在網絡上留下線索，行駛路線也不太可能會靠近主幹道。”

另一位沉默寡言的探員阿斯頓在思索片刻後，也發表了自己對他的相關側寫。

“他雖然是聯邦調查局史上最年輕的傑出探員，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行為是在送死，同時依據他以往做過的心理評估，菲尼克斯的傲慢和自大讓他並不會允許自己牽扯無辜，因此他獨行的可能性更大。”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完成了對卡斯帕·菲尼克斯的側寫，對於他之後的行為進行了初步的預測。

資料被提交到DC總部，而後又由DC總部傳達至涉及的相關探員手中。

……

一天後，接到來自總部傳達而來的線索和資料，黑人警探丹尼爾忍不住看向身旁的高級探員馬奧尼。

“連鎖或高級酒店、目的地弗吉尼亞州蘭利、沿途非主幹道避人耳目、獨行……”

“夥計，你覺得這些信息靠譜嗎？我怎麽感覺事情不會那麽簡單呢？”

馬奧尼打開車窗，不由得煩躁地抽了一支煙，窗外的風將難聞且濃密的刺鼻煙霧吹散，恰好在此時顯露出眼前一家破敗的汽車旅館。

一個完全不符合側寫的地方。

他的動作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神死死地盯著眼前普通且平靜的汽車旅館，突然擡手便將尚未燃盡的煙按滅。

“——我們先去那兒看看。”

*

另一邊。

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