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藏嬌

邵雲重趕到項奇東的私人會所。

會所經理出來迎他,恭敬道:“項總在包間等您,馮少和遊少也過來了。”

邵雲重把車鑰匙扔給經理,讓經理去替他泊車,直接乘電梯去了樓上包間。

項奇東這裏有一個固定包間,是他們幾個人私底下秘密聚會的地方,平時倒也不幹什麽壞事兒,就是喝喝酒、聊聊天、說說各自的煩心事兒。

項奇東的煩心事兒通常是哪個情人又纏著他甩不掉了,他的情人太多,誰跟誰又爭風吃醋了。遊子瑞這人則是見一個愛一個,對待每一個都很認真,動心是真的,但他的心有保質期。他的煩心事兒通常是他的保質期過了,對方還熱乎著。馮寰對情愛看的很淡,只喜歡幹凈漂亮的年輕男孩的肉體,通常都是一夜情。他的煩心事兒大多來自家裏,他家裏兄弟多,還不是一個媽生的,平時都是勾心鬥角、你來我往的算計。

他們幾個人裏,就只有邵雲重每次的煩心事兒都圍繞著裴雪意,跟裴雪意吵架了、被裴雪意扇巴掌了、裴雪意不讓他上床了…諸如此類吧。

反正在幾個未婚男青年裏,他就特別像一個已婚怨夫。

邵雲重推門進了包間,那三個人都在真皮沙發上坐著,蹺二郎腿的,抽煙的,喝酒的,在他們面前跪著一個人,染一頭紅毛,雙手被縛。

邵雲重問:“就是他?”

項奇東說:“就是這孫子,剛才打電話讓地下停車場的安保過來確認了,那天調監控的就是他。”

他話音剛落,只見邵雲重扯了扯唇角,硬是扯出一抹笑。下一秒,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邵雲重直接一腳踹出去,只聽一聲慘叫,紅毛被踹出去幾米遠,要不是有墻擋著,還能更遠。

紅毛匍匐在地上,當即吐了一口血。

邵雲重走上前,拎起來他的領子,就像捶沙袋一樣,又是一頓拳頭,紅毛被打的鼻青臉腫,又哭又嚎的求饒。

其他三個人都看著,像欣賞格鬥似的。

紅毛並不禁打,不一會兒就死豬一樣趴在地上,就在邵雲重準備再補幾腳的時候,馮寰趕緊拉住,“行了雲重,下手夠重了,別弄出來人命。”

“況且,他也就是一個替人跑腿辦事的,他背後那個人才是你正兒八經的仇家呢。”

邵雲重冷靜了些,用腳踢了踢紅毛的肩膀,“說,你是替誰辦的事兒?”

紅毛臉腫的像個豬頭,擡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邵雲重,沒有說話。

邵雲重踩著他的肩膀,腳下用力,安靜的房間裏頓時響起骨頭碎裂的聲響。

項奇東說:“他是拿了別人的錢了,所以嘴巴嚴實著呢。”

項奇東走到紅毛跟前,俯身彎腰,問他:“你有個表哥,是黃澎的司機,對吧?”

邵雲重一聽“黃澎”,天靈蓋都要被頂起來了,呼呼往上冒火。他就說呢,是誰在背後那麽算計他,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不拿著視頻勒索他的錢,偏偏要放出來,感情這人不缺錢,就是想找他報那開瓢之仇。

“操!”邵雲重擡腳踹倒了沙發旁的落地水晶燈,隨著一聲脆響,水晶燈碎了一地。邵雲重的眼神透著一股狠勁兒,“我弄死他!”

其余幾個人都沒出聲,邵雲重和黃澎的恩怨由來已久,恐怕當年黃澎在學校裏扒裴雪意褲子那件事,他至今都沒放下。

邵雲重之所以在撞見裴雪意和黃澎在一起吃飯時發那麽大火兒,也是因為這個,他覺得,在他心裏,他還沒放下這件事,裴雪意怎麽能跟沒事人一樣就跟黃澎湊在一張桌上吃飯了?而且還是氛圍那麽曖昧的雙人餐!

項奇東叫人進來,把紅毛拖出去了,臨走前順便給了點醫藥費,夠他治傷的。

幾個人在包間裏喝酒,邵雲重心裏悶著一口氣,連著灌了好幾杯,那神情就跟誰殺了他爹似的。

項奇東問:“你打算怎麽著?再揍黃澎一頓?他現在在醫院呢,腦袋上的傷還沒好呢。”

遊子瑞笑了一聲,“這孫子就是欠揍,開瓢都便宜他了。”

這時邵雲重突然放下手中的水晶酒杯,啪一聲,酒杯和大理石桌面磕出一聲響,“再揍他一頓也沒意思,不如幹點有意思的。”

其他三個人立刻圍上去,“什麽有意思?”

邵雲重說:“我想把他們家連鎖超市收購了。”

省的裴雪意成天求爺爺告奶奶,還得去求著黃澎這種人談合作。要是他把黃家的商超收購了,裴雪意以後不得求著跟他合作了?

邵雲重覺得自己聰明過頭了。

這時遊子瑞舉手說:“算我一個唄,咱們聯手。”

項奇東納悶了,“嘿,我說,你跟黃澎也有仇?”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馮寰開口了,“黃澎以前輕薄過他那個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