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主旋律電影

《寄生上流》沒有拿到奧斯卡,但是斬獲了金球獎最佳影片,阿某也拿了金球獎最佳導演!

奧斯卡斬獲了最佳外語片、最佳原創劇本以及最佳攝影、最佳藝術指導。

兩項大獎輸給了《鳥人》……

只能說阿謀時運不濟!

現階段的北美或者說好萊塢,並不是很重視亞裔……

要知道就在《寄生上流》入圍奧斯卡的頒獎典禮上,喜劇演員、脫口秀節目主持人克洛斯-洛克就公然拿亞裔群體開玩笑……

而且阿謀還是中國導演!

韓國導演那是老美自己人,舔是有用的。

中國導演,平等對話?

想多了!

不過,《寄生上流》北美賣了4360萬美元的票房,歐洲也賣出了5000萬美元,海外票房高達1.6億美元,內地票房8.8億,創下了阿謀職業生涯新高……

《寄生上流》之後,阿謀上映了三部電影,《燃燒》(內地票房2.9億,海外票房3700萬美元)、《懸崖之上》(內地票房13.8億,海外票房5800萬美元)、《健聽女孩》(內地票房6.8億,海外報收1800萬美元)……

其中《健聽女孩》是聯合張末一起執導,女主角譚松韻……

去年,阿謀暫停了電影拍攝,主要參加活動,在各大電影節做評委。

阿謀歇了一年,憋得夠嗆,手裏有《一秒鐘》、《荊州殺》兩個項目……

沈旭東不太喜歡《荊州殺》:“我是覺得《荊州殺》過於陰暗……一點也不陽剛,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幫子君不君,臣不臣,男不男,女不女,主不仁,仆不忠,夫不賢,妻不貞的熊玩意成功暗算了又寬厚又體面的爺倆的故事……”

“但這是宮廷權謀!”

“但讀完整本書,我感覺都督想得荊州,影子不重要,沛傘不重要,關鍵的是城中的虛實以及城外的密道,二者坐實,秣兵歷馬,操練死士,月黑風高,死士入城開門,多少個關二爺也砍翻了。”

“我想用黑白灰為主色調,大全景畫面中,山水、天空、房屋、地面,嵌入了低飽和度的丹和青色……”

沈旭東看了他一眼,然後道:“那你不如拍《蘇東坡》……”

“蘇軾?”

“對……拍蘇軾被流放的故事,拍一位落魄流放的士大夫在儋州的故事,想象一下,一個男人站在蒼穹下,面對擊打著礁石的浪濤,醉酒賦詩,然後摔倒在滾滾浪流中……水墨山水畫的風格可以把這種浪漫發揮得淋漓盡致……蒼涼幽遠,閑適淡然,極致的美……”

“荒蠻海島,紛亂世道,幸而有星空、海膽和明月,有孔夫子,有絕句、律詩和信,有隔籬鄰翁、破缸濁酒和學生,多麽美妙啥的故事!”

張藝謀很心動,但還是問了一句:“劇情主線呢?”

沈旭東:“蘇東坡被貶儋州,寫下《勸農》《書潘衡墨》,而且收徒姜唐佐……找幾個編劇,研讀一下《瓊台紀事錄》,主線劇情就是蘇軾在儋州唄,要知道蘇軾自己留在儋州的時間只有三年。

教習姜唐佐、黎子雲、張中等人的時間不算太長,但是有了有了姜唐佐在其後的“破天荒”,才有後來海南的人才輩出。

宋元明清幾代,海南共出舉人767人,進士97人。《瓊台紀事錄》載:宋蘇文忠公之謫儋耳,講學明道,教化日興,瓊州人文之盛,實自公啟……”

“我研究一下……”

“嗯,”沈旭東點了點頭,然後想起另一件事:“導演,我準備找幾個導演拍個短篇集叫《我和我的祖國》……”

“拼盤電影?”

“對……獻禮片……馬上就是2019年了,獻禮新中國成立70周年……”

“《建國大業》評明星,到你這,拼導演?”

沈旭東搖頭:“不止拼導演,咱們也拼明星……主要還是拼故事……”

“故事?”

“五個故事集,分別截取新中國成立之後的大事件,展開講述……”

張藝謀琢磨一下,然後猶豫道:“這種題材一般是中影才能拍攝吧?”

“沒事,現在是自由競爭,沒有理由我們不準拍!”

……

沈旭東準備做幾部主旋律……

事實上,天美傳媒一直都有‘主旋律’電影產出,《智取威虎山》讓那個紅色經典重煥活力,《湄公河行動》、《戰狼》都挺主旋律的……

《我和我的祖國》這個題材很棒:歷史瞬間,全民記憶,迎頭相撞!

當然,《白粥流星》比較拉稀,沒辦法,陳楷哥脫離普通勞動人民的生活太久了,所以他儲存的生活素材只有幾十年前那些情景,所以,他拍不了脫貧……

只能按照自己想象,安排了騎馬、臉盆吃飯這些……

最尷尬的是,他沒有生活,所以他沒有故事,所以我們那麽多值得一提的扶貧案例他拍不出來,所以他只能在關鍵的情節裏完完全全復制《悲慘世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