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私人訂制》
“我拍什麽都有票房，娛樂的，嚴肅的，都有票房！誰超得過我，你給我找出來一個，沒有，我特別孤獨求敗。”
這是馮曉剛的原話！
可以看得出來，他本人最看重的就是票房！
所以，《一九四二》沒有達到預期，他很困惑……
如果，這句話加一句‘沒辦法，觀眾就是喜歡我！’，那絕對不會這麽可恨。
不可能，他心裏壓根就沒有有觀眾，否則，也說不出‘垃圾觀眾’這種話！
當名利都聚集到他身上時，終於讓他感覺到自己已經擺脫了“馮褲子”的名號，曾經那個見誰都客客氣氣的美工，終於變成了敢於“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小鋼炮”。
當年，《非誠勿擾》香港票房遇冷，他就把《非誠勿擾》在香港的失敗歸結於香港觀眾“不識貨、看不起內地電影。
《唐人大地震》，徐凡沒有拿獎，他也公開宣稱‘金馬獎有黑幕，參加評獎的評委根本不懂電影。’
這個倒是事實……
“我記得您說過，拍攝《一九四二》是您的執念，現在拍出來了，效果也不錯……”
“票房太低了……”
“3億多，不低了！”。
馮曉剛搖頭：“成本兩個億呢！”
沈旭東也不好說什麽，剛好陳導明轉移話題聊起了《大佛》，《大佛》陳導明也有出演，他演那個老板，留學歸來的藝術家，有大工廠，開的都是豪車，結交的人也都是上層政商界名流，也是他殺了自己的情人……
《大佛》的故事很簡單，一對窮人偷窺有錢人生活，偷看行車記錄儀，窺探有錢人的生活……
燈紅酒綠，寶馬香車，酒池肉林，女人在他們身邊總是格外溫柔聽話，他們總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但不止是這些，還有爾虞我詐，甚至還有兇殺……
通過行車記錄儀，兩人看到了黃啟文一氣之下殺了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一個情人，並且把她扔到了工廠裏正在制的大佛的身子裏，連夜把佛頭按上的全部過程……
“我也是在柏林才看到的成片，居然是黑白影像……”
“黑白？”
“嗯，聽說是旭東的建議？”
沈旭東點頭：“所有現實段落，都采用了黑白影像，而行車記錄儀展示的段落，卻是彩色的，我寫這個劇本就是因為看到了一句話‘窮人的世界是黑白的，有錢人才是彩色的！’……我把這個想法告訴張導，他很興奮，就這麽拍了……”
陳導明誇贊：“拍的很漂亮，我特別喜歡發現趙本衫飾演的旺財屍體的那場戲，一整個橫移鏡頭，先是口哨聲，然後是隨風起伏的麥田，接著是麥田近處幹涸的溝渠，溝渠裏散落的物品，翻倒的摩托車，最後才是覆蓋著白布的的屍體。”
馮曉剛沒說話，沈旭東接著道：“這個電影票房不會太高的……太喪了……”
“喪？”
“就是……看不到希望……”
……
飯菜上齊，眾人邊吃邊聊，沈旭東問了張果立《咱們穿越吧》這档節目的事……
《咱們穿越吧》從一開始的定位就是寓教於樂，而且……原創性較高，因此收視率一直不怎麽高！
但這個節目被很多官媒表揚，甚至斬獲了電視文藝“星光獎”！
BJ衛視直接續訂了後兩季……
“我聽說《咱們穿越吧》上線PPTV後，每期節目點擊率都能過億……當你真正看到了用戶深層次的需求以後，你就會發現其實你要做的事情跟國家倡導的方向是一致的。”
馮曉剛插話：“我看了一個數據，說去年各衛視綜藝總收益預估超400億，約200档真人秀節目搶占衛視黃金档……做綜藝競爭性這麽強？”
“嗯……但很多綜藝其實就是抄襲……玩法都一樣……”
“你這個節目賺錢了？”
“我聽他們講，第一季是盈利的！”張果立看向沈旭東：“賺了嘛？”
沈旭東點頭：“有賺，而且賺了不少。”
“綜藝好做嗎？”
張果立搖頭：“不好做的，觀眾喜歡什麽，太難判斷了！”
呵呵，那是因為慢綜藝還沒流行……
後來啊，慢綜藝盛行，吃飯、聊天、甚至是睡覺都算是節目，僅剩不多的遊戲環節，還經常有人摸魚。
明星們肯定很喜歡，相比起拍戲，所謂的慢綜藝賺錢太輕松，也正是因為這點，綜藝節目越來越成為明星們撈金的風水寶地……
拿著錢和劇本，表演一下生活——鑲著金牙表演無產階級！
張果立問：“咋了，你也想做綜藝節目？”
馮曉剛嘆氣：“我得幫他們把賬平了……”
《一九四二》讓華宜虧了一個多億……馮曉剛感覺很對不起黃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