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通過手術治狐臭

衛生院裏,陳棋忙活了一天也已經下班了。

宋大海幫他弄了一個羊肉煲來,小爐子裏燉著,整個房間裏都是迷人的肉香味。

陳棋夾起一筷子,放到嘴裏慢慢咀嚼,吃得甭提有多香了,可惜外科醫生不能喝酒,否則再來上幾瓶啤酒,人生就完美了。

說來也搞笑。

不知道的人以為陳棋在黃壇肯定是吃糠咽菜,苦不堪言呢,可事實完全不是大家想得那麽慘。

對陳棋來說,穿得差點無所謂,工作環境不好也可以忍受,但一定要吃得好,人生在世,不就是為了這點口腹之欲嘛。

大山裏別的沒有,野味特別多,反正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就沒有陳棋不愛吃的。

也甭管是不是什麽國家保護動物,這年頭《野生動物保護法》還沒有出來呢,不抓緊時間吃,以後可就沒機會嘗鮮了。

山裏人也都知道了衛生院陳大夫有貪吃的習慣。

所以獵人打到什麽“珍稀”的野味都會拿到衛生院來賣,陳棋又是那種愛惜小動物的人,所以每次都不讓人家空手而回。

有時候招待所買到了什麽新鮮食材,宋大海也會給陳棋留一份兒,當然也不白拿,掏錢的,別人也不能說啥。

當然走的是職工內部價,比如現在陳棋在吃的滿滿一鍋羊肉煲才1塊錢,還不要肉票,這對陳棋來說是九牛一毛。

估計蘭麗娟要是知道他這麽在糟蹋錢,肯定會氣不打一出來。

陳棋正吃得滿嘴流油的時候,突然從外面闖進來一夥人,扯著嗓子大喊:

“有人嗎?救命啊~~~”

“陳大夫在不在?”

陳棋一聽就曉得急診病人上門了,趕緊放下筷子沖了出去。

以前的黃壇衛生院晚上是沒有值班醫生的,自從外科創建以後有了住院病人,才會安排一個醫生值夜班。

而陳棋大夫更是每晚都在衛生院裏,這點鎮上的人都知道,所以漸漸晚上也有急診病人送過來。

陳棋也從來沒有埋怨下班時間還要加班,做醫生的天職不就是要看病嘛,何況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怎麽了?這是怎麽了?”

陳棋一看到黃壇中學的老師們擡著一個女人進來,就急著問道。

“陳大夫,快,我們有個女老師剛剛喝農藥了。”

八九十年代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自殺的選擇性不多,尤其是農村,特別衷愛喝農藥。

所以無論是哪一級的醫院,搶救農藥中毒患者那都是極其有經驗,實在是三天兩頭有喝農藥自殺的老百姓。

陳棋聽到有點著急,一邊觀察病人的生命體征,一邊急著喊道:

“你們有誰認識嚴院長家的?趕緊去通知他來衛生院搶救,盧小慧,你趕緊過來,這邊要緊。”

對於喝農藥的病人,衛生院搶救就兩種方式,

一個是用藥,比如阿托品、解磷定什麽的,而且用量極大,大到需要一個醫生將針劑的玻璃瓶弄斷,一個醫生抽藥水,另一個醫生專門打針,否則根本就來不及。

還有一個就是洗胃。

後世都是用全自動的洗胃機,開關一打開非常方便,可是在八十年代哪有這玩意兒,那就純粹要人工洗胃,這個過程,甭提有多難受了。

陳棋站在椅子上面,左手拿著一根管子,右手不停將井水往管子裏倒。

管子往下,插進高紅的嘴裏,一直插到胃裏為止,等胃裏灌滿了水,高紅就是一陣劇烈的嘔吐。

嘔~~~~

濃重的農藥味道瞬間在房間裏彌漫開來,甚至把高紅的狐臭都掩蓋住了。

醫生們還好,哪怕惡心也只能強忍著,但送高紅過來的老師們一個個都受不了了,紛紛跑到屋外也去吐了。

高紅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井水,嘔吐了幾次,反正一直吐到黃膽水為止,吐無可吐了。

嚴院長一瞧,大喊一聲:“小陳,可以了,不用洗胃了。”

陳棋跳下椅子,甩了甩手,這手一直舉著酸痛得厲害:“嚴院長,問題不大了吧?”

這時候的高紅已經跟死魚一樣,除了胸口有起伏外,全身都一動不能動了,眼淚還是在嘩嘩地流,漂亮的臉蛋上,鼻涕眼淚一大把,顯得那麽楚楚可憐。

嚴院長看了看病床上的姑娘,嘆了口氣:“命是保住了,可憐呀。”

陳棋有點奇怪:“院長,你知道這位高老師?她這是怎麽了?”

旁邊的一個老師也跟著嘆了口氣:

“還能怎麽著?高老師這相親相了沒有80次也有50次了,結果一次都沒有成功,反而還時不時要被人罵,換了誰都受不了。”

陳棋有點聽不懂,回頭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姑娘。

長長的秀發垂在病床邊上,哭得梨花帶雨,高聳的胸部細細的腰,哪怕是寬大的褲子也難掩其中秀長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