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臨江觀景大別墅

顧明月不知道聞酌什麽時候做的這準備,但晚上他表現確實勇猛,似乎是怕她不滿意,確認了好幾遍,最後才勉強願意停下來。

剛一停,聞酌還沒來得及點根煙就被她趕下床,用完就扔。

“燒水。”

顧明月輕輕抽了下鼻子,嗓子有些啞,剛剛好話說盡,眼眶都還帶著潮意,腿都擡不起來。

爽是真爽,就是有點費腰。

聞酌低頭看她,睫毛上都還掛著淚珠,鼻子翕動,伴著小小的抽氣聲,跟受了多大的欺負般。

他的心裏突然就有了些異樣般的感覺,些許愧疚卻又夾雜著極大的滿足和說不出口的愉悅。

“哦。”

他翻身下床,只拎了條褲子穿上,像巨龍獲得了什麽珍寶般,找個拖鞋的功夫還要再抽空看向淩亂床上正躺著的女人。再一次直面而真實地感受到這是他的媳婦。

嗯,他的。

他穿著腳下尺碼合適的新拖鞋,連顏色都與她的成雙作對,大步邁著去廚房燒水。

他們回來得晚,鬧得現在,時間就更晚了。天空都透著隱隱的白,清晨的早風還帶著涼意,細細地拂過窗沿,傳來樓道口的細碎聲響。

他們這單元樓下住著的是路口賣燒餅的夫妻,租了個不知道哪家的儲藏間,一家三口擠在裏面。每天早起,天不亮的就推著烤爐去巷子口,做點早上生意。

九零年代小區空間都比較寬敞,樓房對面就是一橫排被隔成七、八個平方米的平房儲藏間,主要是用來存放過冬的蜂窩煤和一些雜物,按需購買,也就幾百塊錢。有的人家東西少,買完也就租給了外來戶,每個月也能有個幾十的進項。

不知道是不是夏天熱,怕孩子受不住。

賣燒餅的先把烤爐推出去後,又拐進裏面,單手抱起了還在揉眼的孩子,他媳婦跟在後面,手上拿著個蒲扇,正忙著給孩子扇風。

聞酌輕推廚房窗戶,讓窗外新鮮清涼的空氣湧動屋內,卷走夜裏的荒唐氣息。

樓下路過的孩子年紀小,迷瞪醒神了就知道喊“媽媽”,喊完“媽媽”又摟著正抱著自己的父親,清脆朗聲喊著“爸爸”,逗得夫妻兩都笑起來。

“喀嚓”——

聞酌從褲兜摸出了打火機,用力按下,片刻後才想起來沒有含煙。他掏出煙盒,沒什麽表情地點了一支,伴隨著窗外細碎的聲音,輕輕吐出口煙霧。

看不出臉上神色。

等顧明月醒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家裏靜悄悄的,沒點兒人氣。

她在床上躺了會兒,遲緩地感覺到床單都人換過,目光所及的垃圾桶也都是新換上的袋子,幹幹凈凈。

還算眼裏有活。

緩了會兒,她才爬起來,認認真真地洗了個澡。

廚房鍋裏放的有飯,兩菜一湯,都已經涼透了。

顧明月開火熱了下,扒拉著吃了兩口,還是覺得聞酌手藝不行。

勉強緩了胃裏的饑腸轆轆感覺,決定出去吃頓好的!

她剛換好衣服,家裏門就被人拿鑰匙打開了,聞酌拎了個工具箱回來。

“...老公?”顧明月真沒想到這人都下午了還能在家。

他那個桌球廳是倒閉了嗎?

“嗯。”聞酌應了聲,另只手拎了兩個飯盒,擱在桌上,“吃飯嗎?許姐做的臘腸燜飯。”

許姐?

誰啊?

“昨天燒烤攤的老板娘。”他似乎看出她眼裏的疑惑,放下箱子,進屋洗了個手。

昨天燒烤吃的很過癮,連帶著顧明月對飯盒裏的東西湧起了極大的興趣。

打開一看,裏面燜飯色澤誘人,蘑菇切成丁伴著玉米和胡蘿蔔丁,混著醬油已燜出色的米飯上面鋪了滿滿一層的臘肉,肉香勾人。另一個盒子裏放了道她昨天喜歡吃的涼拌芝麻面筋,又配了點清爽可口的涼拌木耳。

燜飯香甜可口,小菜清爽解膩,極大地滿足了顧明月還沒吃飽的胃。

她在客廳吃飯,聞酌拎著東西收拾著廁所有點毛病的水龍頭,還把臥室那個開燈老閃的燈泡給重新換了個。

忙完沖了下腳,順手又把昨天的床單洗出來,晾在陽台上,趁著洗手的功夫,還把碗筷給刷了。

一看就是常年獨居,生活能力滿分。

顧明月多有眼色勁兒一人,從聞酌開始洗衣服的時候就開始誇,抱著個水杯蹲他旁邊,眼裏止不住地冒小星星。

“老公,你太厲害了!我前兩天洗床單的時候,怎麽洗都洗不幹凈,還得是老公你來,洗的簡直跟新的一樣。我就不行,手上沒勁,上次洗的時候手都搓紅了,都沒洗幹凈。”

聞酌雖然知道她說地不嗆是真的,但還是一並把桶裏的衣服都拿出來洗了。

坐在矮腳凳子上,兩個手都是洗衣粉,嫌她礙事,拿胳膊肘碰了下她:“吃你的飯去。”

“曖!”顧明月滿意,還不忘給聞酌戴高.帽,“還是老公心疼我,老公你真好,怪不得三丫都說我嫁人嫁值了!她們可都羨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