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入v章(2/3)

清言臉紅得快滴血,男人讓他說,他反倒說不出口了,只伸手輕輕扯住對方披在身上的衣衫一角,依賴地晃了一晃。

邱鶴年也沒逼他往下說,只是嗓音極低道:“我失智傷了你怎麽辦?”

清言仰著頭看他,目光如水,“我疼了,就狠狠咬你。”

男人的胸口處,現在還有淡淡的沒完全消退的牙齒痕跡,第一個晚上,清言疼極了咬了這麽一口,他才恢復了神智。

邱鶴年沉默了一陣,似在考慮什麽,聲音嘶啞道:“鋪子裏鎮日燒火,屋內燥熱。”

“嗯。”清言沒明白他此時提及這個的原因,不過還是應了一聲。

之後,男人的聲音更低更啞了,說:“清言不熱嗎?”

清言怔了一下,低頭看了眼自己,他穿著外出的棉袍,外面還套了棉馬甲,爐子裏火正旺,坐在這裏他都能感受到火苗炙烤的熱度,摸了摸額頭才發現自己出汗了。

他正想回答“是挺熱的”,話還沒說出口,卻突然頓悟了什麽,一時間睜大了眼。

男人看他明白了,就往後退了一步,讓出了空間。

清言咬著唇站起身,眼睛裏霧蒙蒙,快羞哭了,卻還是願意擡手摸上領口的盤扣,一粒粒解開……。

盡管鋪子裏很熱,可皮肉直接與空氣接觸,還是讓清言的身體微微發顫。

他就這樣白晃晃、嫩生生地倚靠進男人的強壯的懷裏,在他耳邊哭著說:“你欺負我……。”

男人肩上披著的外衫落了地。

現代世界的“思想巨人”,在一個古人面前一敗塗地。

過程裏,清言好像聽到了有人在鋪子外叫門,而且不只一次,只是已經顧不上了,他雙腳都離了地,手死死抓著環在腰腹上的手臂,疼得厲害時,想咬人,可努力回頭也根本夠不到。

到後來,清言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只記得爐火很紅很熱,他很渴。

太陽落山了,天蒙蒙黑。

周邊的吃食店鋪在收拾攤位準備關門回家了。

大門緊閉了好半天的鐵匠鋪子終於開門了。

學徒小莊手腳利落地澆滅了爐子,拿了鉤子往出掏煤渣。

他嘴上什麽都沒說,心裏卻在嘀咕,中午他出門給鎮上送貨,師父明明囑咐了他早些回來,別在外面貪玩。

可他急急趕回來了,鋪子門卻關了,怎麽敲都沒人應。

他還以為師父有事先走了,可附近饅頭鋪的老板拍胸脯保證他師父就在鋪子裏沒出去。

他沒辦法,就只好在外面等,冷了就去饅頭鋪裏等。

後來,村裏一個姓馬的女人來取打好的鐵鍋,又敲了一陣門,還是沒人應,那人等的不耐煩,說明天再來取,就走了。

小莊是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有余,那道緊閉的厚實的大門終於被從裏面推開了。

一股熱氣從裏面撲了出來,他師父探身看了看他,說了聲“回來了”,小莊心裏說“早回來了”,他跺跺腳底沾上的灰,恭敬叫了聲“師父”,就進了鋪子。

一進門,他就愣了愣,因為鋪子裏不只師父一人,這兩天師父住的板床上,現在有個身形單薄的人背對著這邊躺在上頭,好像在睡覺。

“這是你師娘,他來的路上著涼了,我讓他在這休息了一會。”師父如是說道。

小莊“哦”了一聲,怕吵到師娘,壓低了聲音道:“我說怎麽敲了好久門都沒人應,師父你是和師娘一起都睡著了吧?”

小莊一邊幹活一邊說話,沒注意他師父臉上的神情,過了一陣沒回應,在小莊感到納悶打算回頭看一眼的時候,終於聽見他師父遲來的“嗯”的一聲。

清言是被背回家的,幸虧當時天黑,幸虧他已經沒什麽意識了,就不知道臊得慌了。

等他再醒來,已經是半夜了。

邱鶴年靠坐在床頭,把他抱在懷裏,一口口喂他吃粥。清言渾身都難受,疼得厲害,卻又困倦極了,根本睜不開眼,也毫無食欲,他哼唧著不肯吃,只想繼續睡。

邱鶴年的態度卻強硬,他說:“乖,清言,你如果不吃,我們就再來一次。”

聞言,清言身體一抖,下意識就張開了嘴,他閉著眼,沒看見抱著他的人倏地沉下去的臉色。

一碗粥喝完,清言說什麽都不肯再吃了,他閉著眼睛哭著說:“再吃我就不活了。”

勺子就沒再遞到他嘴邊,他終於又能睡覺了。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清言才徹底清醒過來。

他聽見外屋有鍋碗瓢盆的聲響,鼻子裏聞到了肉香,肚子頓時感覺到餓了。

蹣跚著下了床,清言披了件衣袍,出了裏屋門。

邱鶴年正用湯勺撈湯裏的八角等香料,沒注意身後的動靜。

清言慢騰騰挪過去,彎下腰,雙臂從身後摟到他脖子上,整個人軟軟地趴在了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