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只想好好的和秦識錚做一家人。

等把鼻子的血止住,爐子上的水也沸騰了。

秦識崢坐回自己的位置,泡了杯茶,端在手上向扶少虞道歉。

“剛剛是我誤會你了。”

他眸光深淺難測,泄出幾分調侃。

“對不起,還請少虞小姐別和我計較?”

扶少虞垂眸不理他,顯然是怒意未消。

秦識崢看著她倔強的側臉,無奈低笑一聲,自己把茶給喝了。

他靠坐在椅子上,姿態慵懶,深沉的視線落在扶少虞身上。

不急不緩的又給自己倒了兩杯茶喝下。

茶爐一直沸騰著,咕嚕嚕的聲音好像暖了整個房間。

淡淡的茶香混雜著曖昧的香氣,彌漫在整間屋子。

扶少虞生了一會兒氣,忽然沒聽到聲音。

轉頭一看,才發現秦識崢靠在椅子上睡著了,胸腔緩緩起伏著,眉宇間也透著幾分疲憊。

扶少虞的氣忽然消散。

她下意識忽略那抹心疼,放松的靠在椅子上,目光直白的打量著秦識崢。

因常年居於高位,秦識崢一身威壓過重,總透著股壓迫感。

即便是睡覺,也像是老虎打盹,渾身的氣勢都透著攝人的味道。

明明還沒有三十歲,卻活的像是個老謀深算、城府深沉的老幹部。

這四年,壓在他身上的擔子太重,磨平了他所有的棱角。

當年誰也沒想到秦識崢能把風雨動蕩的秦氏集團扛起來。

可他偏偏扛了起來。

還把秦氏集團發展壯大,讓秦家坐穩了蘇城的頭號交椅。

扶少虞知道,這四年來,誰都活的不容易。

她放下了以前的一切,只想好好的和秦識錚做一家人。

……

在扶少虞無意的引導下,陸元然喜歡上了織東西。

一天吃完晚飯,扶少虞還想哄著陸元然和她去看看花。

結果陸元然自己摸出毛線和織針坐在沙發上開始琢磨。

扶少虞端著水果過去,在陸元然身邊坐下。

“然姨,您對織東西感興趣了?”

陸元然溫聲道:“我就是覺得學了以後用得上。”

“等以後你和阿崢有孩子了,我也可以給孩子們親手準備禮物。”

這話一聽,很難不讓人產生誤解。

扶少虞愣愣的轉頭,正好和站在沙發後的秦識崢對上。

兩人眸光隔空對視了幾秒。

秦識崢漆黑幽深的眸光極具壓迫性,似乎能看穿所有偽裝。

扶少虞率先轉頭,湊近陸元然撒嬌。

“然姨,那你先給我織點東西?我給您當試驗品!”

陸元然忍不住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還是這麽鬼靈精!”

扶少虞順勢歪倒在陸元然懷裏,好一頓纏人。

每天都有事情做、有人操心,陸元然的精神一點點好了起來。

半個月後,扶少虞收到了一條毛絨絨的圍巾。

扶少虞收到禮物的那一刻,笑的唇角梨渦都是甜的。

陸元然給扶少虞圍上,硬扯著秦識崢評價,“是不是很適合虞寶?”

秦識崢正坐在一旁喝茶,旁邊擺著一副棋盤,上面是個殘局。

他難得休假一天,就在家裏陪陸元然。

這會兒被拉住,只淡淡瞥了眼含嬌帶笑的扶少虞,低低的應了一聲。

“不錯。”

陸元然得到回答,非常開心,“主要還是我家虞寶長得好看,戴什麽都好看!”

扶少虞充當馬屁精,面不改色的開口:“然姨說的都對。”

陸元然興致勃勃博拿出平板,“虞寶,我準備給阿崢也織一條,你幫我選選要什麽顏色?”

說完她頓了一下,“對了,你的眼睛不能看電子屏幕。”

放下平板,陸元然心疼的摸上扶少虞的眼睛。

“還得多久才能好?”

“溫醫生說再過兩天就能取下紗布了。”

“真的?!”陸元然十分驚喜。

扶少虞淺笑著點頭,“到時候我再陪您挑。”

“好嘞。”

秦識崢在一旁看著,眼底有幾分無奈。

“媽,你就不打算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陸元然擺了擺手,罕見的吐槽了一句。

“你衣櫃裏的衣服全是黑色,看起來老氣橫秋,問你的意見不如直接選黑色!”

扶少虞靠著陸元然,偷偷勾著唇,笑的有幾分俏皮。

秦識崢聽到老氣橫秋四個字,眉梢微動,視線掃過年輕嬌俏的扶少虞。

他嗓音沉穩道:“那您隨便選,不管什麽顏色我都戴著。”

扶少虞歪著頭,清清粼粼道:“然姨親手給你織的,你敢不戴?”

秦識崢抿了口茶,只覺得胸腔忽然湧了股熱意,嗓音染上幾分啞意。

“不敢!”

陸元然滿意的笑著,忽然轉頭問扶少虞。

“虞寶,你說含章請你喝咖啡,是在什麽時候?”

秦識崢倒茶的動作一頓,很快又恢復正常。

“李含章約你喝咖啡,什麽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