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無米之炊

拓跋長強忍住心頭的不適,緩緩的展開了白色的橫幅,他快速的掃了一眼白幅上的字,即氣得不自覺的運用了內力,他手中的白幅即在他的內力的催動下化為灰燼。

“今日是拓跋長的頭日,我們熱烈的祝賀七日之後再無拓跋長此人。”

拓跋長雖然毀掉了白布,可是那白布上所寫的話就像是中了邪般的,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腦海回蕩。提醒著他七日內趕緊下葬,否則他就沒有了投胎轉世的機會了。

“說,這是怎麽回事,這些是哪兒來的?”拓拓長陰郁的臉上現出了殺機。

“回王爺,今日京城裏的各大重臣的府門上都掛滿這樣的橫幅,裏面的內容各異,但是意思都一樣,都是寫著說王爺已經……不是個活人了”

暗衛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不知道後面的幾個字王爺有沒有聽得清楚他說了什麽,不過看那王爺臉上的神色,估計應該是就算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也會,也能夠猜測得到吧。

“知道了,你下去吧。”拓跋長朝暗衛揮了揮手,這麽容易就可以走了,暗衛反倒不相信自己的的耳朵了,他都已經做了吃些皮肉之苦的準備了。誰不知道王爺一言不合即會取人性命,更何況是他即打擾了他的美事,還在他欲求不滿之時送來這麽驚世駭俗的消息。

“還不走嗎?不想走的話那麽你就永遠的不要走出這裏吧。”

“走,走,卑職立刻就走。”這一回暗衛再不敢多想,就是想不通也趕緊先離開了這兒再去想好了。

他急沖沖的退了出去,一拐入拐角就立即施展了輕功飛掠出去,他害怕拓跋長會改變主意,拿他來出氣,那才是永遠的就留在這裏了。這裏是他的葬身之地。

“火翊,你這是開始反擊了嗎?”拓跋長喃喃道。

皇後此時已經收拾整齊走了出來,很隱約的聽到了只言片語,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拓跋長該走了。

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拓跋長頭也不回,“準備好私印,最遲明日會用到。需要在傳位詔書上蓋上私印。”最後一句話是從風中飄進的皇後的耳中。她一愣,喃喃道:“那麽快就在正面交戰了嗎?”

身為皇宮是第二尊貴的她,自然知道歷來傳位的詔書上如果沒有皇上的私印,那麽這份詔書就會被天下所詬病、所質疑它的來路不正,並非皇上的意思。

拓跋長選擇這個時候要公開皇上的傳位詔書,雖然是他自己寫的,但是有了皇上的私印那可就不一樣了。就是有人還會質疑它的來歷,也只能是在心裏生出疑惑而已,表面上看來這樣的詔書卻是實實在在的真品。

拓跋長沒有回到怡心殿,而是直接走往了議事殿裏他專用的書房裏。

“報,王爺,有急報。”他還沒有走到議事殿,就看到了另有一名侍衛手中握著一團密函,也恰好於此時來到了議事殿。看到了拓跋長,他立即轉身向著拓跋長走了過來。

拓跋長伸手接過來了侍衛恭敬的垂手等候於一旁,他修長的手指徐徐的打開了密函,看了一眼,寥寥幾個字卻已足以把事情交待清楚。

“全國各地的刑部分支機構,正在招兵買馬,並著手清理欲圖謀反之人,各地所有五十人以上的團體,無論是從事什麽行業,人數都不得超過五十人,否則以聚眾造反罪論處。”

“高,真高,火翊,本王倒是小看了你呢,這一招也想得出來。”拓跋長鐵青著臉走進了書房裏,留下了來送信的這名侍衛一臉的愕然,不知道他是繼續於此等待還是可以自行退下。

拓跋長走進了書房裏,雙手悟著自己的的臉,將頭深深的埋進他的雙手中,腦袋裏空白一片,一時不知該從哪一方面著手。

相較於皇宮裏的慘淡,刑部的勤王總指揮部裏,火翊也接到了與拓跋長相同內容的戰報,不同於拓跋長鐵表的臉,火翊臉上卻是現出釋懷的笑容。辛苦了幾日的趙全與吳一強,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妙,妙,此招真是太妙了,將軍,想不到你狠起來也是挺狠的,這都想得到,想必那拓跋長此時就是沒有被氣死也會吐出幾口心頭血吧。”

趙全邊說邊拍了拍火翊的肩膀,他倒要看看,還有哪個官員經此警告之後,還敢將白色的橫幅替換成紅色的綢布的,那就等於詔告火翊,他是拓跋長的人,這已經不是被逼的而是自願的了。

“此計不是本將的手筆。”火翊的出言驚住了眾人,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此事那就過於蹊蹺了。

“那會是誰的手筆。”趙全與吳一強昨日是分別守在西城門與北城門,他們於昨天晚上才回到了刑部這裏,自然是知道他們這不是他們兩人當中的一人所做的事情。

“不是你們又是誰做的?”黃書雲也湊了過來,他負責幫火翊整理匯總各方的消息,他還奇怪怎麽這樣大的事情沒有來他這裏備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