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判變源由

對方說了一通話,聽得火翊稍微的愣了愣,對方所言雖然讓他摸不著頭腦,可是這樣的事情在他早年替昌邑國拓展江土時,時有發生。他已然記不清楚他滅掉了多少個小國,更不用提別國更小的不願意歸附於昌邑的民族,這些他都認,可是這擄了對方女人之事,卻讓他摸不著頭腦。

他是對歸附於他的女人來者不拒,可是那些可都是那些女人心甘情願的投入他的懷中的。他一個也沒有用過強,何來的擄人女人之說。更不用說還致使他的女人慘死的事情了。

火翊的腦海中細細的回憶起跟過他的女人,直覺個個雖然不是能說是疼愛有加,可是他也沒有虧待過來她們,迎回府中時也都是讓府裏的管家比照女主子的用度來供養著她們,何來孽待她們之說,更別說是用強的手段把人給擄回來的情況了。

“你說我滅了你族人,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是你亡就是我亡,早知如此又為何不歸順於昌邑,這點我不認了,卻也不怕你來尋仇。可是你說我要了你的女人,又不好好待之,害得她死於非命,敢問你倒是說說看,我要了你哪個女人,她姓啥名誰,倒是說與本將聽聽,也好讓本將就是死也死得心甘情願。”

火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對劉守備闡述著一段歷史,一段往事般的隨意,他知道此時最好是別激怒於劉守備,也好讓他對於之前制定的方案進行重新的部署。

“你去通知李權,帶第一分隊強攻手做好應戰準備。記住,對方使用的是帶火的箭把,讓第二分隊將沙袋的包裝打開,做好以沙撲滅火把的準備。”

對方的的火把裏浸透了燃油,不能用水滅之,好在他早已想到對方也會用燃燒的箭矢,早備好的應對了應對的沙土,只是屆時會有同時十支火把一齊飛過來,希望他的士兵反應能快,即能躲開火所的攻擊,又能快速的在火苗四處遊動時及時的把火把撲滅,不讓火勢漫延開來。

火翊沒有吩咐站於他身邊的阿蒙達及陳校尉,這二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他們二人不能動,一動對方卻會懷疑他這方正在行動,若是沒有了耐心與他對質,現在就發動進攻,那麽他的人顯得還是沒有做好準備,一時應對會有些用忙腳亂,只要再給他片刻的時間,他就可以重新按改動過後的方案行事,那時應對起來會從容一些。

他一面與劉守備周旋著,一面小聲的指使候於不遠處的一名士兵, 讓他去傳話做好部署。

能夠近身侍候的都是一些機靈有頭腦的士兵,好名士兵很快俯到了火翊的意思,急急轉身即下去通知各隊人馬做好應戰的準備。

正如劉守備剛才所說,他這邊是沒有十名如他的內力深厚之人,可是擋下疾馳而來的火箭,若是他不能守住這瞭望塔,那麽後面的戰鬥由於香港到對方進度的情報,他會非常的被動。

“姓啥名誰?虧你還問得出口,享受了她的甘甜,轉眼間卻已將她忘得一幹二凈。”劉守備的聲音忽然間變得更加的尖銳,他狠狠的瞪著火翊,再從火翊的臉上移到了阿蒙達的臉上,“你們還記得昌邑南面的瑩落族嗎?可還記得那個笑起來眉眼常常眯著眼的名叫嫦娥的女子。”

劉守備的聲音忽然由尖銳變成了怨恨起來,“嫦娥是我的妹妹,一個天真無邪,走在路上連螞蟻都舍不得踩踏的女子,就這樣被你們帶回了京城,卻不能善待於她,讓她郁郁寡歡,最終香消玉殞於這異國他鄉。”他的聲音又壓抑而帶有陣陣哽咽的顫抖。

火翊與阿蒙達對視了兩眼,別的女子也許他們不會記得,畢竟他們經歷的女子太多了,多到逢場做戲之後,大家各走各的。唯獨這名喚嫦娥的女了,他們卻是記得她的模樣,只因為她的名字是那麽的特別,讓他們僅一眼就記住了她。

只是說到讓她郁郁寡歡而死的罪魁禍首的人卻並不是他與阿蒙達,而是嫦娥自己,怪只怪她愛上無心的阿蒙達,在得不到阿蒙達的回應之後,最終自己郁結而亡。

她可以愛上阿蒙達,卻不能把得不到回應的愛怪罪於阿蒙達身上。在得知了劉守備叛國的原因,火翊已沒有了剛才的惋惜與愧疚,他不欠劉守備什麽。於公於私都不是他的錯,要說有錯,也只能說是強者為王,弱者為奴,沒有什麽好埋怨的。

劉守備冷冷的笑道:“本官經過多年的蟄伏,總算是等到了這樣的機會,正好今天你們兩個人都在,也省得我一個一個的找你們去報仇。”

火翊聽到此,知道劉守備的忍耐性已到了極限,他對阿蒙達點了點頭,示意他做好迎戰的準備。

阿蒙達也對火翊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拿起了放置一墻角邊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