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奧爾也很認同這句話,不知道喬伊家的人是到底是愚蠢還是自信,竟然想找他……

目前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件案子喬伊家到底是全家都知道,還是奧洛索·喬伊的個人行為了。

奧洛索·喬伊現在就在警局“做客”,但奧爾沒有急著去見他,把其他事情都解決了再說。

他和錢德勒商量了片刻,錢德勒帶走了部分人手。

“我應該管管我的地盤了。”錢德勒說。

奧爾瞥了一眼波羅斯泰,這家夥也很緊張:“威廉,這些違規的事情,應該不只是在人類警官身上出現,血族和狼人的身上必定也有,你不需要考慮我。”

收錢辦事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只是人類,這很顯然是整個總局的普遍情況——其實總局的情況還算好,奧爾去過法院,知道現在到底都是怎麽一回事。

今天的這些情況,沒人相信是第一次發生。

電梯守衛、登記員,以及謝察,就是錢德勒最好的突破口。他們應該也明白,只有他們招認的足夠多,錢德勒才會考慮對他們擡擡手。

奧爾則繼續收集女爵士案的證據,更多的傭人們,已經被帶到了警局。

只要把現有的證據朝他們面前一擺,奧爾相信,這些傭人都會乖乖道出實情。

“這根本就不是我說的!”有些證人則根本不需要撬,比如管家先生和女管家,在看過他們之前的證詞後,發出了憤怒的咆哮,“我從沒說過這句話!”

“我相信,先生。”奧爾點頭,把那份舊的證詞推到一邊,“那麽,能請您再說一遍您那天的話嗎?”

“當然可以,警官先生。”

這也是一位十分標準的貴族管家,從頭到腳都寫著紳士風度,他深呼吸,將憤怒暫時壓了下去,開始為奧爾講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確實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但這是不正常的,實際上我那天的情況整體都非常奇怪,我睡得很熟,過於熟了,第二天早晨被鬧鐘吵起來的時候,腦子還是暈乎乎的。

我被下藥了,警官先生,毫無疑問的。”他很確定地說,“並且我的同事,諾賽爾夫人,毫無疑問也是相同的狀況——我們是在事後坐下來一起確定這一點的。”

諾賽爾夫人是女管家,現在正在隔壁,由雪莉帶著另外一位女警負責詢問。

“在當時,我十分地憤怒,以為家裏很可能遭了盜匪,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想去確認主人的情況。而從我的房間出來,走大廳的樓梯更快,然後……我聞到了血腥味。”他在胸前畫圓,“那是噩夢一般的場景,我還看見了女主人身下的血跡,光明啊……主人和男主人明明都那麽期待小主人的誕生。那可真糟糕,太糟糕了……”

他用手捂著額頭,發出痛苦的呻吟。

“喬伊家不是幾代人的貴族世家,我三十二歲才成為了主人的管家,我以為我將會為主人終身服務,我的孩子也將為主人的孩子服務但一切都沒了……

警官先生們,請找出那個兇手,那家夥該被燒死!”

管家與女管家,也同樣作證,塞爾瓦與女仆伊麗莎白沒有任何過於深入的關系。

“或許您不相信,但我的主人和男主人有著非常和睦的關系。他們是美好的一對兒。至少曾經是。”

管家是這麽說的,女管家的證詞上也有類似的發言。除此之外,女管家還知道伊麗莎白肚子裏的真正孩子是誰:“是奧洛索·喬伊,他們從兩年前開始,就已經有了關系。我原來以為這不是什麽大事,年輕女傭身上,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後來她懷孕被發現,正好能掩蓋主人身上的事情。是我的錯,我該發現那個女傭是一個貪婪的魔鬼的……”

由其他警官負責審問的仆人們,也反應各異。有的像兩位管家一樣,在看到舊的證詞後發出驚呼,表示自己當時並沒有有這麽說。

有的說出了與舊證詞相同的證詞,當警官們把新證據拍到他們臉上後,這次仆人立刻改了發言。

還有一部分,一開始就承認自己收了錢,說了謊,代表人物就是最早到來的那三位仆人。

下藥的仆人很快被揪了出來,是廚房的一位女仆,她不止在那天晚上給每個人的飲水裏都下了藥——並非快速起效的,而是一種慢性的睡眠藥物,現在很多失眠者都喜歡使用。從一周前,她就開始給塞爾瓦下毒了,微量的毒物,會讓塞爾瓦胃疼,他果然單獨去醫院治療了。

當傭人們都沉沉睡下,這位女仆與伊麗莎白一起,偷偷地將奧洛索放了進來。奧洛索穿上了那位女仆的衣服,好掩蓋自己身上的血跡。之後就讓兩人回房間去了,一個多小時後,處理好一切的奧洛索將那件血衣交給了伊麗莎白,讓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