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皆了因勝負生死(第2/2頁)

在出手的閃瞬間,謝成瓊便已經先一步將開始了叩開那道門扉的舉措。

她要在這場廝殺的同一時間,晉升丹胎境界!

如是決絕的態度!

不成功,便成仁!

要麽你死,要麽我亡!

唰——!

……

而幾乎就在謝成瓊出手的閃瞬間,那厚重的烏光帷幕的另一端。

幾人的驚鴻劍影先瞬間刺出,復又在真正純粹厚重的霧靄之中無功而返。

若是同境界修士的手段,尚還有以劍氣刺破的可能。

但當謝成瓊裹挾著無邊的盛怒與決絕,叩開了那道門扉之後,這道帷幕,便真切的成為了阻隔幾人的天塹。

但歸根究底,這道帷幕如今不是謝成瓊親自主持,只那墨玉葫蘆懸照,許也只是能夠阻攔片刻而已,甚至若是洞破了這層帷幕,並且借機將那謝成瓊的本命法寶損毀了去。

許是頃刻間,寶器底蘊的反噬之中,此間之圍頃刻得解。

只是當諸修的心中生出來這般念頭的時候,那厚重的霧靄帷幕之中,卻忽地有著另一人從中緩步走出。

這人一手倒提法劍,身著寬大青袍,披頭散發。

此時間,他同樣用著有類於謝成瓊的冷郁目光看向面前的諸修。

“識相的,不要礙事!人家在了結經年故事,有你們甚麽事情!若果是忒閑了些,不若貧道來分一分高下,若是盡都勝過去了,你們再想做甚麽,貧道不攔你們。”

聞聽得此言,余下五人之中,為首的那人同樣冷厲的看向這自霧靄帷幕之中走出來的身形。

“盧北海!貧道聽說過你的聲名,於散修裏面創出了甚麽樣的名頭來,都不是你該面對吾等如此猖獗的理由!蓄意以謀局伏殺吾宗道子,盧北海,你可知道,這是甚麽樣的因果!”

聞聽得此言時,原地裏,盧北海啞然失笑。

他頗詫異的看了一眼為首的人。

“你竟知道我?可我卻不知道你!

只是……言稱聲名,口說因果,道友,你到底是承乾一脈的道子?還是截雲一脈的瘋子?如今這世上的劍修,也開始篤信這諸般虛浮事情了麽?”

聞聽得此言,伴隨著盧北海的身形緩緩地從霧靄帷幕之中走出,並且切實的展露在諸修的視野之中,為首的那人只是仍舊冷厲的看著盧北海,渾似是看向甚麽陰溝裏的渣滓。

“不論貧道是哪一脈的道子,怎麽,是劍修,這天底下便無有因果和聲名存在了麽?是劍修,才教道友這般猖獗而癲狂的麽?”

話音落下時,盧北海卻連連搖頭。

“不不不!道友所說,看似是有理,實則盡都是妄言!這天底下的事情在劍修的眼裏沒有那麽復雜,唯生死與勝負而已,活下來的,贏了的那個,才有資格去與人言說甚麽聲名與因果;死了的那個,輸掉的那個,沒有資格提這些。”

而伴隨著盧北海的這句話切實的落下,霎時間,這一行五人的臉色登時間變得極度難看起來。

他們那極盡於復雜的表情,渾似是走在路邊,卻忽地被那泥濘之中跳出來的人蠻不講理的錘了一拳,等再偏頭怒目而視的時候,隨即便是汙穢和泥濘劈頭蓋臉的砸落下來。

於是,那冷厲的神色消減,是無邊的憤怒神色從他的面容上展露出來。

他死死的盯著盧北海的身形。

“哈!好大的口氣!你這是欲要與貧道決勝負?定生死?你可明白自己在說些甚麽!”

話音落下時,盧北海平靜的點了點頭。

“可惜了,你們是承乾一脈,而不是太陰一脈,更不是截雲一脈的靳觀,否則,今日真個遇上了,才該是貧道有一番因果要了結呢!”

話音落下時,盧北海這裏,爭鳴的劍意倏忽間沖霄而起,裹挾著厚重的水汽,霎時間看去時渾似是一道煞白的煙柱,與此同時,道人手中的法劍揚起,劍鋒遙遙指向了那為首之人。

“道友到底叫甚麽名字?算了……也不是很重要了。”

話音落下時,漫天的水汽裹挾著無垠的劍光,便已經隨著那踏在劍氣天河之上的青袍身形,一同朝著承乾一脈的道子襲殺而去!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