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少爺和他霸總爹9

“練了一段時間。”司若塵沒說具體多久,他有一些基礎,並不是真正的初學者。

除了擊鞠,他還練過捶丸,即以球杖擊球入穴。雖然名稱不同,規則十分相似。

“我算算啊……”謝大爺察覺到司若塵隱藏在冷漠外表下的體貼,有些感動,他一定是為了照顧謝知聞的情緒,才有意隱瞞。

這孩子性格多好啊,但他決定要說出去!

謝知聞已經三十了,又不是脆弱的小寶寶,被創一下怎麽了!

“我們是一起來的,你和那些人打球的時候,我就在教他們。他完全是新手,握杆都是我現教的,具體學了多久,你可以算一算。”

謝大爺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沒有說出具體分秒,但謝知聞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肯定能迅速算出結果。

“新手?”謝知聞成竹在胸、雲淡風輕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甚至摘了摘眼鏡,又重新戴上。

然後再問他的老父親:“你剛剛說什麽?”

心理學上,有種現象叫麥格克效應。

摘了眼鏡之後,會覺得聽不清。

戴上眼鏡之後,聽力也會增強。

謝知聞覺得,一定是他眼鏡沒戴正,才會聽到如此離譜的答案。

他下午和人約了局,到現在為止,才過去多久?三個小時不到。

某些領域中,新手可能會誤打誤撞,因為巧合或者超常發揮,打出連老手都驚嘆的成績,但高爾夫很少會有這種意外出現。

司若塵動作非常規範,也對規則非常了解,從他揮杆動作看,他一定先經過縝密計算,才會將球打出去。

謝知聞看他打球只有一個感覺。

那就是穩。

非常之穩,每一分力都精心計算過。

完全找不到任何與新人有關的特征。

“我說,我今天下午才開始教若塵打球。”

“他連握杆都是跟著我現學的,揮杆也是。”

“我是看著他學會的。”

謝大爺又重復了一遍,語氣溫和,笑容滿面,有種看淡一切的從容。

“聽清了嗎?如果沒有,我可以再說一次。”

他甚至體貼到了這種程度,簡直耐心極了。

“聽清楚了。”謝知聞神色微怔,那雙永遠溫和從容、平靜如淵的眼中多了些茫然。

這種天賦是真實存在的?忽然懂了“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不甘。但他不是瑜,甚至也不是亮。

好在,謝知聞已經是個成熟穩重的大人了。

他恍惚一瞬,很快調整好心態,神色有些緬懷意味:“這個天賦比起當年的我,也更勝一籌。”

“如果我不是因為這些年忙著工作,荒廢了練習,或許我們可以站在同一個賽場上。”

謝大爺嘴角抽了抽,誰不知道誰呢。

謝知聞今天下午贏了球,還一臉謙遜和球友們說:“我這些年因為工作很少練習,水平倒退了很多,今天能贏,多虧了諸位放水……”

當時那些人臉色別提多綠了。

謝大爺感同身受,他這麽多年就是這麽過來的,謝知聞打完還要說,爸爸你別讓著我。

今天可算出了口惡氣,謝知聞那一瞬間的震驚和迷茫,被謝大爺記在心裏,反復觀閱。

“你很厲害。”司若塵不便與人解釋關於過去的事,雖然,他學馬球和捶丸時也很快。

“共勉。”謝知聞被誇也沒多高興,只有種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悵然。

他問:“未來有沒有興趣當職業球手?”

不能只他一個人被創。

司若塵:“暫時沒有走職業道路的打算。”

不管是射箭、羽毛球,或高爾夫,都很好。但他還沒想好未來的主職,唯一能確定的是,那應該是足夠浩瀚且艱深,值得窮盡一生去探索的就職方向。

“慢慢找,總會找到你喜歡的職業。”

“不管是在哪行哪業,你都會發光的。”

謝知聞真心實意道。之前就聽說司元洲的兒子擅長玩樂,沒想到已經擅長到了這種程度。

果然傳言不可盡信,也不能完全不信。

彼此留了聯系方式後,各自回家。

嚴啟航要回學校,他每天要進行大量訓練,只有下午到晚上的時間由他自由支配。最近他在用這個時間練箭術,順便玩玩別的,放松一下。

回學校之前,司若塵帶他和錢都來一起練拳,順便糾正他們的動作,下手極狠,絲毫不顧及他們的哀嚎慘叫。

說是拳法,其實是一套能蘊養身體的動作。經常練習可以疏通經絡,修復身體的暗傷,使身體維持在巔峰狀態。

嚴啟航從小到大訓練留了不少暗傷,練得尤其痛苦,想到之前司若塵輕松收拾紹修明的樣子,即使拳法異常艱難,他也堅持下來了。

錢都來始終是為了不掉隊,現在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圈,還長高了幾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