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第2/5頁)

葛經義這才想起正事。

剛才被安王獨特的愛好給搞偏了,竟然把正事給忘了,趕緊轉回來。

既然安王昨日去了雞鳴村,晉平寺的那個“安王”就是假冒的,他正想問一問冒牌安王的細節,便聽安王拍著胸口,財大氣粗地說:“哎呀,惠清,不就幾千吊錢嗎?本王今天高興,幫你將賬平了,你去本王府上取。”

唐詩被他的豪橫給震驚了。

【好家夥,還真有千金難買我高興這種事。】

【我現在投胎去安王府還來得及嗎?】

對外人都這麽闊綽,那對自己為數不多的子女必定是更大方了。而且安王府還人口簡單,又有錢有地位,豈不是神仙日子。

又被表揚,安王得意地揚起了眉。

天衡帝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他最近的賞賜還少嗎?

一日三餐,頓頓都是好的,茶水糕點一樣不落,她稀奇海鮮,他就讓禦膳房留著。布料皮草也找理由賞過了。

衣食都是頂頂好的,莫不是想來點珠寶首飾?

也不是不可以。

葛經義也被安王的大手筆嚇了一跳。要知道他這樣的朝廷大員一年零零總總的收入加起來也不到兩千吊錢,這可是要養家中幾十口人,還有各種人情往來。

這麽一筆錢,安王說掏就掏,真是太闊綽了。

只有惠清大大地松了口氣:“多謝王爺。”

不管是什麽原因讓安王改變了主意,對他們晉平寺而言都是一件大好事。

眼瞧著兩人就要愉快地將這事給拍板定下來了,葛經義連忙出聲阻止:“不行,安王殿下,既然不是你下令發的布,這筆錢就不能由你出。”

安王不痛快了:“我樂意出。葛尚書,你拉本王進宮,不就是想讓本王掏錢嗎?如今本王掏了,你還有什麽不高興的?”

葛經義哭笑不得:“王爺,那不一樣。先前是微臣沒調查清楚,誤以為王爺去了晉平寺買下這匹布要發給寺裏的乞兒們。但現在既已查明昨日王爺是去了雞鳴村,那說明晉平寺中那人是個冒牌貨。”

“此人扮作王爺,惠清大師和寺裏的沙彌、香客,如此多人都沒認出來,說明此人不止是容貌,言行舉止恐也與王爺極為相似。”

“但這天底下,容貌是天生的無法改變,或許有幾分相似之處,但儀態舉止氣度斷然沒有天然就一樣的人。這人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惠清大師和一眾香客都騙過去,必是經過了周密詳細的計劃,甚至早早便盯上了王爺,了解過王爺的喜好,甚至還在學習模仿王爺說話的口吻、動作。”

“王爺真的要讓這樣一個心懷叵測之人逍遙法外,繼續利用王爺的身份坑蒙拐騙嗎?”

葛經義是會說話的,一下子便抓住了重點。

他若是繼續提什麽銀子的事,依安王現在的興奮勁兒和揮金如土的豪氣,斷然不會在意,但被人利用自己的身份四處招搖撞騙,那就不行了。

安王很是氣惱:“葛大人,你說得有道理,是要把這個敢冒充本王的騙子給揪出來。”

葛經義松了口氣,向惠清說明了情況:“惠清大師,經查證,安王殿下昨日去了雞鳴村,並不曾去晉平寺。晉平寺那人應該是冒充安王的騙子。你還記得對方的穿衣打扮和長相特征嗎?”

“原來如此,貧僧就說安王殿下一向樂善好施講信義,怎會不認賬。原來是貧僧誤會了安王殿下,在這裏貧僧向安王殿下賠罪。”惠清向安王行了一禮,態度誠懇。

然後才跟葛經義說起了昨日的情況:“那人跟安王身高差不多,瘦瘦的,戴了一頂灰色的羔羊搭耳帽,只露出了半張臉,很像安王殿下。穿了一件青紫祥雲麒麟袍,說話的語氣神態與安王殿下平日差不多。”

葛經義還沒開口,安王先炸了:“本王就有一頂灰色羔羊搭耳帽和一件青紫祥雲麒麟袍,本王前陣子還穿過。”

這番話無疑是證實了葛經義的猜測。

敢在天子腳下,冒充王爺,坑蒙拐騙,而且一騙就是上千匹布料,這樣的人不可謂不大膽,也必定不是第一次了。

葛經義眉毛擠在一起:“皇上,王爺,此人必是慣犯,背後應該還有一個團夥,長期行騙。他們對安王的言行和習慣如此了解,必定是接觸過又或是見過安王殿下,更甚者安王身邊就有他們的人。這支隊伍裏肯定有京城本地人氏。”

“昨日晉平寺突然一下子湧入了幾百個乞兒,應該也是他們的手筆。現在我們對這群人的身份來歷甚至是長相都完全不知,無從找起,最好的辦法便是從這些乞兒入手,他們一定與這些人有過接觸,必然知道一些信息。”

“此外,還可查查京城內外的舊案,有沒有類似的詐騙案,興許也能尋到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