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你行醫25年,不是兩年半,還有比你更適合用來殺雞儆猴嗎?

模擬庭審持續了很久。

身為資深檢察官的本·斯通,也在這個過程中,大受啟發,查漏補缺,自覺勝率從六成提升到了八成,告別查克他們,回去好好睡了一覺。

至於為什麽才八成?

庭審過程,靠的是臨場發揮,誰也不知道辯護律師會突然從哪個怪異的角度殺出,一舉翻盤的。

這種情況罕見,卻不是沒有。

而愛德華·奧斯特醫生的辯護律師就是曾經創造過這種記錄的大律師。

如今有了查克組織的這場模擬法庭,著實對這個案子多了幾個刁鉆的角度考慮,他自覺辯護律師也不見得就能想到這些,就算想到,他也有了應對,變數更少了,他當然能睡著了。

次日。

法院前長槍短炮全是媒體記者。

愛德華·奧斯特的辯護律師不出意外的在接受采訪,大談醫護工作者遭受的各種困境,呼籲不要迫害,儼然是將愛德華·奧斯特醫生裝裱成醫護人員的化身。

醫生協會也派代表跟著旁邊,站隊支持。

這也是常規套路了。

在美國,為了不讓人知道只有兩個階層,也就是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不僅創造了中產階級這個偽概念,還將所有人分裂成無數小團體。

按種族分,非裔、亞裔、華裔、彎彎華裔等等,按照性別分,本來只有男女,後來變成一百多種,還在不斷擴展,越分越細,圈子越多,圈子越小,裏面的人的力量就越小。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按照職業來分。

醫生有醫生協會,護士是有護士工會,警察也有警察工會,甚至就連無家可歸一無所有的流浪者,也有流浪者救助會這種組織,實實在在做到了,不管你是誰都有自己的圈子組織。

就拿流浪者救助會來說,自然不可能是流浪者組織的,只不過是打著流浪者的名頭組建,從政府那裏要錢,從企業和個人那裏要慈善捐贈,養著救助會裏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

平時對流浪者視而不見,甚至會幹組織流浪者去試藥這種生意,這可不是那些經過藥監局批準實驗的相對正規的實驗,很多都有嚴重的副作用,一旦出事上了新聞熱度太高壓不下來,這些人立刻站在聚光燈下,大談流浪者也是人,享有一切平等的權利。

醫生有身份有地位有錢,醫生協會就相對正常一點,這種時候當然也要秀存在感,畢竟要靠這個吃飯的嘛!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也是紐約媒體眼中的熟人了,一過來也被圍著要提問,但是他簡單說了幾句正確的話,就快步走了進去。

法官入場,庭審正式開始。

一開始完全就是昨晚的模擬法庭重演。

不過在請研究酗酒專家上來前,本·斯通叫來了查克調查出來的愛德華·奧斯特秘密參加的戒酒治療的負責人。

“奧斯特醫生對我們的治療過程非常不耐煩,一個療程28天,奧斯特醫生只來了6天,我們勸他留下來,但是勸不住。”

戒酒中心的負責人被強制傳召上了證人席,不想做偽證坐牢的他,只能實話實說。

“你認為奧斯特醫生在離開診所時知道自己喝酒成癮嗎?”

執行助理檢察官本·斯通問道。

“如果他不知道,幹嘛來我們診所治療?”

戒酒中心的負責人吐槽道。

“現在我請求你用‘是’和‘否’來回答我的問題,以避免你像之前那樣主觀臆測。”

檢察官結束問題,辯護律師第一時間過來,一上來就用上經典的律師只求片面答案不讓證人多說的套路問話。

“奧斯特醫生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喝酒成癮’?”

“沒有。”

戒酒中心的負責人想了想,搖頭。

“事實上,奧斯特醫生是不是和你說過‘我沒有喝酒成癮’?”

辯護律師又問道。

“每一個進來的人都……”

戒酒中心的負責人試圖解釋,但直接被辯護律師最大聲的打斷:“只用是和不是來回答!他是不是說過‘我沒有喝酒成癮’這句話?”

“是的!”

戒酒中心的負責人只能點頭。

“沒有問題了。”

辯護律師得意的結束了問話。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環視四周,發現陪審團和觀眾的態度竟然變了,貌似真的相信了。

“這也行?那些被抓的罪犯還每一個都說自己無罪呢!”

“這個例子不恰當,應該是比被抓住已經從後面扣出犢品的犢犯解釋說他是gay,昨晚爽的時候塞錯東西這種謊話然後還被相信了這種事情更離譜!”

神煩警探吐槽道。

“愚蠢的地球人!”

查克面無表情的說出了小謝爾頓的經典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