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可笑 可笑

“好。”李新竹看著遠處的別墅,想了想,也跟著撤了。

在回去的路上,王安車開的慢了許多,表面上看著像是已經冷靜下來,身上卻是仍舊熱血沸騰。

練習功夫這段時間來,這算是第一次真正的實戰,往日那種私下武館裏的較量,點到為止,頂多是有些跌打傷。今夜不同,必須有人倒下。

他沒有留手,那些人被他打傷的人傷有多重,不好說,但是多半是不會死的。

汽車在黑暗之中行駛,

他的身後,那片廢棄的別墅群中,和王安交手的男子忍著後背的疼痛來到了別墅中,看到了滿地哀嚎的眾人。

“好厲害,湖安城中什麽時候來了這麽一位高手?”

他擡頭看望向樓上,擡步上了樓,每走一步,背後就會傳來一陣疼痛,這股疼痛不單單浮在表面,還順著後背滲入到了肺部。

“好剛猛的掌,勁力都透進了臟腑,這一掌怕是已經震傷了肺。”

他慢慢的上了樓,看到了那兩個人,一個倒在地上,一個靠在墻腳。

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小巧的手電筒照了照,先看了看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手指彎著,右手中還有一點亮光,是一根鋼針。

“飛針!”

轉頭照了照另外一個人,耷拉著頭,衣服上有一攤血跡,看樣子已經沒了氣息。

手燈的燈光落在那人的手指上,這人手指格外的粗壯,好似五根鋼筋。

“截脈拳,應該叫截脈指才對。”

他慢慢的靠近對方。

“已經沒氣了嗎,可惜了。”

他低聲說著話,猛地擡手,五指如鉤一下子捏住了對方的喉嚨,用力一捏,對方沒有絲毫的反應。

“真的死了?不對,還有脈搏。”他感覺道對方頸部還血管的波動,十分的微弱,擡手放在鼻孔處試了試,還有一絲絲的氣息。

“沒死,那就好辦了。”

吧嗒,什麽響聲,他猛地回頭,雙手五指如鉤,隨時準備動手,卻見身後空蕩蕩的,除了那個已經倒下的人,什麽都沒有。

沒人?

當他再次回頭的時候,一只手指直刺眼睛。

啊,一聲慘叫,猛地後退了幾步。

接著第二個手指刺在了他的喉嚨上,哢嚓一聲脆響,喉骨碎裂,他捂著喉嚨,退了兩步,滿臉的痛苦和震驚,卻是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嘶,呼,嘶,呼,

先前氣息微弱的男子靠在墻壁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王安離開之後,他就靠在墻壁上,他本身就有病,又傷得很重,需要休息,需要療傷。

過了沒多久,眼前這人就上來了,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態贏不了對方,於是他就裝出了一副受傷昏迷的樣子,冒著生命危險,讓許鷹打消了顧慮。

要知道剛才對方是可以擰斷他的脖子的。

“呵呵。”看著倒在地上打滾的男子,他笑了,笑的很是猙獰。吧嗒,鮮血從嘴角滴落。

他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向一旁的房間,好似一個醉漢,來到別墅一角,從暗處拽出一根繩子費勁滑了下去,然後沒入了叢林裏。

“為朋友報仇,可笑,可笑!”他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離開這,還有機會。”

背部突然一陣劇烈的騰騰,他眼前一黑,恍惚間,他看到眼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誰?!”

腳下一個踉蹌,身體向前趴倒,他急忙伸手往旁邊抓了一把,只抓住一把荒草,那些荒草無法承受住他的重量,他身體倒下,下面卻是一段被荒草擋住的斜坡。

他整個人咕嚕咕嚕滾了下去,根本停不住,咚的一聲撞在了一塊石頭上,頭破血流,抽出了幾下,人就沒了動靜,不一會功夫,身下就已經是一大灘鮮血。

湖安城中,王安已經回到了住處。

進了房間,開燈,倒了杯水,坐在書桌前,回想著今夜發生的事情。這一路回來,他的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

他在腦海之中復盤,將自己今夜與古青山和許鷹的交手經過仔細的回憶了好幾遍。

其實歸結起來就幾個詞,速度、力量、技巧。

那人所使用的截脈拳其實叫截脈指更合適一些,很像小說裏寫的一陽指、葵花點穴手這類的武功,就是通過擊打人體的穴道、經絡造成傷害的功夫。

出手快、準、狠,認穴極準,以戳刺為主要攻擊方式。

那鷹爪功主要也是手指上的功夫,擅長抓關節,只要被他拿住,會將關節折斷而導致傷殘,甚至置人於死地。

練習截脈拳的男子身上有藥味,他應該是病了。還有他說的那番話。

“種子,再生造化,那不就跟自己練習的這五禽戲有異曲同工之妙嗎,他是想要找那東西治病,那其他的那些人呢,他們又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