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梁子
王柄權再次盤膝而坐,從懷中取出一物放在雙膝之間,而後雙手結印牽動四周靈力向此聚集。
這裏的靈氣一定是剛剛那個出言不遜的家夥用來修煉的,有仇不報非君子,不坑他一把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王柄權膝間的東西正是當年用來修煉的玉佩,這些年只出不進,裏面的靈氣早就見底了,此刻隨著縷縷靈力被重新灌注進去,玉佩也開始散發出淡淡光芒。
王柄權見狀面露喜色,這玉佩看來並非是一次性的,以後有必要常來串串門,雖然主人不討喜,但靈氣是無罪的。
這邊正得意的時候,看不見的玉佩內部一處法陣被激活,法陣生出一股拉扯之力,且很快透過玉佩傳到外界。
僅僅幾息時間,附近靈氣就被吸引到這邊,陣勢越來越龐大,根本無需王柄權牽引。
他想要阻止,卻不知從何處下手,很快四周就形成了一個靈力旋渦,遠處看來異常震撼。
……
王柄權本打算撈一波就拋離,不想竟鬧出這麽大陣仗,盤踞在此的家夥只要不瞎,定然會察覺到。
果然,就在他要將玉佩強行收入儲物袋時,先前那個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的戾氣明顯比之前大了多:
“區區下界修士,牲畜都不如的東西,竟然膽敢盜取老夫靈氣,待我沖破封印,定要第一個拿你祭煉魂幡。”
王柄權聞言,額頭頓時青筋暴起,心中的忐忑也被怒氣取代,開口罵道:
“你大爺的,狗叫什麽?”
說罷,一拍腰間儲物袋,隨著嗡鳴響起,仙蠱連同它的蠱子蠱孫一同沖了出來。
見到仙蠱的一瞬間,那聲音立馬變得尖銳起來,並夾雜著怨毒與憤怒:
“我想起來了,當初就是你這混蛋將我逼離了文扶鼎的軀殼,害我失去了一個奪舍的機會,老夫今天定要將你剝皮拆骨。”
仙蠱現在哪裏管得了那麽多,餓了幾十年,第一次見這麽濃郁的靈氣,眼睛都紅了,直接開始了瘋狂的吞噬。
王柄權則皺眉回味著對方的話語,文扶鼎?太久了,記不得了,不過“魂幡”一詞他倒在哪裏聽過,好像是當初附身文扶鼎的那個假雷神。
……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聲音的主人更加憤怒了:
“老夫本想恢復至巔峰再沖出封印,既然你執意找死,我便遂了你的心意。”
言罷,四周傳來金石碰撞的哢嚓聲,王柄權隱隱知道自己招惹了不得了的東西,心裏也不禁有些發虛,就在這時,他腳下的球體突然發出陣陣紅綠交錯的光芒。
隨著光芒亮起,哢嚓聲驟然停止,那邊憤怒的聲音也逐漸轉為陰冷:
“玥瓏素,你自己死到臨頭還有空去管別人,老夫已經被關千年,不在乎多等幾天,待我出去,會讓你永生永世承受生不如死的感覺。”
……
王柄權聞言一挑眉,合著這裏面還有不少故事呢,聽意思那家夥是被自己腳下這顆球給封印的,看樣子一時半會掙脫不了。
想到這,王柄權嘴角不由浮現出一縷笑意,只見他不緊不慢解著褲腰帶道:
“孫子,初次見面爺爺也沒帶禮物,就請你喝一壺陳年佳釀吧。”
說罷就開始嘩啦嘩啦放起水來,剛剛那跋扈的聲音就來自下方,他是瞄準了招呼的。
此刻洞內靈氣仍在不斷被玉佩吸收,加之一眾仙蠱吞噬,靈氣很快稀薄下來,黑沙沒了靈氣支撐,重新化作黃沙向下方墜落,周遭的黑暗也隨之消退,深洞內迎來了久違的光亮。
“舒服!”
王柄權方便完重新低頭望去,想看看那個張嘴殺人閉嘴也要殺人的瘋子有沒有喝一壺,不成想看見的並不是什麽邋裏邋遢的囚犯,反而是一名長相清秀的女子。
女子就蜷縮在他腳下的球裏,隨著陽光照射進來,女子臉上半羞半憤的神情展現無疑,王柄權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老臉不由一紅。
靠,自己剛剛好像吃虧了……
過了好一會,他才重新蹲下身,一臉正色道:
“姑娘,你怎麽被困在這裏,需要我救你出來嗎?”
女子依舊一瞬不瞬盯著他,她的外圍圓球好似是層透明的琉璃,王柄權試著敲了敲,竟沒發出絲毫聲音。
“混蛋!你居然敢用尿澆我,老夫就算折損修為也要抓到你,並將你撒尿的東西塞進你嘴裏。”
底下突然再次傳來怨毒的聲音,王柄權聞言不禁打了個冷戰,與此同時四周再次傳來哢哢聲,腳下透明球體內的女子微微皺眉,露出一副無奈的神情。
球體上紅綠光芒交輝,如同鐵器碎裂般的哢哢聲隨著停止。
這次球體似乎無法再繼續維持下去,光芒一閃,直接化作一紅一綠兩顆珠子環繞兩側,女子也昏迷過去,一頭跌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