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藝術的“戰場”

校考正式開始的那段時間內,顧翊憑借著自身在藝考機構“苦學”的專業技能,在自己所報考的各大藝術院校的表演初試中“殺”紅了眼,一路過關斬將,總體來講還算可以,尤其是有一次在考完試之後的放榜,讓顧翊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以及在自己喜歡的專業道路上一路走下去的決心,不管未來如何,至少這是顧翊當下的想法。

電影學院的初試拉開了帷幕,萬千考生在不是很大的學校內列成數排,幾乎每棟樓下,每個教室的門前都排著長長的隊。北風呼呼的吹著,大雪紛飛,但是這絲毫抵擋不了諸多考生欲要在此綻放的熱情。

順著顧翊所在的方向,向四周望去,有些人仍舊有說有笑,似乎毫無壓力,勝券在握一般;有些人則口中在練著台詞發音,欲要在考場中將自己的優勢和最好的狀態展現在考官面前;而有些人有則是搓手跺腳的,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緊張,或許在這種情況之下是兩種感覺各占一半吧,對於顧翊來講,她此時就是這種感覺,雙手即使插在兜裏捂出了汗但又能感覺到手依然冰涼。

顧翊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所排的隊伍最前列的考場,有人考完出來看著非常開心,而有些出來看著卻是滿臉嚴肅,顧翊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情況,只能自己瞎琢磨。只看到前面有幾個負責帶考的志願者,應該是師哥師姐,身著電影學院的黑色長襖,聽到從考場裏面傳出的指令後面帶微笑地跟排隊地考生們交代著什麽事情。

隨後就看到他們往即將進入考場的五名考生身上貼上標簽,應該是號碼牌之類的東西,一行人按照要求將其貼在側腰的位置就被帶入考場,開始接下來的考試。

顧翊由於早上出門太早,臨近中午時自己的肚子早已經餓得“咕嚕咕嚕”直響,而天空飄落的雪花也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顧翊看著面前的人已經少了許多,有些人是因為考完結束了,但是也還有一些人因為天冷而準備吃完午飯繼續過來排隊考試的。

顧翊距離考場也越來越近,這種因為考試而帶來的緊張感也愈發強烈,雖然經歷過模考,知道考試是怎麽個流程,但是真到自己上“戰場”了,難免有些忐忑。

顧翊所站的位置剛好在上午場的最後一組,到了跟前自己也才切實聽清負責帶考的師哥師姐們說了什麽。

“拿好自己的號碼牌,進入考場後一定記著不要在報幕的時候報到自己的姓名。”一個師哥手裏拿著大喇叭喊著,試圖讓每個人都能夠聽得清他說的進入考場的要求。

“另外,禁止在進入考場後的候場時間交頭接耳說悄悄話,除了群體小品給你們預留的準備時間之外,其他時間禁止一切交流,大家注意這點啊。五人一組,自己考完之後安靜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等待,待其他成員考完之後方可離開教室,但是在這這個過程中也要時刻保持安靜,禁止大聲喧嘩影響到別人考試……”

“這個號碼牌看清楚了啊,把後面的紙這麽撕掉,貼在自己腰的右側位置,然後到這邊來簽到。”另外一個學長扯著大白嗓子大聲說道,雖然他沒有像另外一位師哥一樣用大喇叭喊,但是單憑他所發出的這種聲音來講不僅氣息平穩,穿透力極強,而且聽聲音就能夠確定他一定是學習播音或者表演的。

“簽到到我這兒啊!沒簽名的視為缺考!”其中有個師姐在聽完一個師哥說的話後接著說道,這個師姐的聲音也是跟上上一個師哥似的,一聽就是有功底。

顧翊按照要求嚴格操作著,生怕出了什麽差錯而影響到自己的考試成績,在從考場裏面出來的一個師姐的帶領下,顧翊與其他四人一同進入到考場內。這個師姐則拿著幾張紙質文件分別散發給坐在考場正中的五位考官手中,毋庸置疑,中間的那位一定是主考官,也一定是他所評判的分數的高低決定著考生能否通過考試。

顧翊緊張的走進教室內,這是一間形體教室,教室的左右兩側分別是窗戶,窗戶的下面放著的是一排排列整齊的把杆,負責練習舞蹈時用的,但是這個形體教室跟我們機構的比起來自然是要更大更寬敞些。教室的前後兩側則是兩面大的落地鏡,占滿了整面墻壁,鏡子面前坐著的就是負責本場考試的五位考官。考官的正後方則有一個DV(錄像機)架在三腳架上,在靠近主考官左側的桌子邊則還要一台機器,後來才知道他們是為了考試留存相關的影像資料。

中間那位主考官,是一個略帶白發的老頭,看著並非想象中的那麽嚴肅,從他的狀態可以看出他也不過六十出頭的樣子,鼻梁上則架著一副老花鏡,笑起來也是那樣的和藹可親。其他幾位考官與其相比自然是年輕一些,其中坐在最右側的老師看起來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應該也是剛畢業沒多久留校任教的老師。他們五個人之間還有說有笑,也就是在我們進來,師姐將評分考察表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才停止這種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