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聽著像是很不喜歡。

可他一直在親她,來來回回,流連忘返,哪裏像是不喜歡的樣子?

肯定又在口是心非。

楚音心裏好笑,唇舌卻受不了,他今兒力氣過大,親得疼,跟以前不一樣,也比她要求的更激烈,她貼著車壁躲不開,只能輕輕推。

他堅實的胸膛紋絲不動,伸手扣住她後腦,繼續加深這個吻,吻得她連喘息的余地都沒有。

楚音有點慌了,感覺自己要被親死過去,忍不住掐他手臂。

他沒有停。

楚音急得四肢並用,勉強發出一點聲音:“殿下……嗚,我疼。”

他終於松開手。

她大口喘氣。

嫣紅的唇張著,如被雨絲洗過的櫻桃,比剛才更艷,他覺得體內的躁動完全沒消,竟又加劇了些。

不用說,定是因為楚音的勾引。

她那些大膽的,變本加厲的撒嬌,毫無顧忌的動作,簡直像……也不知像什麽,總不是好的,他沉聲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太子妃?”

什麽意思?

楚音愣了下,然後想到他剛才說得“別再這麽說話”,兩下結合便明白了,不由哼道:“太子妃怎麽了?我在旁人面前又不如此,我只跟殿下你這樣呀。”

在其他人眼裏,她肯定是個端莊穩重的太子妃,她又沒有失儀。

她對陸景灼撒嬌是想得到回應。

聽著耳畔嬌滴滴的聲音,陸景灼的面色越發沉得厲害,忽然擡起她下頜道:“你可以再試試。”

“……”

她倒是不敢。

剛才真的被親得很疼,不好再承受一次了,楚音嘴唇微嘟,暫時屈服:“不這樣就不這樣。”

“……”

為何聲音還是那麽嬌?陸景灼閉了閉眼,松開手。

她怕是沒救了。

攆車此時停在了東宮門口。

陸景灼把兩個孩子抱出來,小豆跟七娘連忙接到手裏。

楚音看著前方那道修長英挺的背影,黛眉微蹙,他剛才那番舉動到底是喜歡她撒嬌,還是不喜歡?若是討厭,照理不該親她,可若說喜歡,他制止的態度又很認真。

實在奇怪。

楚音邊想著邊進入殿內。

剛才在他的控制下,只是稍許掙紮便出了身汗,頭一件事自是清洗。

忍冬忙去備水。

連翹叫其他宮女擡些冰來,放入冰鑒。

屋裏頓時多了幾分清涼。

楚音洗完後靠在床頭,一時倒沒困意,考慮起明後兩日該準備些什麽。

半個月,其實過得很快,她那一輩子二十四年,轉瞬即逝,只是跟陸景灼分開才覺得久。

可惜這根木頭……

她正腹誹時,瞧見陸景灼走了進來。

顯然也才洗浴過,穿著幹凈的中衣,遠遠便聞見冷冽的清香味。

楚音剛要叫聲“殿下”,又閉上了嘴。

不是不準撒嬌嘛,她現在不想說話了呢。

陸景灼也沒說話,一上來便將她壓住了親。

舌尖的痛感傳來,她推著他道:“疼,不要……”誰讓他剛才親那麽狠。

他停了停,很快放棄了,轉而將吻落在別處。

又是一個濕漉漉的夜晚。

楚音心想,不管他是不是喜歡她撒嬌,他要孩子的心肯定是真的!

宣寧侯府的下人這兩日格外忙碌。

寶成公主隨天子去文殊寺避暑,排場極大,要帶的東西整整裝了六車。

作為丈夫,江羨並不生氣,反而是極盡討好寶成公主,畢竟他是因著妻子才被封為宣寧侯。

他一邊給妻子捏肩,一邊笑道:“還要什麽盡管說,哪怕將家搬空都無事……你不在家,這家就是空的,毫無意思。”

兄長只是成王時,他們夫妻關系普普通通,而今丈夫這般體貼,寶成公主當然知道緣由,只二人已經過了大半輩子,知根知底,她也懶得換人,只要丈夫能保持此種態度便行。

“也夠了,再多怕別人說閑話,雖然其中多數都是送給兄長的,我自個兒用不著。”

“你對聖上真是沒話說,天上有地下無的親妹妹,不過你不考慮多帶幾個人?”江羨手指稍許用力些,“像金蕊,晚茶,過去彈琴唱曲給你聽不好?”

寶成公主立時明白了他的心思。

金蕊,晚茶是府裏養得伶人,都有一把好嗓子,長得也不賴,江羨大抵是想把她們進獻給兄長,就當送個禮似的,且這禮一旦得天子喜歡,還會為他們宣寧侯府說好話。

但寶成公主瞧不上。

一來得冒險,萬一被嫂嫂知道,指不定惱恨上她,二來,以色侍人能長久?除非那美人能生下個太子,可陸景灼都已二十四了,如何能輕易取代?

“聽什麽曲子,去文殊寺當然是聽方丈講解佛法!”

江羨發現她不贊同,立刻便轉移話題:“玉媛還在宮裏呢,你不準備帶她去?”

“我當然想帶她去,可她還未痊愈,指不定在路上又中暑,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