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動人情話,摧枯拉朽

馮紫英踏入崇玄觀裏時也是午後最安靜的時候。

元春又出宮了,也不知道她找的什麽理由,但是抱琴提前一日就來和自己打了招呼。

從抱琴神色復雜的臉色就能感覺得到,抱琴這是既擔心又害怕,當然更還有一些期盼,很難一言以蔽之。

元春應該大略和抱琴說了一些事情,但是不清楚究竟說明白未來的一切沒有,馮紫英也不好深問,反正他也相信抱琴對元春的忠心,這就足夠了。

這一次馮紫英並沒有和住持玄真打招呼,而是化裝悄悄進入崇玄觀,而抱琴和那承恩則在靜室小院外候著,馮紫英一到,便悄悄潛入。

當然馮紫英也沒有那麽大意,隨身攜帶的一幫護衛也在靜室小院周圍布防,以防萬一。

聽見馮紫英的腳步聲,一直站在窗前沉思的元春陡然轉過身來。

緊走幾步,想要撲上來,但似乎又想到了一些什麽,戛然止步,欲言又止,略微有些羞澀的目光變得火熱起來。

一直到馮紫英攤開雙手時,元春終於不再矜持,撲了過來,和馮紫英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那豐腴的身體撲進自己懷裏,馮紫英才深刻感受到肉感這一個詞語的真實含義。

他有些恍惚,入手之處,充滿彈性的一種結實,很難用言語來形容,就只能化為一個字,潤。

馮紫英手下意識地就要從衣襟下擺向裏鉆,元春只是稍稍抵抗了一些,就任由馮紫英為所欲為了。

一直到馮紫英另一只手沿著溫潤的小腹向下滑動探索,直奔那妙處去,才被元春嗔怪地白了一眼,制止了對方的放肆。

雖然右手沒能探索得手,但是左手卻是想盡了人間美好,那無法一手掌握的羊脂玉堪比王熙鳳了,卻還多了幾分未婚處子的堅挺結實。

入手帶來的快感讓馮紫英已經許久沒有這種近乎沖動的欲望了。

絕對是一個尤物,只有當你細細品味時,才能感受到這每一處妙相的完美。

馮紫英沒有再進一步,而是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層需要慢慢呵護培養的感情。

他知道欲速則不達,元春是個青澀處子,雖然年齡不小,但是這方面的經驗卻是空白,甚至連和男人之間最親近的感情都像一層白紙,完全要靠自己來替她的感情來作畫。

二人就這樣膩在一起,馮紫英早已經吻上了元春的櫻唇,如火如荼的攻勢讓元春徹底淪陷,只要不攻入那最後一關,其他元春對馮紫英完全不設防。

許久,馮紫英和元春才從幻夢中慢慢清醒過來,此時馮紫英坐在官帽椅中,而元春卻被他打橫抱在懷中。

釵橫鬢亂,白皙飽滿的頸項被解開的衣衽從頭連到尾,那一抹幽深的溝壑被兩邊飽滿的峰巒所擠壓,越發顯得深不可測。

“紫英,你越來越放肆了,也不怕被人看見。”許久元春才幽幽嘆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宮中這些事務何時是一個盡頭?”

“只要你心存離志,我便不會舍你而去,自然要把你弄出去,還你一份正常人的生活,這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馮紫英很坦然地道。

元春似乎很喜歡聽這種給她心理一種篤定的話語。

這能讓長期呆在宮中和那些心懷叵測者打交道的她得到很大的慰藉和安全感。

特別是這個人竟然夢幻般地變成了自己的情郎。

這種奢望曾經在自己的夢中有過,但是沒想到竟然變成了現實。

連元春都有些佩服自己居然就能大膽若斯,居然硬生生地就把二人的關系“逼成了”這樣一個場面,這也許是自己一聲最得意之舉。

回想起自己和馮紫英的種種交道過程,這個男人似乎一直對自己就保持著某種疏離和戒備感,但不容否認自己的魅力對其也有著某種特殊的吸引力。

元春不確定自己的貴妃身份是否是這種吸引力的一部分,但是即便是,也不是主要的。

這個男人有著堅定的心志和慎密的思維,也許對女色,或者說都自己的復雜感情,加上自己的特殊魅力,成為自己在突破這一點最終能得逞的主要原因。

征服這個被譽為京師城中最耀眼的政壇之星的巨大成就帶來的快感讓賈元春全身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酥麻。

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天癸已經走了好一段時間,現在是自己最危險的時段,元春真的想要把自己奉獻出去。

“我相信。”元春仰起頭,看著馮紫英虎目中露出的自信光芒,連聲音都有些發顫,“有時候我都覺得在宮中度日如年,如果不找一些事情來做排解,我覺得我都快要被逼瘋了。”

馮紫英笑了起來,“元春,你在宮中都這麽多年了,連這點兒忍耐性都沒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