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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時好奇就走過去了。

一眼就看到這串手鏈,標簽上寫著:洗滌。

沒有人喜歡紮自己玩。

喜歡傷害自己的人,心裏一定背負著很大的內疚。

盡管他不知道她在內疚什麽。

世間最好的默契就是如此。

你不願多說的,我也不多問;等你願意說了,那我洗耳恭聽就是了。

世界上沒有人是無罪的,亦然,也沒有人是罪無可恕的。

只要經過時間的洗滌,

所有罪孽都能被救贖。

……

兩人往回走。

路過一家小店,店內燈光昏暗,周時亦走進去,阮蕁蕁問他,“買什麽?”

“買煙。”

阮蕁蕁喊了句,“不是剛說要戒煙麽?”

很快,周時亦就從裏頭走出來,拉著她上樓。

一進門,周時亦就把購物袋往地上一丟,扯過她,摁在門上,低頭吻下去。

沒有插房卡,房間昏暗,阮蕁蕁被抵在門上,就著窗外慘白的月光,模模糊糊能看清他的輪廓。

她雙手勾上他的脖子,用力回吻。

周時亦環著她的腰,兩人貼得很緊,毫無縫隙,氣息糾纏在一起。

他的唇遊移到耳畔,含住,“妹妹?”

阮蕁蕁惡作劇般的應了聲,“嗯?哥?”

要角色扮演麽?

阮蕁蕁有點癢,往邊上縮了縮,被他一把摁住,咬住,她嚶嚀出聲,身體漸漸軟下來,快要站不住。

他的唇漸漸往下,吻密密麻麻落下,耳根,頰側,頸窩……最後停在她鎖骨的位置,吻上去。

她的指尖穿過他的黑發,輕輕抓住。

他直接抱起她,頂在門上,長腿掛在他的腰間,手從底下探進去,攪弄著,阮蕁蕁忍不住嗚咽了一聲……

他忽然又想起那個夢。

身體越來越熱,夢裏他看過她無數次,也撫摸過無數次,吻遍了她身體的美寸肌膚,甚至聽過她的嚶嚀聲,可他總也進不去,越到最後越是著急,越是著急,越是進不去。

衣服散落一地。

他抱著她朝床邊走去。

她眼睛裏迷蒙著霧氣,濕潤,好像夢裏一樣。

他把她放在床上,轉身去找褲子,然後從褲兜裏掏出一盒東西,抽出一片,走回床邊,用牙齒咬開,遞給她,“幫我。”

年少時候的夢裏,他說最多的一句就是,你幫我。

基本都是毫無回應。

當她柔軟的手碰上他時,理智在一瞬間崩塌。

“你什麽買的?”

“剛剛。”

那瞬間仿佛好像置身海洋,周身被溫熱的水波環繞,輕輕蕩漾,他輕輕磨著,輕輕粘合。

她頭發發緊,全身酥麻,咬著唇。

周時亦盯著她,手掐住她的腰,重重撞了幾下。

她嗚咽出聲。

聽覺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覺得自己要發狂。

終於再也忍不住。

力道越發狠……

入夜,天邊一輪皎潔的彎月,已步入深夜,外面靜下來,小鎮上靜悄悄的。

昏睡前,阮蕁蕁渾身酸痛,去被他強行提溜起來,抱坐在自己身上,拍拍她的臉,“先別睡。”

她累得不行,整個人渾渾噩噩,頭發散亂,半睜著眼,嗯了聲。

周時亦捏著她的臉正對上自己的眼睛,黑洞洞的,“告訴我,你今天怎麽想的?”

“什麽怎麽想的?”她迷迷糊糊。

“跟他睡?”他扶著她坐在自己身上,手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腰,那上面明明還有他的痕跡。

阮蕁蕁吃痛,徹底清醒,“你幹嘛。”

“告訴我你當時在想什麽?”

她嘆了口氣,“我想引開他,搶他的槍,但是你沒給我機會。”

“你搶得過他?而且,就算搶得過,你會開麽?知道槍口朝哪邊麽?”

“笨,這就是靠演技了啊,我大學的時候修過表演課,別的不行,表演還行,不過你沒給我表現的機會,非得給人揍一頓,骨頭癢?”

“後面一個問題還沒回答呢。”

她想了想,“軍訓的時候,不是學過麽?”

好像還拿了個神槍手的稱號。

房間內靜了一瞬。

雲層漸濃。

阮蕁蕁幾乎快要睡著了,周時亦低頭吻住她,氣氛慢慢熱烈起來,雲層遮住彎月,空調風呼呼吹著,掛在風口的衣服輕輕晃著,他伏在她身上,吻著她。

“我就算再不濟,也不需要你來換我。”

如果沒辦法保護你,我寧可把你推遠點,可我不會這麽做。如果六年前,我不曾見過太陽。如今便不會念念不忘。

哦,你知不知道,那時候你笑起來,像一束光。

這一路走來,沒有你的時候,所有的艱難險阻、荊棘載途都沒能將我打倒。以後的日子,好不容易有了你,更沒有什麽可以打倒我。

如果你有功,我看著你。

如果你有罪,我陪你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