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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白他一眼,“就你這身板我估計一下就能弄死她。”

大包苦著臉,“那怎麽辦?又不能揍她,又不能弄她,難道白白吃這虧?”

阮蕁蕁罷罷手,“算了。”

吃晚飯,阮蕁蕁問他們,“今天你們去哪兒?有安排嗎?”

大包搖頭。

她打了個響指,“我帶你們去轉轉?”

周時亦側頭看她一眼,勾勾嘴角,“一天工夫,你倒是混熟了。”

她笑笑,“昨天跟他們走了挺多地方的。”

他似乎在思索,嘴裏蹦出個名字,

“磊哥?”

阮蕁蕁歪著腦袋沖他一笑,“怎麽,你吃醋啊?”

周時亦輕嘲地笑了下,

別過頭。

飯桌上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大包和徐盛感覺受到了傷害。

情人節還沒到呢,

怎麽有人就開始虐狗了?

……

郿塢的小鎮七彎八拐。

阮蕁蕁帶著他們往福利院的方向走去,繞過古鎮的運河,後方是一片遼闊的大道,兩旁矗立著高聳筆挺的白楊,枝幹光禿。

周時亦他們自然是不陌生的,小白經常來這裏。

每次看見這些小孩,心情都會略顯沉重。

大包和徐盛找院長去了。

周時亦和阮蕁蕁坐在院內一個小坡的長椅上,坡上有兩顆老態龍鐘的大樟樹,質感粗壯,像兩個衛士。

太陽剛升起,暖暖的光線灑下來。

阮蕁蕁忽然問:“李嬸丈夫前幾天去世了,你知道麽”

周時亦嗯了聲。

“你知道原因嗎?”

周時亦側頭看她一眼,又轉回視線,“車禍。”

“意外?”

“你覺得呢?”

阮蕁蕁沒說話。

“李嬸和她老公在鎮上安安分分開店開了二十來年,兩夫妻為人隨和,沒什麽仇家,兩人後來好不容易有了個兒子,後來,橋塌了,兒子沒了。她老公不甘心,這幾年一直在做一件事,就是試圖曝光當年修葺那座橋的公司,舉報信來來回回他寫了不下二十封,全部石沉大海。上個月,他進城買東西的時候,車子沖破欄杆掉進海裏。警方最後判定他醉駕,但是小白說,李嬸老公不喝酒的。”

兩人站得近,她的長發在風中飛舞,像黑色的蝴蝶,發梢輕輕戳著他的臉。

周時亦側頭看她。

阮蕁蕁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

頭上忽然飄下一片殘葉。

“這世界上你想不到的事多了,別太天真。”

看她一臉單純的樣子,忍不住出聲提醒。

……

傍晚,幾人回到旅館。

丁雲磊也在,正跟丁雲杉嘀嘀咕咕說些什麽,見他們進來,又忽然禁了聲,視線一直在周時亦身上打量。

周時亦忽然拉住她的手,帶她上樓。

大包戳了戳徐盛,把手遞過去,“我們也拉。”

徐盛翻了個白眼,“有病。”

幾人一走遠,丁雲磊又跟妹妹嘀咕起來,“真的,我覺得真的是他!”

丁雲杉說:“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不會,他跟蕁蕁什麽關系?”

“男女朋友?不知道算不算。”

“他們倆有一腿?”

“別說這麽難聽,男未婚女未嫁,正經談戀愛呢。”

“哦哦,等會他們下來,幫我打聽打聽,如果真是他……”

“怎麽樣?”

丁雲磊想了半天,“幫我要個簽名,順便讓蕁蕁好好對他,我男神不容易。”

臥槽,他現在都有點嫉妒起阮蕁蕁了是怎麽回事?

……

幾人開始苦惱晚飯吃什麽。

南方的飲食習慣確實跟北方有差異,尤其像阮蕁蕁和徐盛這種無辣不歡的人,這幾日嘗遍了南方的清粥小菜,實在是索然無味。

周時亦倒還好,本身不太吃辣,倒覺得南方的飲食挺不錯。

但徐盛和阮蕁蕁都有點吃不消了。

阮蕁蕁時典型的重口味,吃飯沒點辣椒真的難以下咽。

阮蕁蕁頭搭在桌子上,吐了口氣,“好想吃火鍋啊……”

徐盛難得贊許地看了她一眼,“我也是。”

阮蕁蕁又補充了一句:“變態辣。”

徐盛:“我也是。”

周時亦拍拍她的頭,“起來。”

阮蕁蕁有氣無力道,“幹嘛?”

“不是想吃火鍋?”

“這鎮上有火鍋店?”

周時亦說:“問問丁雲杉有沒有鍋。”

徐盛忽然渾身一個激靈,“你要做?”

周時亦斜他一眼,“你先把鍋弄到吧。”

徐盛拉著大包往外拖,“保證給你弄到!”

丁雲杉真的有鍋,不過是那種小火鍋,只有一個的,並不是鴛鴦鍋。

周時亦進了廚房。

阮蕁蕁坐在大廳裏看電視跟丁雲杉閑聊。

“陳青青怎麽樣了?”

“據說這幾天去雅江看傷去了,你給了他們那麽多錢,都夠她整容了。”

阮蕁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