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要不要這麽巧?

腹誹過後,南易拿出電話打去了香塂,先找羅兆琿打聽了一下潔仁集團,對方表示不知道,結束通話後,琢磨一下,南易又打去南國銀行詢問,得到沒有這個客戶的記錄。

接著,南易繞了個彎聯系上貴利高,從對方嘴裏得知七年前潔仁電子廠的老板有從他的財務公司借過一筆900萬港幣的借款,在做“背調”的時候,查到了潔仁的老板娘是大陸妹,就叫鄭玉清。

再進一步的資料,貴利高就不知道了,能把潔仁掀出來都要多虧貴利高手下有一位精明能幹、記性很好的師爺。

正當南易在琢磨找誰打聽胡建那邊的信息之時,龍卉卿從樓梯走上二樓,徑直朝南易走過來,“你看我的頭發怎麽樣?”

南易瞄了一眼龍卉卿的頭發,與昨日一樣的發型,並未有任何變化,稍稍一想,她可能是染了那種在陽光下才能看出來的染發膏。

“什麽顏色?”

“栗棕色。”龍卉卿嘴裏說著,人在南易邊上坐下,“今天真晦氣,做個頭改改運。”

“怎麽了?”南易嘴裏說著,手擋住龍卉卿要拿他茶杯的爪子,“不要蹬鼻子上臉,自己倒一杯。”

“嘁,孤寒鬼。”龍卉卿啐了一聲,從桌上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點水,一口氣喝了半杯後,話匣子打開,“我剛來滬海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之前的姐妹哇啦哇啦,我和她聊了一會,她知道我已經轉行做正當生意,而且是做珠寶的,就邀請我參加她新餐廳的開業儀式。

今天我去給她捧場,居然敢把我晾在一邊,客套話都沒跟我說一句,真把我氣死了。這個八婆,要沒有我,她能有今天!”

龍卉卿說著,心情變得更郁悶,杯中的半杯水被她一飲而盡。

“哇啦哇啦什麽意思?”

“喝酒厲害啦,能把客人喝到稀裏嘩啦地吐。”龍卉卿說道。

南易恍然大悟,“喔,你說的姐妹是你原來手下的小姐?”

“對啊,這個八婆,一開始在深甽做,一個月只賺兩千蚊,是我,我啊,我把她帶去香塂的,讓她一個月賺六七萬。”

“得了,你是媽咪,又不是修女,不要把自己說得這麽偉大,你說的這個哇啦哇啦是不是對男人很有一套?”

在夜總會裏做事雖然挺賺,但往前推幾年,一個月能賺到六七萬,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當然有一套,不然我也不會跑到深甽挖人。”龍卉卿調整一下坐姿,眉飛色舞地說道:“自從我把她挖到,我這一組每個月的業績上升了五成,哇啦哇啦很犀利,沒多少時間就釣住好幾個大水喉……”

說到大水喉,龍卉卿的臉色又是一變,“哼,八婆,早上在她店裏,一開始她不招呼我,我以為是因為她不想讓人知道她之前做過小姐,誰知啊,剪彩的時候,她的兩個契爺也出現了,誰不知道誰,其中一個還是我給她牽的線。”

“哇啦哇啦還是單身?”

“怎麽可能,她很早就結婚了,以前夜總會生意清淡的日子,我會帶著姐妹一同食宵夜,大家之間相處得不錯,她以前的事也會告訴我,她啊,很早就出來跑江湖了,在那個什麽路做打樁模子,小打小鬧,後來認識她那個跑船的老公,生意就做大了。”

“哇啦哇……她真名叫什麽?”

“葉美蘭。”

“葉美蘭……”南易腦子裏咀嚼一下,又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這個葉美蘭做打樁模子的時候倒什麽?她老公跑什麽船?遠洋?”

“你猜對了,葉美蘭老公是遠洋輪上的水手,好像在內地收入算比較高的,而且她老公還能給她帶一些外煙回來。”

南易笑道:“賣外煙挺賺錢的,又有一個收入不錯的老公,後來怎麽又不做下海了?”

“葉美蘭那方面需求挺強的,她老公一年又沒多少日子在岸上,聽她說結婚後因為有了孩子才安分一年,等生完孩子,她就在外面養了個情人,誰知道遇到個姑爺仔,不但把她的錢騙光了,還把人騙去了深甽。”

[姑爺仔,一種憑借自身容貌和功夫哄騙富女給零花錢或窮女下海的職業,比通常的小白臉更加不堪,因為姑爺仔職業化、系統化、團隊協作。]

“你不是說葉美蘭對付男人很有一套,怎麽又會被一個小白臉誆下海?”

“你不知道女人成長需要一個過程嗎?葉美蘭若不是被姑爺仔送進夜總會,在裏面摔打過,她又怎麽可能變成熟?”龍卉卿理所當然道。

“呵呵,也是,說說,你又是怎麽知道深甽有一個很厲害的哇啦哇啦?”

“有一陣我手下的小姐不行,一個客人抱怨的時候無意中提到的,我留意打聽了一下,覺得葉美蘭是個人才,就把她給挖了,在我手下幹了不到兩年,認識了不少大水喉,認了其中兩個當契爺後就不做了。